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的与叶无峰等人言语过,并在玄天阁众将院落清理干净,悉数退去后。
他带着叶无峰等人,坐于那换好的石桌旁,对着叶无峰问语道:“对了,三叔,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你们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北凉如今,怎么样了?”
“是啊,父亲。”叶延看向那已然伤势恢复大半,面色不再苍白的叶无峰,焦急而问:“你又是为何会被追杀至棘兽域的?”
“唉...”
忍不住一声叹息,叶无峰苍眸里浮现几抹黯淡之色,苦涩吐语:“如今的北凉,当真是风雨飘摇,危在旦夕了。”
旋即,他眼眸似陷入回忆一般,叙述道:“你等出事后未多久,我等便得到了,你们于息树岭被伏、全军被灭的消息。”
“为此事,父亲更是一度心头悲伤的卧床不起,抱恙于身,那段日子...”
他目光微抬,看向叶凉,意味深长道:“父亲他,除了卧床休憩的时辰,余下的便是去往北竹院静待,这一待便是大半天...”
“似是等你回来,又似是在后悔往日未好好待你之过。”
“唉...”叶晋忍不住感慨道:“当年大哥离去,父亲一夜白头,其便是这般,终日于北竹院静坐,坐了很久很久,才恢复过来。”
“如今...唉...”
他说到这,却是有些说不下去,自责之意,满满的笼罩于面:“吾等当真是不孝子孙,让他老人家心伤、心累了。”
“此事怪不得你们,怪只怪南云王府卑劣、歹毒,谋害我北凉王府,害我北凉子孙!”叶无峰双拳暗握,沉语道。
“错了,终究是错了。我叶凉愧对北凉,愧对祖父!”
自责一语,叶凉似心中早已有决定的不愿于此事上多做纠缠,他直接看向那欲出言宽慰的叶无峰等人,道:“三叔,你们不用安慰我了。”
“这些事,我知晓该如何做,你们放心吧。”
一语至此,他看向那叶无峰,继续问道:“三叔,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叶无峰眼眸微微波澜泛起:“息树岭一役,侥幸活下来的几名将士,历尽周折,回到了北凉,将当日之事,尽皆告知了父亲与我等。”
“得知此事的父亲,大为震怒,便欲惩处那所谓与你等一般,被神秘人的偷袭,导致差点伤陨,损失了一臂的六弟。”
“他还当真是卑鄙,竟然与父亲说,我等是被神秘人灭杀,还说自己也是如此。”叶延愤愤而语。
“结果如何了?”叶凉似习惯了叶鸿的无耻,平静而问。
“结果...?”
叶无峰面颊之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道:“结果,父亲还未动手,那早有准备的逆子,在得到消息后,便抢先一步动了手,反叛了北凉。”
“而当时由于北凉内众人多未归,再加上我等仓促应战,一时间被他给占了便宜,损伤不少,好在薇儿、蓿凝等人及时赶回,在我等的相互配合下,渐渐扭转了局势。”
他继续道:“再后来,那逆子见形势不对,便带着那些反叛之人,逃离了北凉,投靠南云王府去了。”
“这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此刻,纵使是叶晋都是有些忍不住,骂语出声。
“叶鸿离去后,南云王府与北凉王府之间的战争亦是拉开帷幕,两府之间,互相杀伐,各有胜负,其中,共经历了三次大战...”
叶无峰道:“第一次是在开战的二个月后,那一次大战,潜藏于暗处未动的清野势力,在关键之刻,加入战局,迎战我北凉大军。”
“虽然我北凉亦有准备,有让清野势力蓄势待敌,却终究比南云王府差了些许,导致这一战,惜败收场,使得我北凉损失了一部分疆域。”
感慨于此,他继续道:“第二次大战,是在第一次大战后的一个月,两军相战于平阳旷野,这一次双方皆无暗藏之军,可是...”
“就在双方厮杀的难舍难分,我军渐渐占得上风之时,那北凉周边,一些原本中立的王侯,突然于北凉发难,由四面八方侵入北凉,欲趁此时机,割占北凉领土。”
一语至此,叶无峰似有些怅然无奈:“如此后方受难,大军只能被迫撤退,以调兵马,回救北凉,终使得此战再败,损失惨重。”
“这些混账,素日里我北凉待他们不薄,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落井下石,侵吞我北凉领地!”叶晋双拳一震石桌,气语道。
“这世间,没有绝对盟友,只有绝对的利益。”叶凉道:“这些王侯,能够活到现在,达到此等地位,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知晓如何是最为获利的。”
“更何况,南云王府筹备了这么多年,岂会无半点准备,我想这些王侯里,已有一大部分,早已被其收买,并暗中达成共识了。”
“凉儿言之有理。”
叶无峰点头道:“这些王侯,的确似是早已做好侵吞我北凉领地一般,来对付我北凉,这才会令得我北凉难以轻挡,节节败退。”
说及此,他心生感慨道:“这一战,亦是使得我北凉,丧失一大半领土,形势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