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火长也是少年英姿,倒可以跟他比一比。”
板栗正沉思,闻言摇手道:“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才入军几天?万事不通,毫无军功,怎能比得过人家。”
众人见他如此谦逊,好感大增。
入夜,秦淼靠在树干上睡着了,板栗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包住她,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搂着她眯上了眼睛。
天明,秦淼早早地醒来,发现自己跟板栗哥哥依偎在一起,怪道不觉寒冷。
朦胧的晨光中,她近距离地打量眼前经过改装的少年。若是别人,断断认不出这是张家大少爷,可是,对于从小一块长大的她来说,板栗哥哥那双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翘,她就知道这是谁了。
“睡好了?”
正看着,只见少年睁开眼睛,含笑轻问她。
他的声音不再嘶哑难听,早已蜕变成男人的声音。但不像一般男人声音浑厚,他的声音清亮悦耳,一如他的人,阳光锐气。
他的双眼黝黑发亮,照出她的影子。
她点点头。直起身子,小声问道:“等下去哪?”
板栗低声道:“去敌军大营瞧瞧。”
秦淼张大了嘴巴,担忧地问道:“这是不是太莽撞了?”
板栗摇头道:“等下你跟他们先走,我一人过去查探。这样来回也快。”
秦淼本能地就想反对,可是一想自己跟着他,只会拖累他。反害得他查不到军情;若是没有自己跟着,以他的本事,定能来去自如,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她不能老是依赖板栗哥哥了,必须学会自立。
板栗意外她竟然没有不放心自己,便主动解释道:“你们先走一步,沿途留下标记,我很快就会撵上来。”
秦淼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扯下来,替少年穿上。只说了一句:“大哥小心些。”
下午,板栗才带着一帮手下回到军营。
这次外出查探很顺利,他绘制了好几张地图,还有一张是南雀军大营草图,因为隔得远,所以甚为粗糙,不过就是个轮廓罢了。
他是为了自己心里有数。想大军在此驻扎了快一年,军中肯定有专人制作这个。因此并未将这些图上缴,只汇报了敌军的动静等常规军情。
谁料他正在训练的时候。黄连队长却叫他过去,问他要绘制的地图看。
板栗一愣,忙将那图献了上去,一边道:“属下技艺浅薄,胡乱涂鸦,不堪入目。想军中什么样的地图没有。恐怕队长笑话,才没敢拿出来。”
黄连眯起小眼睛,桀桀笑道:“黎火长何必谦虚。军中自然有地图,可也到不了咱们这些小将官手中啊!你既然绘了出来,就让大伙瞧瞧。也好有个准备。”
一边笑,一边翻看那些地图,忽然看见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南雀军大营图,顿时眼神一缩,脊背陡然绷直。
低头看了好一会,黄连才抬头笑道:“这地图还算不错。这一张画的是什么?”
板栗感觉十分敏锐,察觉到他刚才的异样,不在意地回道:“这是南雀军营草图。我站在山头上远远地看了两眼,实在隔得太远了,看不清,就胡乱画了个轮廓,是没用的草图。队长若是有兴趣,还是另派身手高强的人前去查探,重新再绘制一份。”
黄连摸着胡须笑道:“呵呵,这个就不错了。还想再详细?你当人家大营是集市,随便咱们进哪?黎章啊,你武功高强,还识文断字,大有前途。将来升官了,可不要忘记老黄啊!”一边把几份地图都折叠收入怀中。
板栗忙躬身道:“队长过奖了,属下惭愧。”
等他辞别黄连回到训练场地,钱明问道:“黎老大,先前不是已经回禀过了,怎么队长又叫你去?”
板栗淡淡地说道:“队长问我要地图。我觉得那图绘制的太不像样了,就没拿出来献丑,也不知队长怎么知道了,问我要了看。我就老脸皮厚地拿给他看了。队长还夸了我呢!”
钱明诧异道:“咱们才回来,队长怎么知道你绘了地图?”
张富见板栗不经意地扫向他,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说道:“是我。是我说的。刚才我去茅厕,碰见队长,问我出去查探的情形。我觉得火长能写能画,十分厉害,就跟队长说了。”
板栗微微一笑道:“真是多谢张老哥了。你也别把我吹得那么能干,队长刚看了,那些图太简单,没多大用处。他夸我也是鼓励的意思。”
张富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板栗见众人十分疲倦的样子,提高声音道:“按例,咱们现在应该休息才是,可为了多一份保命的本事,还是先练习一个时辰,等吃了饭再歇息。今晚咱们不出任务,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众人轰然答应,热火朝天地厮杀起来。
当晚,黄连派黎章和魏铜率人在营地巡守。
****
最近事多,又卡文,有时一更,有时两更或三更,望亲们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