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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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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四起,这对我们而言也绝对是桩麻烦。但新娘子是谁?可就无人认识了。'璩若影'这个人,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即使瞒天过海,偷天换日,又有谁知道呢?两相权衡,你说说看,该选哪宗勾当较好?"

    严擎烈以手支颐,模样深思。

    "但是、但是"谢宁香愈看他的表情愈觉心惊,不禁脱口大喊:"但我和严擎烈不对盘呀!"

    宏亮的娇斥声,吓得林中鸟儿展翅惊飞,她慌乱住口,瞥视严擎烈一眼,心中升起强烈不安。

    只见严擎烈嘴角弯起阴冷而诡谲的笑,定定凝望谢宁香。

    窒人的沉默过后,他突然开口:

    "纤纤,在大婚之前,看好谢宁香。"

    他寒凉的声音,对谢宁香而言,无疑是判了她的死刑。

    "擎烈?"事情的发展,完全在意料之外,让璩若影一直存在心底的疑惑突兀地变得清晰。

    她早在怀疑

    "相信他有自行养伤的能力!"严擎烈淡瞥两人一眼,对璩若影说完,转身便走。

    马蹄声逐渐远离,只留下呆愕在原地的人。

    "师父,救我!"谢宁香呜咽。

    "宁香,有我陪你即可,别打扰人家小俩口了。"严纤纤优柔悦耳的声音,恍似鬼魅般的响起

    "师父、师父"

    一声声求助的叫唤,在庭院中响起。

    "师父,我知道你听得见,快出来呀!"谢宁香在园中拚命打转寻找,急得快要哭了。

    "别喊了,再唤也没用的。"严纤纤缓缓由木樨林中走出,带著一身馨香,淡淡笑道。

    "哼!"谢宁香见到严纤纤,转身要走。

    "别走,我特地来告知你一件消息。"严纤纤连忙拉住她。

    "什么消息?"她没好气地回话。

    "你的婢女,那个叫无双的,"严纤纤轻笑。"正在我们府里作客。"

    "你们擒她?"

    看见谢宁香满是怒气的脸,严纤纤连忙无辜地摇手。

    "哪有那闲工夫呀,是她自个儿找来,说没找著你,谢侍郎便不准她再踏入府邸一步。你可别随便冤枉人。"

    "她在哪?"

    "呵,别急嘛,中秋过后,你们主仆俩自然能够见面。"

    "你们软禁她?卑鄙!"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她在这儿吃好的、穿好的,我们可没亏待她。"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我只是受人之命,忠人之托。"严纤纤摊开双手,无辜说道,那模样竟还有些委屈。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谢宁香一急,眼泪如同断线珍珠般,一颗颗毫无预警地滚落。

    严纤纤被她的眼泪吓到,见她气得转身就走,连忙拉住她,收起笑脸正色问道:

    "宁香,我不懂,论身世、相貌、武艺、能为,我大哥皆是人中之龙,嫁给他真有这么困难吗?"

    看见严纤纤如此认真的表情,她怀愧低语:

    "对不起,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礼,但只是一接近他,总会有莫名的惧意自心底浮现,嫁给他,我真的没有办法。"

    严纤纤凝望谢宁香又再涌出水雾的泪颜,而后,轻声叹息。

    "好吧,本来也只是个权宜之计,我来,是想帮你。"

    "帮我?"谢宁香收住眼泪,相当狐疑。

    "是啊,我败给你了。"她摊手,仍是无奈。"大哥只叫我在大婚前看好你,可没要我确保你在婚后的行踪。"

    "怎么做?"她双眼一亮,照耀在之前的泪珠上,格外灿烂。

    "这个,"严纤纤自袖中掏出红色瓷瓶。"花烛之夜,在大哥尚未回房时倒入合卺酒中,你便有机会可以逃走。"

    这么干脆?

    "这药管用吗?"她无法不怀疑。

    "你怀疑我提供的药?"她蹙眉,扁了扁嘴,气闷低嚷:"之前使用'柳台云雨',不也成功瞒过晏神医而使得计谋奏效吗?你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这样说也是啦,以晏大哥的能为,竟然没发现她们在茶中下药,这除了显示药性之好外,也证实纤纤姐识药能力之高。只是有个问题

    "药效多快发作?"

    "对大哥而言,两、三杯酒便已足够。"

    "既然这药如此管用,那敢问也得喝合卺酒的我呢?"

    被她逼视的眼锁住目光,严纤纤反射性回答:

    "当然是一样昏迷。"

    "-!"谢宁香料睨她一眼,不屑地转身离开。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严纤纤拉住她,塞给她另一个青色小瓶。"所以你需要解药。记住,务必在饮酒之前服下。"

    "为何如此帮我?"看着手上的两个小瓷瓶,她很是疑惑。

    "我说过,那只是权宜之计。"

    "我该向你道谢,但为何我总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她眯起俏眸。

    "你想太多了,是你的眼泪,让我不得不帮你。"两面不是人,她好哀怨。

    "是吗?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后悔!"谢宁香撂下警告后才转身离开。

    "哎呀,恩将仇报,真是辜负我一番心意了。"严纤纤摇头,缓步离去。

    高树上的人,将院内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你不出面?"晏郡平轻问。

    "不。"璩若影低头思考,而后抬眼望他。"师兄,你可知擎烈其你交手时,并未尽全力。"

    "我知道。"晏郡平苦笑。

    两人功力相差悬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若严擎烈真尽全力,他绝无生路。只是他不免疑惑,以严擎烈的年岁而言,怎会有如此深厚的根柢?

    "那时因为心绪太乱,无法好好思考,现在则是愈想愈不对。"

    "愿闻其详。"

    "擎烈心思缜密,不可能没发现纤纤与宁香暗地里的勾当;再者,以他的个性,不是容易让步之人,但在莫离山上,他干脆好言得过于异常。"

    "你意思是——他纵容这一切发生?"

    "也或许,他才是策动一切的人。"她靠向主干,说出一直以来的疑惑。"擎烈在崖底发现重伤的我之时,便以婚约为救命条件,而明知道'璩若影'这名字是随口应承,他却接受得理所当然,从没问过我的真名。我的名字、我的身份为何,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这么听起来,倒像是寻找替代。"

    "我也常这么想。两年来,我与他可以是朋友,亦似兄妹,却从无夫妻间该有的情意。虽说他只对认定为至亲的人展现关怀与保护,但我却总觉得他的温柔并不是针对我。现在,我总算想通。"她折取细枝,以其上之叶轻轻滑过晏郡平俊逸的脸颊。"师兄,当初我们因为宁香像过去的彤儿而注意到她,进而保护她,他当然也可能因同样的理由与我订亲,是不?"

    "宁香和严擎烈?"晏郡平蹙眉。

    "擎烈向来不提往事,所以我只能私下猜测,而宁香身上与擎烈相似的气息流动,却引起我的怀疑。再说,纤纤虽看似娇弱,心思却相当细腻诡诈,怎会看不出宁香和擎烈之间的不对劲?所以我猜想——即使纤纤不一定知道缘由,也能从擎烈的态度中看出端倪,因此顺水推舟,设了这些局。"

    "所以你才决定不插手?"

    "将宁香交由擎烈保护,我很安心。"她轻笑。"再说,我们恐怕也插不上手。"

    "说的也是。"他握住她调戏的枝叶,缓缓将她拉近。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她垂眸低语。

    "你指季-?"见她点头,他轻笑。"我将药引打入她体内,她只能等著功力褪尽,身躯慢慢衰竭而死,无法再成气候。"

    等著功力褪尽,身躯慢慢衰竭而死这不是比死更为残酷的凌迟吗?

    听著他轻描淡写的语调,望着他毫不在意的笑容,她很是惊心。

    "师兄,从前的你,不会如此狠绝。"

    "师仇时时谨记,无法忘怀,之前不理,原是想等药性蚕食,但她丝毫不知悔悟,一再逼杀宁香,只因怀疑她是你。彤儿,"他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你大概不知,师兄很早便爱上了你,恐怕在你还搞不清楚对师兄是依赖还是爱情时,我就已经开始自我欺骗对你只是兄妹之情。"

    "师兄"

    "你不知道,季-却看得分明,所以她学习你那份依顾、那样惹人怜疼的娇弱,可是她却学不来你的傻气以及不顾一切的付出。而我锺情的对象,任凭如何自我欺骗,自始至终却从没变过。"

    "我不懂"惊喜来的太多,会令她一时接受不来。

    "你懂的,"他看着她惊喜、迷惘又有些害怕的神情,笑得好温柔。"当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季-对你的杀意时,便下如此决断。这么做也许狠绝,却远远比不上她的罪愆。彤儿,你怕已不再心慈的师兄吗?"

    师兄怎能用如此温柔的表情,说出对他人其实很残忍的处置?

    璩若影迷惑地看着他,蓦然明白他自重逢以来的种种反应与行为,并非如她所以为的伪装心绪,而是真的变了性情,不再是从前那位尔雅和善的君子神医了。

    "你知道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师父对你的拘礼气得紧哪!在我面前骂你骂得可凶了,还老是嚷嚷要将你书斋内的书全部烧掉,被我阻止下来。"

    "这是年纪愈大,个性愈顽吗?"晏郡平盯著她的表情,不甚明白她为何突然转变话题,心底深处因而升起一抹惶恐,怕她会开口拒他。

    "也许吧,但我想他应该比较乐见你现在的改变。"

    "所以?"

    "这几日来我一直在想,死亡,本来就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事,只是时间迟早而已。而师父那样豁达豪气的老人家,对生死根本不放心上,又会有什么不甘?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是来自于未见到我们两人的喜事吧。"

    "也或许,他是不甘心还没能成功烧了簌竹斋。"他敛眉沉思,彷佛很认真地在估量这个可能性。

    她看着他正经蹙眉,后因愈想愈有可能而渐渐发慌的表情,蓦地笑了开来。

    "终于笑了?"他轻抚她的脸,著迷在她的笑容里。

    "其实害不害怕不再心慈手软的你,是个根本无须思索的问题。"她轻轻摇头,脸颊摩挲著他的大掌。"师兄说对了,对我来说,你永远是你,单纯地,就只是你!所以无论师兄变得如何,彤儿皆会无异议接受。"

    "所以,师兄也只会为你而变。"他轻笑着缓缓靠近她的脸,在她闭上明灿双瞳的同时,温柔地吻住她,小心翼翼、细细密密地,好似呵护最至爱的珍宝一般,并且,又习惯性的打散她的发,任其如乌瀑般飞泄而下。

    浓烈的情意,在相拥的人儿、在交缠的唇舌间,毫无保留地倾泄。

    "还有哪儿要结彩呀——"

    远处张罗喜气的吆喝声,再也入不了他们的耳

    缺憾,得到弥补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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