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嘱咐,这书院人多混杂,女儿家还是不要和他们有所牵扯才好,再说,她也不喜这二人莽撞无礼,便急忙插嘴道:“哥,我们先走了。在那边等你们。”
说完也不等葫芦和板栗答应,拉着秦淼转身就走。
曾鹏很是惋惜,犹对着两人背影张望不已。
板栗撂下脸,眼神犀利地瞪着他,不悦道:“曾老爷能得秀才功名,肯定是满腹诗书了,难道不知‘非礼勿视’?”
曾鹏哑然,面上讪讪的,心道这两小子人不大,却言辞犀利,难说话的很。
白凡对郑家和张家比他了解多一些,不敢放肆,忙对他使眼色,用言语岔了过去。
心下有了不好的印象,葫芦和板栗便不想跟这两人多话,客客气气地引他们到了出口,言明还有事要吩咐雇工,不能亲送他们下山,让严师傅送他们去了。
等人走后,小葱和秦淼方从旁边屋子里出来。
板栗把脸一放,对管事丁大说道:“把人都叫来。我有话问。”
凡张家的林子都是被围墙圈起来的,只在围墙四面建了许多房屋,专给雇工和佃户居住,尤以出口处人更多,连管事也住在这里,好似一个小村落。
丁大是张家的奴仆,见少爷脸色不善,心里打鼓,忙召集人过来,聚在场院里,一边对板栗道:“就这些了。还有些没收工,要不要也喊回来?”
板栗抬手制止道:“不用。”
他和葫芦叉腿往人前一站,神情肃穆,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汉子和媳妇,看得众人屏息直立,丝毫不敢小觑这少年——别看少爷人不大,厉害着哩!
“先前是谁碰见刚才那两个人的?”板栗问道。
有两个汉子迟疑了下,虽不知福祸,到底不敢隐瞒,遂走出人群,说了碰见那两人的经过。
丁大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怪道少爷从林子里带出来两个书生,却是不知何时进去的,他深知这事的关碍,立即呵斥那两个汉子。
正好大管事吴成带人四处巡查,也来到这片山林,见小少爷和表少爷都在这,忙上来问候。
他见板栗神色不善,听了丁大的解释后,也大怒,对那二人厉声喝道:“不认得的人你就敢随他们乱跑?他说是啥就是啥?日子过腻了,也想睡进橡园那坟地里去,是不是?”
提起橡园那墓地,众雇工都悚然变色,一齐瞪着那两个人。
板栗寒声道:“打十板子,再扣两月的工钱,罚去竹园挑鸡粪。丁大监管不力,也罚两月工钱。”
吴成和丁大急忙答应。
那两汉子并非奸猾模样,相反,看起来还很老实,对这处罚虽不敢有意见,却很是委屈伤心,直抹眼泪。
板栗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是不服?”
丁大忙道:“他们哪有那胆子”
板栗打断他话,对两汉子道:“别以为那两个秀才是书院的,你们就没错了。当时就该跟他们说这林子的规章,再好言劝他们出去,或者让人跟着他们,哪有不搞清楚情况,就放任他们随意乱窜的?”
那两人听后满脸羞愧不安,垂在身侧的手不住揉搓着裤腿。
板栗又道:“今日他们翻墙进来你们不上心,那往后要是别人也跟着翻墙进来哩?要是坏人装作书院的人翻墙进来哩?就算进来的不是坏人,真是书院的学生,要是被咱们的狗给咬伤了哩?咱们的狗可不管他们是不是读书人。”
他问一句,那两人脸色白一分,最后扑通一声冲着板栗跪下了,连道以后一定小心,绝不敢再这样大意。
板栗不理他们,却对吴成道:“把这事跟各个木耳场子的管事都交代下去,好好警戒他们,再有这样事情,直接赶出去。”
说完,招呼随从牵了马来,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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