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沁,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踏前一步,急语道:“你若知道,便告诉我。”
“哼。”
似并未知晓白洛水之前的良苦用心,琴沁因她伤了叶凉而心存怒意,哼声回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不待白洛水言语,便欲起身踏步离去。
“慢着!”
陡然娇喝一语,元烬踏前一步,似正义凛然道:“琴沁,你带他走可以,但是你必须将他的玄力给废了,以防这孽徒,下山害人。”
这一语,亦是说的那焦心无比,巴不得陪同琴沁,快点带着叶凉离开去救治的叶蓿凝、周薇等人,心头一颤。
与此同时,那背着元烬的琴沁,听得他这冠冕堂皇的话语,亦是怒的那抱着叶凉的素手,都是忍不住紧握而起,握得青白。
旋即,她银牙暗咬,玉眸之中有着厉芒浮,怒然之语,回荡于心:“无耻狗贼,咄咄逼人,简直该死!”
不过,就在她彻底忍受不住,欲要动手之时,那白洛水的声音却是率先悠悠传荡而出:“让他们走吧。”
她琉璃般的清眸,带着几分疲累、心伤的深深看了眼叶凉后。
白洛水缓转过身,看向那平台之上的元烬等人,神色凌冽,道:“我已一剑,亲手罚诛于他,一切,亦该结束了。”
这...
就在元烬于她此语不知该如何办时,那乌鹫传音道:“让他走吧,这一剑,已然葬送了他们二人间的一切情缘。”
“此子无法再扰到擎皇与白洛水的关系了。”
显然,在他觉得叶凉不是帝子,并且又与白洛水断了情系后,乌鹫对叶凉的残虐之心,已然消散。
亦没那么在乎了,叶凉是废、是死了。
“是。”
恭敬的传音一语,元烬亦知晓太过逼迫白洛水不好,直接对着白洛水点了点头,似善解人意道:“那便听师父的吧。”
“哼。”
琴沁闻言直接粉鼻轻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洛水后,直接抱着叶凉纵身飞掠而起,化为一道流光,飞掠离去。
“唉...痴儿...”
黑萝眼看得琴沁带走叶凉,她转而看向那望着叶凉,久久未能回神的白洛水,轻叹一声,传音道:“洛水,你当真以为,你这般做。”
“就是对他好么?”
她似已然将白洛水之前所想的一切,都看得通透般,对着那面露惊诧的白洛水,传音而问:“你真的以为,他离开你,便是最安全的么?”
白洛水被黑萝的话语,问得的柔心不住震颤,玉面苦涩的呢喃道:“黑老。”
“叶擎天,或许远没你想的那般仁善、大度。”
如果说,以前黑萝亦觉得,叶擎天仁善、不错的话,那么当元烬出现时,她就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在她看来,一个拿出假叶凉来诓骗白洛水,害叶凉于此地地步的人,纵使再事出有因,她都觉得,其绝非良善之辈。
想及此,黑萝继续看向那倩影略显清寂的白洛水,道:“所以,你与其将凉儿驱离身边,保他之命,将凉儿生死,赌于叶擎天的身上。”
“还不如,坚持你的本心,将凉儿放于身边,更为安心一些。”
那一语一言,亦是将她那被掩藏而去的本心,尽皆言语而出。
似未料到黑萝竟然将她的心绪尽皆看透,白洛水心头波澜荡漾,颤语道:“黑老,你...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如何想的?”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黑萝传音道:“重要的是,他走了,你的心,是什么感觉。”
她双眸凝视着白洛水:“你舍得么?”
于黑萝的问语,白洛水的白皙嘴角浮现一抹苦涩之意:舍得么?
答案肯定是否定,否则,她刚才便不会刚才琴沁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依依如此不舍了。
想及此,她眼眸微垂,清润的粉唇,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为何,你不在时,我的心,那般的空,那般的难受,难受的有些疼。”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然离不开他了。
纵使是想为她好,她都不舍得放开他了。
所以,她要坚持本心,要像百年前,带着帝子一般,将他带于身边,寸步不离,默默地守护于他。
一念于此,白洛水看向那黑萝,问语道:“黑老,你能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吗?”
唉...
黑萝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她叹息道:“我只能告诉你,坚持本心,你不会后悔。”
“好。”
难得的没有再追问,白洛水似想通了许多一般,悲凄的玉面,浮上了一抹‘劫后余生’般的绝世清透的笑颜。
而后,她缓转过身,在众人略显困惑的目光下,以玄力为引,美眸决绝的清幽吐语:“从今天起,叶凉不再是洛水门的弟子。”
“亦不是我的徒孙,他将会是我白洛水徒弟。”
一个与洛水门无关,与一切无关,仅属于我的徒弟!
如此说的众人惊骇,她清面决绝,再度说出了一令得众人更为惊诧之语:“待得凉儿伤复,我会亲自为他主持拜师礼,以及他与守墓人的...”
“定亲宴。”
一语至此,她琉璃般的清眸透着点点期许的波澜:凉儿,这一剑,为师用自己(用整个人)来还你,你...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