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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身法!”
石浊眼看得叶凉化为一抹流光袭掠而来,心神一震,便欲提起玄掌,以做格挡。
“唰...”
然而,他那玄掌还未动,叶凉的那道身影,便彷如一道拂身劲风,于他的身旁,轻掠而过,掠至了他的身后。
稳落而住。
啪嗒...
待得叶凉身影稳落,投眸而望,他那斜拿于手的彼河剑,剑身之上,不知何时多了缕缕殷红的鲜血。
那鲜血温热,于那冰寒的剑尖之上,流淌而下,滴落于地。
溅起点点血花。
‘呼...’
那一刻,山风徐徐,整个露天古殿处,除却那山风之声,以及滴血之音外,再无半点动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望着那一动不动,背对而立的叶凉与石浊。
似想看清楚,究竟是何情况。
那一瞬,石浊银须随风轻扬间,那喉间忽然有着一道血痕浮现,并带着那越来越多的殷红鲜血,逐渐蔓延而开,轻吐而语:“老夫曾经担忧...”
“如今的神府九界,新生后辈,愈加堕落,长此下去,神府将毁。不过如今...”
他话语微顿,那并不显老态的面颊,浮现了一缕沧桑的笑意:“老夫终是明白,是老夫,多虑了。”
啪嗒...
于石浊之语,叶凉缓缓抬首,凝望着悠悠苍穹,任凭那手中彼河剑上的殷红鲜血,顺着剑身,不住滴淌于地,意蕴深长道:“先辈风骨,吾辈当承!”
“此乃父训,莫不敢忘!”
虽相识片许,可石浊给他之感,却彷如相识数载的老辈之人,留着那执拗的傲骨,那傲骨可情可义,甚至,可能愚忠愚义...
但,却永远无法否认,有此风骨,值得为傲...
吾辈当承!
“好...好...”
石浊那不显老态的面颊之上,浮现一缕欣慰的笑意:“你若能铭记你父训诫,恪守此骨,当属神府之幸,苍生之幸...”
他说着,不顾额间已然尽皆血染,直接抬首凝望着悠悠苍穹,感慨道:“我想如此,你父所知,定亦以你为荣。”
“相比于此,于晚辈看来,能与前辈交手,或更会为吾父所荣。”叶凉平静道。
石浊能够听出,叶凉是在以由心之语,践行于他,不由心中安慰般,淡笑道:“真不知,是何等之人,才能教出这等无双之子。”
“只可惜...”
他苦涩而笑:“此生是无缘相识了。”
“家父,早在很久前,便已陨。”叶凉微垂首,眸中掠过一抹黯淡。
由于,心魔劫时,梦境太多,连他都不清楚,一开始出现的那道叶南天玄虚之影,究竟是真是假了。
所以,他下意识的,还是以为叶南天已于百载前陨落,神魂尽散。
“若是如此,当真可惜。”
石浊感伤一语后,似不想让叶凉伤心般,故意转开话题,淡笑道:“不过如此,老夫到时可去黄泉,与他一识了,只不知家父何名?”
闻言,在场大部分人,都是屏息凝神,以凝聚于叶凉的身上,似想知晓叶凉的父亲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够教出如此妖孽、强悍的儿子。
只是,好一会儿,叶凉都未言语声响,似不愿透露。
石浊感受于此,主动解围道:“若是不便说,那便无需说了。老夫相信,有缘阴曹自会相遇。”
“前辈,言重了。”叶凉道:“晚辈刚只是想,若前辈下去,替晚辈带一句话,给家父,并非不愿说出。”叶凉道。
“好,何言。”
石浊感受着生机的渐散,撑着体躯道。
“就说...”
叶凉识海,回忆着神皇雷劫之时,叶南天间接托付于他的重任,沉语道:“家父之命,五儿不忘,此生,定振我叶族光耀,复我叶家江山。”
“救母而归!”
“叶族江山...光耀门楣...”石浊呢喃着,他似猜测到了什么:“难道你父是...”
于他之语,叶凉在众人的目光凝视下,缓缓抬首,凝眸于苍穹,一字一顿道:‘家父...’
“叶...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