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不准的病,她不会贸然下方的。”
黄夫人听了,似笑非笑道:“哦?如此说来,姑娘倒是高手了?只是我们生病之人,不敢拿身子当儿戏。还请姑娘见谅!”
她身后一个丫头笑着接道:“可不是么。夫人在京城的时候,请了好些有名大夫看过。若是来了这,没见到真神,却让个小徒弟给开了方子,那还不如在京城调治呢!好过奔波这么远。”
夫人听了,满意地点头,回身将那处方递给她,道:“把这拿给少爷瞧瞧。”再转向小葱“姑娘莫怪!依我看,这方子还是让你师傅验证一番才妥当。你师傅什么时候过来?”
小葱见秦淼不忿,就要说话,忙对她瞅了一眼,又对黄夫人微笑道:“请夫人自便!不过我师傅怕是不能来——她家里忙得很,一向不在济世堂坐堂。若是夫人想等我师伯,这个月他也不会来济世堂,须得去清南村医学院找他才成。或者夫人愿意让我大师兄、大师姐看看,他们今儿倒在这里。还有医学院的一位陈前辈也在。”
黄夫人听她不紧不慢说了这番话,微微点头,起身道:“如此,叨扰姑娘了。箐儿,我们走!”
转过帐幔。在外边又跟那少年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然后都出去了。
待人走远,秦淼生气地嘟嘴道:“既然不相信人家,干嘛要进来?既然进来,也别让师姐给诊脉下方啊!都给她看好了,下了方子。临了又说不放心,这不是专门来羞人的么!”
小葱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笑道:“管她哩!随她折腾去,反正又不用咱们跑腿。等她折腾一圈,然后发现‘真神’给开的方子和我的一样。那才有趣儿!”
说着,狡黠地笑了,又道:“今儿我可是赚了。若是大师姐在这。还轮不到我帮她看哩。”
秦淼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因为,就算先前那夫人愿意屈尊让她号脉,小葱师姐还是要再复查一遍的;若是赵清师姐在这,小葱师姐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了,以那夫人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小葱跟秦淼拿她练手的。
说笑一会,看看快晌午了。赵清从后门进来,脱下外面的白色长衣,露出婷婷身姿。一边问师妹们可有特别的病患。
秦淼忙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大师姐,又很不平地嘀咕了两句,说那人不信任自己就罢了。连小葱师姐也看不上。
赵清对她们笑道:“这些富贵人家,都是这样的。她对你算好了,还肯让你帮她把脉、写方子。若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直接就当你面说难听话了。”
小葱跟秦淼相视而笑,道:“师姐以为她瞧得上我么?不过是听那两个大婶说了我几句好话儿,她想试试我罢了了。结果,揣着方子也不准备拿药,要找人重新看哩。”
又跟赵清和秦淼说了一番话,师姐妹同声大笑起来。
小葱就对随赵清进来的一个小女娃——叫九儿的,约莫七八岁,是医学院的学生——低声说了几句,她便抿嘴一笑,转身跑出去了。
再说刚才随黄夫人来的锦衣少年,姓黄名观,乃现任礼部侍郎之子,今年十六岁,去岁中的秀才。
这黄观奉母到下塘集不过数日,其一是因为此地名医荟萃,特陪母亲求医来了;其二则是为了自身学业,准备入青山书院求学。
他陪着黄夫人好一番折腾,虽说手里拿着三张相同的处方,无奈母亲性子执拗,定要去清南村找秦枫再诊过,方才放心。
他本性至孝,不愿违逆母命,便让人扶了母亲上车,准备去清南村。
从医馆大堂出来后,却在院中遇见个同窗,也是在青山书院进学的,因偶有些不适,过来医馆求诊。
黄观急忙吩咐下人先行,自己停住跟旧友闲话寒暄。
两人不知说些什么,站在西厢屋角嘀咕半天。
等说完话别,黄观带着一小厮往大门外走,去赶母亲。
还未走出街门,就见两个小丫头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对街那头张望,一边还低声说笑,听那话儿却是跟他有关。
“张姑娘说了,那夫人一准不会抓药的,肯定会让她大师兄再重新诊脉。如果她大师兄开的方子跟她开的不一样,那位夫人就会按她大师兄开的方子抓药;如果两张方子一模一样,那位夫人肯定还会找陈老大夫再看。如果陈老大夫开的方子跟她开的不一样,那夫人就会按陈老大夫开的方子抓药;要是最后三张方子都一样,那这位夫人肯定不会按方抓药,一准儿还要去清南村找她师傅或者师伯。我一路跟过来,还真是这样。如今就看她们去不去清南村了。”
另一个小丫头叫道:“嗳哟!我都叫九儿你绕糊涂了,啥一样不一样,抓药不抓药,折腾个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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