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苍穹,雨急、雷腾,声势惊。
当得那时而虚无缥缈,时而深邃浩荡,时而透散金光,裹煌煌天威的太虚敕印,以极其轻平之态,射掠而出,对着那残无镇压而去之时。
那风急雨急,雷光狂闪的苍穹,似是在这一刻因太虚敕印的掠出,而被惊颤的凝滞不动。
尤其是那浩荡的雷霆,更是在此时嗡鸣战栗而起,似压抑于那云层之中,不敢掠出,以与太虚敕印争那一点点的光辉。
“不好!”
残无感受到那太虚敕印之上,玄之又玄的浩瀚之韵,面色陡变,下意识的便欲纵身掠走,以躲避此可能会令其重创的一击。
然而,就在他欲逃走之时,他却是发现,他体内的玄法,竟是动用不得了,那四肢百骸的玄力更是如实物般,凝滞不动,久久不淌。
感受于此,残无面色陡变,瞳孔大睁,神色惊骇:绝对压制!?
每一个修玄者都知道,当弱者遇到境界碾压于自己的大能,便会遭受到恐怖的天地威压,导致被压制难战,甚至难以动弹。
绝对压制,就是类似这般的存在,只不过,那强度比寻常的境界压制,还要深层、浩瀚,甚至是连玄力、玄法,都是半点动用不得。
眼下残无似乎便遭遇了此等境况。
“不可能的,他的境界根本不如我,就单凭一道玄印,绝对不可能对我造成绝对压制的!”
残无额间淌汗,面色惊惧的瞪目,凝望着那越来越近,看似平朴无华的太虚敕印,摇首否决。
可是,任凭其如何心头不甘的否决、挣扎,他那体躯依旧运转不起半点玄法,好似一切万法,都在那太虚敕印下,臣服而不敢轻出。
嗡...
就在残无神色阴晴变幻,挣扎难动间,那看似慢实则快的太虚敕印,已然掠至那残无的身前不远处,并于那太虚光芒透散间,朝着那残无头顶射掠而去。
得以迎风暴涨,化为一裹挟着天地万法的悠悠敕印。
紧接着,在那似足可照耀整个神府九界的太虚之光,透散而起,以令煦阳天光逊色间,一道亘古悠悠的苍老之语,于那太虚敕印之中,传荡而出:“悠悠天地,敕立苍茫...”
“太虚一出,万法归伏...”
那语调苍茫平悠,不蕴情感,不夹玄威,却硬生生的如佛魔道之音,传入苍生万物的耳畔,荡入其心神之中,以令其心生战栗、拜伏。
得以终生难忘。
“嗡...”
当得那敕印法语,于这天地间彻底荡开之时,那太虚敕印终是不再顿滞,对着那下方已然被笼罩于那光华之中的残无镇压而去。
残无看着那于头顶似连天地都可镇伏的太虚敕印,缓缓镇压而来,神色惊变,眸带恐惧的狰狞而语:“我便不信,我堂堂真圣巅峰,近神皇的强者...”
“还能当真被你这区区一道破印,给镇死了不成!”
话落,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卷荡着体内可卷荡的玄力,伸出双手,压制着心中畏惧、绝望,对着那头顶之上镇压而来的太虚敕印,轰掌争持而去。
嘭...
可惜的是,他的争持无半点作用,那太虚敕印就这般不疾不徐的于其头顶缓缓落下,在他那越来越绝望的心神中,镇至其体躯之上。
将其彻底镇成漫天碎末,不留血滴、不滞碎骨的轰散于苍穹之中。
除了那飘散的星点,好似这天地间,就从未出现过这一人般,得以...
万法归源,玄人消散!
“咕噜...”
葛震玄、洪源鹏以及曾梓箐等人,看得那苍穹之上,彻底被镇的死的不能再死的残无,皆是神色惊惧,额间淌汗的咽了口唾沫,心神激荡:“死...死了?”
“神皇之下,几乎无敌的残无,就这样死了!?”
只一印,灰飞烟灭,不存半骨、不留半血!?
他们面目惊惧的凝视着那太虚敕印渐散之地,恐惧之意,于心蔓延:这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啊!
此时此刻,他们望着那苍穹之上,虽是身躯伤痕未复,衣衫依旧破碎褴褛的叶凉,却再无轻视之心,有的只是那浓浓的畏惧,惊恐的畏惧!
那畏惧刻入骨、铭入心,让得他们难以再升起半点对抗之意。
半空之上,叶凉眼看得残无死的不能再死,得以任凭那太虚敕印随风飘散后,他一拂袖袍,将那残无留下的储物之器收于袖袍之中。
虽然他不清楚这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但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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