二十一世纪是一个什么都讲求快速的世纪。通常只要有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纵使只是单纯的阿猫阿狗生几胞胎或是头发骨折了,又或是家里养的宠物因在外头“滥交“,不小心得到了传染病之类的,社会大众一定会很快就知道,而负责传播的当然就是那些媒体啦!
才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齐氏企业总裁要结婚的消息很快的便传出去,各大媒体、报纸也大肆报导,连准新娘的名字、家世背景也都被查得一清二楚;更夸张的是连她怀孕的消息也曝光了,还有一堆算命学家开始臆测她肚子里的小孩是男是女,连她的预产期也帮她算出来了。
褚则亚盯着电视,脸色顿时大变,恨不得一刀砍了齐仲凯那个大嘴巴。不是已经告诉他,她不要那么早嫁吗?这分明就是逼她就范嘛!
她手不停的扭着遥控器,可想而知,她现在除了恨得咬牙切齿,就是担心得下知如何是好。
她气的是齐仲凯的擅自作主,那个龟孙子、王八蛋!有种就不要让她遇见,否则她必定大开杀戒,直接将他剁成十六大块,而且重要部位要拿去喂鲨鱼。
她担心的是她家里的人。不是担心家里的人生气,反倒是担心他们有可能会因此高兴过头,再加上她父母年事已高,说不定有可能会高兴得中风。
唉!她轻叹一口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在这时“恐怖”的电话声响了
褚则亚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的,到底要不要接呀?
“喂!”她还是接了。
“亚亚呀!你要结婚了,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褚母劈头就问。
“没有啦!是他们乱说的啦!”褚则亚答得很心虚。
“哼!你少骗我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结婚。对了!你是不是怀孕了?”褚母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悦,好像还很高兴似的。
“没有啦!”褚则亚反驳道。
“你不要骗我了,你要是没怀孕,电视怎么会报成这样?”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褚则亚不耐的回应。她老人家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的嘛!还故意问她一堆有的没的。
“没有啦!我只是想说你现在怀孕了要小心一点,动作不要像以前那么粗鲁,还有冰的不能吃喔!对小孩不好。
“好啦!”褚则亚边说边将电视换另一频道。
突然,她看见她母亲竟然出现在电视上,还猛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眼睛直发出十万瓦特的电流,似乎想电死电视机前的观众。天啊!老妈怎么那么风骚呀?她正想大笑的时候,猛地想到什么,全身一阵发冷不对!老妈怎么可能会在电视上?更那个的是,她好像看见齐仲凯的背影!
“妈!”她突然大吼“你现在在干嘛?”
“三八啦!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
“你旁边怎么那么多人?”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是那些媒体嘛,他们想要确定你到底有没有怀孕啦!对了,你那个老公现在也在这里,看你要不要过来?”
“他在那里干嘛?”她又是一吼。“来这里和你爸泡茶,顺便谈一下你们结婚的事。”褚母笑得开心,答得也一派轻松。
不过她的话听在褚则亚耳里却是惊恐万分。“他在我们家谈结婚的事?爸爸今天是不用看诊喔?”
“没办法看啦!现在医院里记者比病人还多,所以你爸就想说休息一天。”褚母答得挺兴奋的。
“我马上过去。”褚则亚见情况不妙,丢下电话后马上夺门而出。
这时电视机里突传来——
“亚亚,不能用跑的,小孩会有危险啦”
***
她从出家门到回到家只有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情况就和她母亲说的一样,家里的大门被一堆媒体和好奇的观众挤得水泄不通。
有那么严重吗?就只是结个婚,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的吗?况且他们也不是政要高官,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新娘回来了。”突有一位眼尖的媒体人注意到她。
这一叫,大家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看往她这方向。
“嘿!”她干笑一声,随即拔腿就跑。不该回来的!她懊悔的想着。
在褚则亚拔腿就跑的同时,众人也纷纷的朝她逭来,一场你追我躲的赛跑就此开始。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众人奋力的追着快速移动的“目标”而目标咧?当然是跑得更快。
褚则亚快速的闪进一条巷子,猛喘着气。待一堆媒体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后,她又立即窜出,往回跑。
“她在那边!”又有人喊道。
褚则亚本以为她已经甩开他们了,谁知一回头才猛然发现他们已全部转向,又往她这边追来。这下她更加快脚步,奋力的往前跑。
天啊!他们还真是穷追不舍,难道都不会累吗?她可是已累得跑不动了,到底有谁可以救她?
“齐太太,你先不要跑,接受我们访问吧!一下下就好。”追在后头、离她最近的记者喊道。
“我还没结婚!”她对着前方喊道。什么齐太太?她人都还没出阁哩!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现在的感觉?你觉得齐先生对你好吗?”又有一位记者问。
“好”好个头!那个龟孙子、王八蛋有种就不要被她逮到,否则她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
“齐太太,那你们打算采用什么样的结婚方式?中式还是西式?”
“天啊!我要跳楼了”连这种问题都出来了,管他什么中式、西式,她现在只想赶快摆脱所有的人。
“齐太太想以‘跳楼’的方式结婚吗?那齐先生知不知道?”
褚则亚差点昏倒,谁会以跳楼的方式结婚呀?又不是不要命了。“我是说我不知道,不是要用跳楼的方式结婚啦!”
“为什么不知道?刚才齐先生已经告诉我们,他是打算采中西合璧的方式,不知齐太太意下如何?”
追在后头的记者似乎不知什么叫累,问起话来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而且跑得好像很自在,连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也是一样。
“都好,我不挑。现在你们问完了吗?”褚则亚快跑不动了。肚子好像开始隐隐作痛,好难受。
“还有一个问题。请问齐太太你现在怀孕几个月了?”
“一个月吧!”她猜想的。因为她上个月有来,这个月没来,算起来大概有一个月,或许还不足。
“那齐太太平常都有在运动哕,不然怎么跑那么久都不会累?”一位记者纯粹开玩笑的问。
褚则亚突然顿住脚步,在她后头猛追的记者险些撞上她。
褚则亚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转头看向他们,眼眸里发出求救讯号。
“齐太太,你是不是呃齐太太齐太快叫救护车呀!”
***
“老公呀!亚亚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呀?她都已经睡这么久了。”
“别担心啦!她只是刚才跑得太累而已。”
“什么而已呀!你看她一张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放心啦!再过一会儿她就会醒了。”
“你刚才说一会儿,现在也说一会儿,你是不是骗我呀?”
“难道你不信我的技术?”
“当然。”
“你这个老太婆真的是”
“我是老太婆,那你又很年轻了?”
褚爸和褚妈就这么吵起来了。而且他们还越吵越凶,把-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搬出来吵,就连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的旧帐都一并搬出来,两人怒目相向,谁也不让谁。
不过当中听得最高兴的就属褚则亚了。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想再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听到如此精采的故事。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风流帐一堆,还害我无端的被两个女人打了两个巴掌。哼!要不是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要我嫁给你根本是不可能的。”褚母说得极为气愤,好似当年受的气并未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嗯?怎么觉得好熟悉?褚则亚想着。没想到她的遭遇竟然和她母亲一样,好神奇!难道连感情的事都有遗传?
“我都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而且我真的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喔,我连碰都没碰她们一下,是她们老爱黏着我不放的。”褚爸答得一副冤枉样。
“这些都是你在讲,要是你没对她们怎样,她们又怎么会黏着你不放?”褚母说得更气愤。
哇!连老爸的际遇也和齐仲凯一样耶!真是太神奇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况且她们两个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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