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是怎么知道碧月那里有支白玉钗,还“好心”提醒本宫去搜。”我看着他,笑意深邃。
陈仲身子一震,赶紧低下头去,深怕我看到他的狼狈与慌张。
我脸上笑意更浓,并不逼他,缓缓闭上眸小睡,刚刚喝了那么多酒,虽没醉十分,但也有三分醉了,现在躺在床上,更觉得昏昏欲睡。
早上从天胤宫回来后,他就亟亟来报,说有重大发现,然后将白玉钗的事情说出来,还提醒我说,那支钗他之前在贵妃娘娘头上见过,无论他是怎么知道的,或是什么人指使的,但总归都是帮了我,于是我暂且不提,先逼碧月说出了事情真相,处理好了萧贵妃的事。
可是,即便他背后那个人是想帮我,但藏在幕后的黑手始终都是一样危险的,他能帮你,就能害你,这种小便宜贪不得。
“白玉钗的事是青儿说出来的,她与碧月同房,知道她有支白玉钗,当成宝贝一样藏在枕头底下,娘娘若不信,可以去问青儿。“隔了良久,他才解释。
我自然不会信他,笑着再问:“那青儿怎么会跟你说?”
听我这一问,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谎说得不妥,结结巴巴接不上话来,“奴才……奴才只是,青儿她……”
“是不是你将鹂儿的事告诉了谁,而那“谁”又将白玉钗的事告诉了你,让你来本宫面前邀功。“我问得轻慢,笑得柔和,只是他却越听越心惊,吓得瑟瑟发抖,惶惶不敢抬头看我,深深伏在地上叩首,“娘娘,求娘娘饶了奴才。”
我轻笑,抬眸看他,“饶了你,好让你日后再来捉弄本宫吗?”
“不不……娘娘,奴才再不敢了。”他摇着头道,哀求得看着我。
我冷冷的调转眸峰,不去看他,怕会心软。一直以为自己铁实心肠,但看到这样的场面,关键时候我总是有些想退缩。
“娘娘,娘娘大慈大悲,看在奴才跟了娘娘这么久的份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看我有转还的意思,他忙不失时机的再次求道。
我神色冷了冷,看着他道:“本宫给你活路,但你要说出那个人是谁。”
他刚欢欣了一下,随即又转为忧愁,紧紧拧着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看来你很怕那个人。”我冷笑。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语,内心挣扎着,迟迟不敢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外面一阵寒风刮过,屋子里烛光未动,没有一丝起风痕迹,可我还是下意识的将衣领拉了拉,好像,我骨子里是怕冷的。
犹其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沉默的冷。
“易公子。”终于,他从齿缝中崩出这几个字。
我听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就是在等他说出这三个字,又好像
有点失望,内心默默祈祷着另有其人,到头来,却还是他,还是他。
所以,一切又都顺理成章。
中宫殿守卫森严,上一次,他深夜到访,轻而易举潜入寝宫。
五色梅,冬日没有五色梅,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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