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月后,念凉院。
院落内,叶凉正欲一名锦缎华服加身,样貌颇为俊俏英锐的男子下着围棋。
当得叶凉一字下落,那皱眉焦急,纵使青俊,但依旧眉宇间透着几分顽猴感的男子,没好气的挥手,道:“不下了,不下了。”
“每次下这棋,都是我输。”
他不悦的嘟囔道:“大哥,就是在欺负我棋艺不精湛。”
于他这孩童般的气恼之语,叶凉亦是淡笑未语。
一旁,那观棋的叶蓿凝,柔笑着揉了揉那男子的头,道:“你个傻小子,凉弟他是在磨练你的耐心。”
“省得你一直这般毛毛躁躁的。”
眼前这下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数月来,和他们朝夕相处的祁天峥。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对这性子虽是有些毛躁、爆裂,但却耿直似孩童,且极为看重情义,颇听他们话的祁天峥,越来越喜爱。
尤其是在知晓,祁天峥从小无父无母,似一个人独自坎坷长大后,叶蓿凝对他的疼爱、怜惜,更甚。
而祁天峥对这待他当真犹如亲人般的二人,亦是心有感动,真诚回待,所以短短数月,他们互相的感情,便深厚了不少。
到得现在,连祁天峥的化人时,留有的猴子样貌,亦在叶凉的管教下,改去那保留的猴态,彻底化人貌。
面对叶蓿凝的话语,祁天峥似顽童般的撇嘴,道:“姐,我知道,可是这棋真的太麻烦了。”
“这小子...”
叶凉笑着摇了摇,边收棋子,边问语道:“对了,姐,我们离开洛水门,大概多久了?”
“应当一年左右吧。”叶蓿凝道。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
叶凉手中捏着棋子,深邃的黑眸波澜微荡,似念起了那一道倩影,呢喃道:“亦不知,她怎样了。”
“若是想她,便归去吧。”
叶蓿凝自然知道,他想的不是白洛水,便是水之谣,总之这二人,都在洛水门。
而且,她亦有些怀疑,这二人,其实就是一人。
“可是...”叶凉眉头微皱:“我们还未找到言鸢。”
“这段时日,你我一直在寻她,九江王和琴沁大帝,更是快将整个天峻玄洲翻了遍,可依旧没有她的下落。”
呢喃一语,叶蓿凝美眸微凝,思肘道:“或许,鸢儿她并不在天峻玄洲吧。”
“所以...”
她回神看向叶凉,道:“你若当真想回去,便可归去,只要麻烦九江王与琴沁大帝,若是有消息,通知我们便好。”
“嗯,也好。”
叶凉点了点头,道:“如此的话,在归去的路上,我们亦可打听打听,看看能否寻到言鸢的下落。”
祁天峥闻言亦是不由问道:“蓿凝姐,你们要离开这里了?”
“嗯。”
叶蓿凝轻点螓首,宠溺的看向他,莞尔一笑:“我们带你回家。”
脸面之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祁天峥似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叶凉,道:“那叶凉哥,能带上殷圣海么?”
这段时日,由于殷圣海隔三差五的前来,主动请求加入叶凉麾下,这连番的求语,使得叶凉终是在祁天峥的求语下,将其收入了玄天阁。
如今倒算得上是叶凉的手下了。
“再看吧。”
模棱两可的说了一语,叶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既然,决定了,那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回洛水门。”
‘哐当...’
陡然一道落物之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得,那着素纱长裙的瑾画,正静站于入院处,那脚下果盘落地,新鲜的果子,滚落一地。
看得这一幕,那叶蓿凝率先反应过来,上前边替她捡起那些果子,边柔笑道:“瑾画,你来了。”
至从,傲龙宫归来,瑾画便是在九江王府住了下来,与祁天峥一般,与叶凉等人朝夕相处,情感亦是增进了不少。
“嗯。”
瑾画轻应了一语,蹲下身,边捡着果子,边似随意而问道:“你们要离开了么?”
“嗯,出来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叶蓿凝柔语道。
“是回洛水门么?”瑾画问道。
“嗯。”
叶蓿凝笑颜相邀,道:“瑾画姑娘,若不嫌路远的话,可以一起去。”
面对她的客气之语,瑾画看了眼,似并未有特别热切举动,在收着棋子的叶凉,终是摇了摇螓首,道:“算了,路途太远,我便不去了。”
这段时日里,她有看出端倪,叶凉于洛水门内,有相思之人,而这人她若所料不差,或当就是白洛水。
如此,她又怎能心中好受,愿意轻易答允共去?
叶凉似并未听出,瑾画此语是为深藏的气语,倒是点点头,道:“你因上次助我之事,到现在还有些身体疲弱,的确不适合行远路。”
“还是等他朝,我们回来,再来看你,到时你若身体好了些,我们再带你回祁涯道洲游玩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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