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可否还要继续暗中跟随叶凉?”
“不用了。”瑶止轻启粉唇,神色平静:“我该做的,已然都做了,接下去,便当真得靠他自身了。”
其实,这一路上,她一直都暗中跟随、保护着叶凉,甚至在怀陵古洲,叶凉差点身陨时,她也在。
只不过,她看到最后关头燕红婉认出了叶凉,才未出手。
至于幽梨说的巧合,也根本是假的,那完全就是因为,瑶止暗中观察了一切,把控了整个全局。
所以,才能在如此关键之时,制造出所谓的‘巧合’,来帮助叶凉。
可以说,叶凉是猜对了瑾画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只是他未猜到,瑾画便是他最恨的姐姐罢了。
“真的不用了么?”
幽梨忍不住再问了一语。
毕竟,上一次瑶止说独行离开,开始实施计划后,却并未以计划未主,而是忍不住以暗中保护叶凉为主了。
谁知道,此次会不会又是如此。
“不用了。”
瑶止道:“从此次叶擎天对怀陵古洲出手看,他是真正打算出手了,所以,我们也得快些行事,磨蹭不得了。”
“更何况...”
她望着水面,眸起波澜:“我相信,纵使无我,他一样能够踏碎坎坷、诛灭强敌,于死亡中脱出,成为真正的不世强者。”
显然,如今的她,是真的打算让叶凉自行成长了。
“属下明白了。”幽梨恭敬道。
“嗯,准备一下,顺便通知喻浮之,与我等共行,以齐聚所有神宫之主,共商大事。”瑶止道。
“属下遵命。”
幽梨恭敬拱手一言后,她看了眼瑶止的侧颜,忍不住道:“主上,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瑶止轻启粉唇。
“幽梨在想,宫主既要与诸位神宫之主,共商大事,并借他们的力量,完成主上大业,那今日/主上为何又为了叶凉,而得罪喻宫主?毕竟...”
幽梨小心翼翼道:“在属下看来,今日/之事,保不齐便会令得喻宫主心生不悦,从而或会影响大局。”
在她看来,为了叶凉,得罪一个可助其完成大业,看似颇为重要的强者,似乎有些不值。
“于我来说,所谓的神宫之主,和你等并无两样...”
瑶止清绝玉面,依旧无波澜的粉唇轻启,道:“一样是仆,一样是奴,所有生死喜乐,皆为本尊一言所定...”
“所以...”
她语调平静却透着无上的霸道:“别说,此事会得罪于他,令得他心中不悦,纵使,会要他之命,他一样也得恭敬受着。因为,这一片天下...”
“吾为尊。”
众生皆蝼蚁!
幽梨似被她那忽然的内敛气韵所震慑,忍不住微微垂首道:“属下明白了。”
“你记住,臣子,永为臣子,无权与本帝谈何心中喜乐,而他...”瑶止清语道:“是本帝心中,唯一非臣子的至重之人,明白了么!?”
“属...属下明白。”
幽梨似有些心颤,拘束而言。
闻言,瑶止转身意味深长的轻瞥了她一眼,便是抛下一语后,踏步朝着主殿行去:“下去准备吧。”
待得瑶止彻底离去,那梦洝看向那跪身应语的幽梨,道:“幽梨,你有时那多嘴的性子,当真是得改改了,不然哪天真的惹恼主上,可没你好果子吃。”
“我明白了,不过主上对这叶凉的,还真是...”幽梨刚欲再说,但看得梦洝等人的眼神,才是反应过来,闭嘴不言。
看得这一幕,梦洝等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便是未多言的直接跟随着瑶止离去。
毕竟,她们知道,幽梨并无坏心,且也只是于她们面前言言,不会到他处言。
随着她们皆离,幽梨于余下几名的婢女搀扶下,缓缓起身后,她忍不住感慨,道:“这世间,能将喻浮之这等强者的性命,不当命的...”
“或许,也只有我们主上了吧。”
越与瑶止相处的久,她越是觉得,瑶止身上有着旁人没有的帝王气韵。
那种感觉,纵使是叶擎天等洲主,都未能给她。
想及此,幽梨转身对着那几名婢女,道:“走吧,下去准备吧。”
话落,她直接带着众人下去准备了。
...
三天后。
九江王府,念凉院中。
此刻的叶凉,正端坐于院子的石桌旁,那肃然的模样,似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他思肘间,那言鸢和浅笙二人,踏着那轻盈的步履,走入院内,喊语道:“小叶子,准备好了么,该出发去虚古明洲了。”
然而,面对言鸢的话语,叶凉似彷如未闻般,静静地看着手中纳戒,未语半言。
看得这一幕,言鸢直接来到他的面前,挥了挥手小手道:“喂,小叶子,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对于她的挥手,叶凉缓缓收敛目光,以将那纳戒放于手掌之上,意味深长道:“你们知道么...”
“这一次,瑶止给我的纳戒里,有着金诀七转、八转所需之物,其中七转的已然备齐,而八转的也只差少许就齐了。”
闻言,言鸢、浅笙二人皆是面色一变,她们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瑶止极有可能猜到叶凉的...
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