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楼梯口的扶手边,站着一个浑身颤抖的男人。
拳头攥得死死的,青筋可怕的突出来。
因为压抑,他的脸呈现出青紫色。
房间里,星空的叫声每传出一下,他的肩头就剧烈的颤抖一下。
好几次,他都有种冲进去的冲动,但是又被硬生生的压制住了。
他按住自己的肩头,那里的旧伤一道道的都开始疼起来。
他年少的时候家境很困苦,在边境的小城生活,小时候弟妹几个都早早辍学帮家里做农活,他年纪最大,也承担了最多。
他每次看到弟妹看着人家孩子上学时巴巴的眼神就恨自己怎么空有一身力气。
后来有部队来征兵,条件很优渥,他离家,每年部队会发给家里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很多了,他当时想也没想就去了。
去了才知道有多苦,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新兵都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很多人跑了,他咬牙忍着,心里想着,待三年家里就能盖新房。
没等到三年,三个月后他们就上了战场。
当地几乎是混战状态,几个大的军事集团互相火拼,他就是为了其中一个
实力较弱的一方卖命。
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的重伤又康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家看一眼。
有一次他被附近的炸弹炸伤,昏迷了不知多久,醒来时满地都是死尸。
摇晃着站起来,看着荒烟蔓草的战场,那年他也不过18岁。
拖着重伤的身子,他一路从那乱坟岗走出去,若不是路上被人救了,他晚上就被野狗什么的啃了。
那人找了医生给他治病,看着他一身的肌肉,问他能不能徒手打赢三个
人。
他在军队里受过训练,小时候又跟邻居大爷学过些功夫,他拖着一身伤,说能。
结果就真的赢了。
那人就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
他看着那个人衣着华丽,最后点了头。
那人叫沈之曜。
他那天去当地,是为了和政府争取基建工程。
大路出了事故,他就绕行小路,碰巧看到了那半死不活的败兵。
跟他回了沈家,他才知道自己是跟了什么人。
沈之曜待他是非常好的,高薪,工作又是极其体面的,他家人早已经搬离了那个地方,现在生活的无忧无虑。
他知道自己的付出远远不足以报答沈之曜给的。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和他抢什么,可是听着星空叫他救她的那刻,他明明白
白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撕裂了——
那一夜,痛得不止是她。
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他其实比她更痛……
卧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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