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等叛师、诬师的逆徒,难道还不应当杀么?”
谢夏筠清楚都到了这个地步,心慈手软就是在反害自身,所以,她必杀的毒心,已然凝成。
她面目狰狞道:“今天,为师就清理门户!”
话落,她不顾那利剑划伤赵芳茹的双手,直接带出点点鲜血的抽出那轻剑,并对着那赵芳茹的心脏,再度刺去。
似打算一剑,彻底取了赵芳茹的性命。
叶凉眼看得谢夏筠再度索命于赵芳茹,他眼眸一寒,那不知何时沾染了一滴酒水的玄指,陡然弹指而出。
唰...
以将那滴裹挟着玄韵的酒水,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在了那谢夏筠的轻剑之上。
铛...
酒水击剑,谢夏筠那夺命之剑就,这般被击飞而出,于半空划出一道明晃晃的弧度后,坠落于地,发出一阵轻吟。
众人看得此景,皆是面色微变:仅以一滴酒水,便破去了谢门主的攻击,这叶凉真的是传说中连玄君都未踏入的废材?
与此同时,那谢夏筠握着那微麻的手,压着心中波澜,不顾那赵芳茹的神情惊诧,直接转头对着高处的叶凉,道:“叶阁主,你这是何意?”
“我之前已经和她说了,我不会让她死,我要让她见证,你武凤门的灭亡。”叶凉神色平静。
嘶...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啊。
众人听得叶凉如此霸道的直言,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心起波澜:“谢夏筠都演戏都此等份上了,他竟然还敢直言说要灭武凤门。”
“看来,他是半点都未将谢夏筠,以及她身后的瑶天宫放在眼中啊。”
此刻,那娇躯染血,瘫软于地间的赵芳茹,听得叶凉此语,却是心起复杂,不知究竟是该感激叶凉,还是该恨叶凉。
不过谢夏筠之心,倒是与众人一般,她眼眸微凝的看向叶凉,语调微寒:“你...要灭我武凤门?”
“是的。”
“就因为此孽徒几语胡言?”
“与她无关,只是因为我想灭。”
“就那么简单?”
“是的...”
叶凉点首轻语。
这...就因为想灭,所以就灭了?
众人此时看叶凉的目光,彷如在看一个怪物:这是得多霸道?
毕竟,谢夏筠怎么说,都还伪装一下,至少不会在单猛这等九江王府的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是会背地里再动手。
可叶凉呢?管你什么装不装,管你什么理由不理由,就一句话‘我想灭你’,就够了。
这行径,当真是霸道、蛮横无比。
“叶凉,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夏筠脸色彻底阴沉而下,道:“我今天给你薄面,是因为我不想无缘无故伤了你我双方的和气,同时,于是我给九江王薄面。”
“并不代表,我怕你了,你若想以此来欺凌于我,践踏我武凤门,那我告诉你...”
她周身浩荡的玄力,腾散而出,娇容傲然道:“凭你,还不够资格!”
嘭嘭...
随着谢夏筠的震声而语,那周遭的武凤门弟子,纷纷跑至谢夏筠的身前,对着叶凉持剑相向,似随时等着谢夏筠一声令下,上前擒杀叶凉。
看得这一幕,叶凉缓缓将酒放下,伸出玄手,点着这些持剑弟子的人数:“一...二...三...”
他一直点到除谢夏筠外的最后一人,才放下手,神色平静:“一共三十九人,虽然少了些,但勉强亦可拿来祭奠我玄天阁,众英灵了。”
唰...
此语一落,他不待众人反应,玄手陡然握住那背脊之上的彼河剑,直接拔剑而出,对着那武凤门弟子,挥出一剑后,重归于背。
‘当啷当啷...’
而在叶凉彼河剑重归于背的一瞬,那些弟子手上的轻剑,尽皆断裂成两半,无数断剑,纷纷掉落于地。
紧接着,那些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脖颈一疼,一道剑痕,直接于上浮现而出,并带出越来越多的殷红鲜血。
“嘭嘭...”
下一刻,那些鲜血还未溢满半脖,武凤门的这些弟子,便似如生机尽丧般,纷纷朝前倾倒,坠地而去。
得以生机尽泯。
“死...死了?”
那坐于两旁的众人,看得那些弟子,一个个眼眸大睁,倒地尽望的模样,不由神色陡变:仅仅一剑,这些元君、圣者,夹杂着的弟子,全死?
“好,好你个叶凉!”
谢夏筠眼看得叶凉一气呵成的一剑,灭杀她如此多的精锐弟子,怒血之意瞬间潮涌而起:“本来,我还想看在九江王的面子上,留你狗头。”
“不过现在,别说九江王的面子我不给,纵使是女帝在此,我一样要诛杀于你!”
她以脚跺地,震起一柄还算完好的轻剑于手,面目狰狞道:“我要拿你的项上狗头,以祭奠我武凤门众人的亡魂。”
“平息本门主心中怒意!”
她说着,直接纵身而起,对着叶凉掠杀而去。
要知道,谢夏筠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动手,就是因为怕师出无名,而眼下叶凉先蛮不讲理的诛杀她武凤门中人。
如此,她已然师出有名,又还有什么需要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