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些许遮掩住重要之处。
而后,他手中银针显现,手法极为娴熟且精准的对着叶凉身上的穴脉,插刺而去。
只几息时间,叶凉那身躯之上,便已然插了不少的银针,那明晃晃的银针摇摆,倒是有些透人心神。
唰...
如此插了大部分银针,敕心又陡然一拂袖袍,拂出那漫天的水润清光,淅淅沥沥的落于叶凉的身躯之上,覆去他那近乎整个身躯。
那清光玄妙,似如水波,主动荡漾于叶凉的躯体之上,并顺着那肌肤以及那银针,缓缓渗入叶凉的躯体之中。
这般做完,敕心老人又分别忙活了数种诊治之法,替叶凉祛毒治病。
一直等到近一个时辰后,那忙了许久的敕心老人才停下那治疗,而后,他望着那身上银针遍布,周身药水、玄光萦绕的叶凉,道:“现在...”
“我以银针为镇为引,让这些药水尽皆完美的进入他的躯体,并以银针护持住他的各大穴,在这段时辰里,你等切记,不可动其身半点。”
提醒于此,他那身形如鬼魅般,绕着叶凉之身轻转,以所剩的似着诡异纹路的金针,刺于叶凉那还未动的各大穴后。
呼...
他才最终停下身形,轻吐了口浊气,道:“接下去,便等着这些药尽皆渗人,便开始逼毒了。”
闻言,白洛水与琴沁纷纷感谢道:“前辈辛苦了,若是有需要我等相助的地方,前辈尽管吩咐便可。”
“不用了。”
敕心老人转身坐回那石凳上,拿起那杯清茶,饮了一口,道:“区区金雌蛊毒,还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金雌蛊毒?”琴沁一愣:“不是连魂水之毒么?”
“什么连魂水,乱七八糟。”敕心老人道:“这诡毒,就是金雌蛊毒异变而来的。”
“或许,连魂水只是叶擎天当时为下毒,所随口编的托词吧。”白洛水似想的通透。
“倒不算下毒。”
敕心老人道:“老朽感受过,若无这金雌蛊毒异变,那这原药并不具毒性。”
“原药没有毒性?”琴沁似有些讶然。
“是的。”
敕心老人点头,看向白洛水道:“当初,初见她之时,老朽便以神识感受过,她体内那你所谓的连魂水,散发出的几缕气息。”
“老朽可感受的到,那连魂水虽掺杂了不少诡异的药石、昆灵,但并无毒,而是在后来异变,才变得毒。”
他解释道:“只不过,这异变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金雌蛊毒,所以,老朽才只提金雌蛊毒,毕竟,只要将金雌蛊毒解决,这毒就不解而解了。”
“可是,洛水之前明明有中毒的迹象,那清肌玉莲花亦有反应,若非中毒,那又是何?”琴沁皱眉道。
“谁说给人下/药,便定要是下毒的?”
敕心没好气的吐了一语后,悠悠道:“若老朽猜的不错,这药并不是毒人的,而是一种于人体无害,但会令人失去记忆的药。”
他喝了口茶,看向白洛水道:“只是后来,因为她体内的清肌玉莲花,才阴差阳错导致未有成功,异变成毒。”
失忆!?
琴沁和白洛水玉面微变,心头波澜滕涛了片许,便是将些许事给想得通透。
而后,琴沁那清骨寒傲的玉面,透出缕缕凌冽寒怒:“叶擎天,果真是卑鄙,竟然想到此法,来得到洛水之心。”
闻言,白洛水却是无太多的神色变幻,仅是蹙眉凝神,好似在思肘着什么。
反倒是叶饬,金眸深邃透着缕缕波澜的凝望着叶凉之躯,似自语,又似提醒白洛水般,道:“在这世间,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
“是那些看似亲近之人,都一般无二,毕竟...”
他那苍眸似看尽世态沧桑:“人心多变,欲望难平,有太多的人因不能把控心中欲/念,而行不义不仁之事了。”
“欲望胜人心,变人性。”敕心老人饮茶吐语。
如此闲谈了近半个时辰,当得那些药石尽皆渗入叶凉躯体之内,并与之融合后,那敕心老人终是站起身,开始为叶凉驱除毒素。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敕心老人玄光腾散而出,萦绕于叶凉躯体之内,以银针为引,将那青黑色的诡毒一点一点,尽皆迫于体外。
滴落于地间。
这般又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敕心老人似将叶凉体内的毒素,驱除的差不多时,他不顾自身虚浮,沉声道:“叶饬,将你那后辈的记忆引过来。”
显然,他是打算,趁此时机,替叶凉恢复记忆。
闻言,叶饬正欲动手,那一直凝望着白洛水陡然清语以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