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当得那悠悠的霸道之语,于此地响荡而起时,那在场南云王府一方的众人,皆是忍不住惊惧的咽了口唾沫,心头波澜腾涌而起:“这漫天的强者,浩荡的军队...”
“究竟是哪里来的?那外面,不是明明有着怀湘王府等诸多大军,一路拦阻的么?难道...”
他们望着那肃杀之意冲天,身躯或多或少都染有鲜血玄天阁阁众,以及北凉诸将,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瞳孔骤然一缩:都被灭了!?
“杀!”
就在他们心中这思绪滋生间,又是一道喊杀之声传荡而来,紧接着,那似被护于大军最后的淮堽一部,带着那滚滚尘烟,穿插过大军,来到那两军之前。
而后,淮堽等将领直接飞掠至那叶弘文等人的身前,对其单膝跪地,拱手道:“我等护救将军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这...
叶弘文、叶蓿凝等人看得这本以为已然被覆灭的诸将,重新出现在眼前,亦是神色震颤,有些难信道:“你们都没事?”
“我们应当有什么事么。”淮堽似有些困惑反问。
“你等难道没遭到南云王府的围剿?”叶弘文问道。
“哦,这个有,当我们打算突围的时候,就遭受到了一批南云王府将士的围剿,不过,他们还没动手,少将军便已然带人杀过了慈燕山,然后...”
淮堽咧着嘴,露出那大白牙,笑道:“少将军就带着玄天阁众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群人给灭了。”
“那些南云王府的精锐,被你们灭了?”叶蓿凝那浮白的娇容之上,露出喜色。
“不止呢。”
一名看似颇为憨厚的将领,笑道:“这整个慈燕山的那些敌军,也都被剿灭了,还有那驻扎于两旁山脉的敌军,少将军也派兵前去围剿了。”
“想来现在应该灭的差不多了吧。”
那话语讲的随意,笑的憨实,却听得那穆元海、谢剑舟等一方的人面色惊变。
要知道,在那里驻扎的各方联军,虽然分布颇散,但如果全部加起来,那满打满算,亦将近数十万,且还各自有着强者坐镇,这说灭就灭了?
尤其是那慈燕山通过来的一条长阔的山道,那更是设了重重关卡,且有重兵把守,群强亲镇的,怎可能说没就没了。
想及此,那谢剑舟踏前一步,沉语道:“不可能,这慈燕山外,有怀湘王数十万大军,慈燕山的那山道之中,又有不下十万的大军,以及诸多强者。”
“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等给灭了,你等一定是在撒谎,动摇我的军心。”
要知道,那些强者可都是他们这些势力里的顶尖战力,就他派去的就是飞剑宗的两名副宗主,如此,怎可能死的那么快。
“嗤,就那些被吾主切菜一般切的人,亦能算是强者?”剑逊双手环抱于胸前,踏空握剑,不屑吐语。
的确,这一路的山道冲杀,叶凉是冲在最前面的,亦是杀伐最为凶残的,那所到之处,简直是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整个人就如杀神一般,屠戮着那些拦阻之将,收割着这些无用草芥。
而且,叶凉这一路的冲阵,一改往日仁和,凡所遇之敌,皆是二话不说便直接杀伐斩落,从无劝降、和谈,那果决的杀伐,狠辣的霸道,连他们这群手下,都是看的有几分心悸。
毕竟,连他们都未看到过、想到过,叶凉如此残横、嗜杀的一面。
不过,心悸归心悸,他们对此非但未心生反感、排斥,反倒更加坚定了追随叶凉终生的想法。
因为他们知道,叶凉之所以会换了个人般,大厮杀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些北凉同袍,这些亲朋。
如此一个将在乎亲朋,将手下看得极重,重情重义的主人,他们又如何能不死心塌地追随之?
与此同时,那额间发丝垂落的镰无,亦是神色淡漠的吐语,道:“一群废物,领着一群废军,还不够我等杀个痛快,又如何能阻我主。”
“哎...不过是一群草芥罢了,多提又有何意义呢。”苏媚儿发着那动听的妖娆之语,清纯而透媚道。
谢剑舟等人看得这群不知从何冒出来,话语倨傲,似目空一切的剑逊等人,亦是面色铁青的咬牙心语:“这群目中无人的混账东西!”
“好了。”
陡然出语打断了众人之语,叶凉举眸看向心绪各异的穆元海、谢剑舟等人,道:“总之,无论你等信不信,怀湘王已死,你等外面的大军已灭。”
“现在,亦该轮到你们了。”
说着,他傲然挺胸,气势睥睨天下,霸烈吐语:“所有人听令,即刻进攻敌军,降者免死,不降者...”
“杀无赦!”
“我等遵命!”
那苏媚儿、剑逊、淮堽以及苏恒清等人皆是齐齐拱手应命后,无半点犹疑的对着那些人厮杀而去。
随着他们的动手,那之前放下兵戈的叶弘文一部,亦是在那南云联军将士被苏媚儿等人吸引,而未反应过来前,快速捡起兵器,对着他们厮杀而去。
倒是大有一副,里应外合,反围剿南云王府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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