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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感叹石达卑鄙,都此等时刻了,还选择偷袭这等方法,来赢取胜利的,也有感叹,石达不愧妖孽之名,不会无知直战,懂得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的。
但更多的,他们还是感叹,叶凉这耀眼一时的妖孽,终是要陨落了。
“唰...”
然而,就在多数人如此想间,那地间陡然有着一道倩影,似如一缕清风般,抢先一步,掠至那半空之上,挡住了石达的去路,并对着石达,一掌拍下。
“嘭...”
下一刹,两掌相接,石达那对着叶凉偷袭而去的身影,直接被轰得倒射而回,并看似平稳的退落回了远处。
“这...”
众人眼看得石达,受挫而回,不由面起讶异之色的朝着那,于空缓落的倩影,凝望而去:“她...她竟然正面憾退了石达?”
此时,甚至是那尹无缺、步芊雨等人,都是忍不住朝着这倩影凝看而去,似未料到,她有此等战力。
而在他们讶异的目光下,这倩影却仅是不悲不喜的看向那,警惕的凝望着她的石达,轻启粉唇:“既是二人之斗,旁人便不应当插手。”
闻言,石达眼眸微眯:没想到,我还漏算了一人。
想及此,他表面未有波澜变化的沉语道:“纵使,有你助他,今日,你等也改不了败局。”
“嘭...”
几乎在石达此语落下的一瞬,一道鲜血遍染的身影,直接于空倒坠而下,重重地坠在了那广场之上...
得以震起那无数碎石、轰出了那一圈恐怖尘埃。
片许后...
待得那尘埃散去,众人看清那落坠之地的场景,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凉气,瞪眸难信。
只见得,在那里,叶凉的那道,尘与血染身的狼狈身影,正垂着首,单膝半跪于地,无数的殷红鲜血,顺着他的体躯,以及那残破不堪,似随时会蹦碎的长剑,流淌于地...
浊染四方。
而他那所踏之地,石板已然尽碎,更有无数蛛网般的裂纹,于四周蔓延而去,显眼入眸。
“咕噜...”
众人凝看着此景,终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震颤不休:“这家伙...”
“真是个狂人。”
他们清楚,抛开叶凉所负之伤有多重不说,就单单刚才那承受的一击,恐怕便非旁人难受。
毕竟,这广场可是药皇邵南川所建,其所用的玄石,有多坚固,不用想都能知道,而叶凉刚才被轰坠而下的余劲,竟然能将石板震裂。
足见那所承之击,是有多狂猛、恐怖了。
蒲团之地,姬雨蓉凝观着此景,她玉眸倒映着那,于风中染血长发轻瞥,长袍轻荡的叶凉,也是忍不住呢喃而语:“他是真的...”
“在以性命,和胡通烈相搏,以护持步家。”
她凝看着那,叶凉已然缺口、裂纹尽起,随时都会蹦碎的长剑,不由心中涟漪点点: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坚持?难道...
真的便是因为,一个承诺么?
“嘭...”
而在她心起波澜间,那同样负伤狼狈的崔宪,终是忍不住,猛地单膝跪地,对着叶凉道:“叶五兄,你之大义,我等已然明了于心,所以接下去...”
他眼眶红润,于叶凉拱手道:“崔宪于此恳请,叶五兄,带我步家有力之人,杀出重围,离开此地吧!”
叶凉已然为他们步家做了那般多,他岂能再眼睁睁看着叶凉,于此地为他们步家搏命、送死?
“嘭嘭...”
有了崔宪带头,楠儿等人,纷纷跪倒于地,以那满身是血、是伤的狼狈之躯,眼眶通红含泪的于叶凉请求:“我等恳求恩公,杀出重围,离开此地!”
呵...
闻言,叶凉那染血的白皙嘴角,扯出一抹意蕴深长的淡笑后。
他缓缓抬起首,朝着那同样有所动容的董凡看去,道:“董凡兄,可有带酒。”
“有。”
董凡眼眸微红的踏步而上,于纳戒之中,取出一坛子上好佳酿,递了过去。
看得此景,四周众人皆是心起波澜:“他这是,打算敬崔宪等人生前最后一杯酒,然后离开么?”
于他们的猜测目光下,叶凉猛地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酒后,他似豪迈的一抹嘴角酒水,朗笑道:“哈哈,好酒!”
“今日,饮你等一酒,我叶五,愿与尔等,共战至死!”
“叶五兄!”
崔宪等人显然未料到,叶凉竟然是此用意,皆是忍不住心颤喊语。
“酒已饮,话已绝,尔等无需再劝。”
叶凉决绝的打断一言后,他猛地捏碎了那酒坛,令得那酒水洒落一地的,手持那残破之剑,缓缓起身,凝看向那胡通烈,铁血而语:“我既答应凌风兄...”
“要带尔等归去,便...”
他缓缓举起那,碎纹尽显的轻剑,指向胡通烈,一字一顿道:“绝不会落下你等于此!否则...”
“我枉为,叶族后裔!”
叶皇后裔,一诺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