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之时,一道略显苍老的生涩气语,从那屋外陡然传了进来。
紧接着,一名着古朴素衣,银发斑驳,老皱的面颊之上,岁月道道刻画明显,步履略显蹒跚的老者缓踏而进。
她侧转过身,走至床榻旁,似狠狠的瞪了叶凉一眼,道:“照顾了你小子近一个月,你小子竟然还不听话的瞎折腾。”
“信不信,老婆子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暴尸荒野!”
那话语之中透着几分愠怒,又透着几分好似关心的凶煞,倒是让人感觉不出那话语的真假。
令得那叶凉都是呆愣在了那,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语。
对此,那林悦琪还以为他被那老者训的听话了,当即,她便伸出素手,欲拉开那白布,查看叶凉的伤势。
不过她这手一触到叶凉的身子,叶凉便从余愣之中反应而过,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素手,道:“悦琪姑娘,我自己会治伤...”
他这话刚起,那老婆婆便是直接打断骂语道:“治什么治,你要会治伤,还会重伤昏迷至此?”
“更何况,现在是给你看病疗伤,又不是怎么你,你还婆婆妈妈个什么。”
一语至此,她直接踏步上前,蛮横的打开他的手,边不容拒绝的查看他的伤势,边道:“就算是男女授受不亲,也是应当悦儿说,也轮不到你。”
“婆婆。”
林悦琪似有些羞意的嗔怪喊语。
与此同时,叶凉看得这虽是嘴上不饶人,但行径却是善良的老者,亦是虚弱的扯出一抹淡笑,未再多做反驳。
待得那老者掀开白布,看得那果然再度龟裂的伤痕,其和林悦琪皆是面色一变。
而后,那老者恨语道:“你小子没事瞎动什么,现在真是旧伤变新伤,伤上加伤。”
说着,她从一旁拿过一些草药,边为叶凉敷着,边骂语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不醒的好,至少还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叶凉眼看得那老者手中的草药,亦是心中苦涩:“怪不得,我的伤,这一个月才是堪堪自我恢复些许。”
“原来,她们给我用的是最低等的疗伤草药,冬须草。”
他黑眸扫过那清朴的屋内各处,心头波澜再起:“不过,于她们家来说,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疗伤之物了吧。”
感慨于此,他任凭老者敷着她的草药,行着她的好意,问语道:“请问,我的纳戒之类的一些物品,你们有见到么?”
叶凉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粗布衣。
所以,那原来的衣衫和一些物品,似乎亦是不见了。
“有的。”
林悦琪盈盈一笑,走到一旁的木柜之中,取出一用粗布包着的些许物品,拿到床榻旁,甜笑道:“你的所有东西,我们都帮你整理好,放在这里面了。”
对此,那老者匆匆未叶凉重新敷好草药,包上白布,不悦道:“你小子,倒是没良心,开口第一句话不是感谢,而是问自己的东西。”
“难不成,老婆子我还会拿你的不成。”
一语至此,她一扔手上的草药,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小子。”
说着,她不待叶凉反应,便生气般的起身朝外走去,似被气走了一般。
看得这一幕,那林悦琪上前,边收拾着那床榻上的草药等物,边柔语道:“其实萍奶奶人很好,只是嘴硬了些。”
“这次救你,也是萍奶奶发现,并不辞辛苦将你背回来的,你可千万别误会,而怪萍奶奶了。”
“我明白。”
叶凉心头升起一股暖流。
能够以垂暮之躯,不畏辛劳,将他这濒死之人,辛辛苦苦背回来,且如此救治,他又怎会怪这萍奶奶?
感动于此,他不经意又瞥至那幅泼墨纸画,忍不住出语而问:“这纸画上的人,你们认识?”
在他看来,瑶止是高高在上的女帝,是没理由和这穷苦的林悦琪一家认识的,应当只是单纯崇拜,才挂的画。
所以,叶凉才这般请问。
可是,当林悦琪笑着吐出话语时,那叶凉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震。
只见得林悦琪盈盈一笑,道:“当然认识了,她可是我们岛上的圣女,是我们岛上最崇拜的人,就住在那岛上的圣殿呢。”
“你说什么!?她就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