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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也不管那些,和秦淼骑着马四处游荡,寻找那个黄脸少年。
正焦急间,碰见黄连,带人在搬运尸体、收集军械衣甲等物。
他看见板栗,冷笑道:“黎火长好威风,一战成名,从此后怕是不归老黄管了。”
板栗不卑不亢地说道:“黄队长说笑了,属下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是说你要升官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们哪!眼下,不知本队还能不能使得动黎火长?”
板栗跳下马背,再将秦淼扶下来,然后冲他抱拳道:“黄队长有事尽管吩咐。”
黄连叹口气道:“本来也不敢劳动黎兄弟的,只是上面交代了,天黑前一定要把这里收拾干净。只有我们八、九、十营的将士,要掩埋尸体,还要收集运送刀兵器械,人手就紧张了。若是黎火长能帮一把,兄弟们肯定会感激不尽的。”
面对那些忙碌的军士,板栗当然不能推拒,也无法推拒,只是黄连这惺惺作态的模样让他忍无可忍,恨不能一刀砍了他。
即便心中再仇恨,面子头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遂不动声色地大声应是。
众军士都认得他了。欢呼着涌过来跟他打招呼,崇拜之情溢于言表,看得黄连眼中凶光闪烁。
他呵呵笑道:“今天黎火长英勇杀敌,此时想必也累坏了。老黄也不敢劳动黎火长干这些粗活,你只带几个兄弟将收集的器械衣甲押送回营,就不用再来了,留在营中歇息吧。”
这死胖子怎会如此好心?
板栗十分意外。但实在不想在这多呆,况秦淼也急需休息,于是也不推拒,自领命去了。
收集的物资已经装了十几辆独轮车,正停在山道上,除了推车的。另有五个靖军壮汉押解。
黄连向林指挥使禀报后,这押解的任务就交由板栗率领了。
林指挥使还特意招了板栗过去问话,很是夸奖了他一番,说不知自己营中竟然有这样英勇的小将,承诺回去一定为他请功。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回程虽远,但都在靖军所辖区域内,况且押送的也不是粮草。根本不用担心出意外。
所以。当车队陷在路上,板栗下马查看的时候。被一名年轻的靖军用刀鞘重重击在胸口,禁不住痛悔万分——他怎么就对黄连的安排这么放心,失了警惕呢?
见周围的靖军都发愣,显然是不知情的,他忍痛大喝道:“你敢对同袍下手?众军听令:拿下他!”
那人狂笑道:“你们还帮他?他是个无情无义、只顾抢功的人,为了挣军功,眼看着我弟弟被敌人杀死也不相救。老子今天要你偿命!”
板栗心中一震:原来是他!
这也说得过去,他今天本来可以救下那个卫湖的,可是,若是这样,秦淼就不在人世了。
他冷笑道:“真是笑话。我自己的弟弟性命危在旦夕,难道我不救他,去救你的弟弟?你用这个理由偷袭我,难逃军法处置!拿下他!”
几个军士立即围了上来。
一名靖军不忿地说道:“卫江你好不讲道理,你弟弟战死怎么能怪黎火长呢?都要像你这样想,那死去的兄弟们都要怪人了。”
卫江怒喝道:“闭嘴!他明明顺手就能救,却不出手,这能一样吗?”
秦淼见板栗被卫江偷袭,气得从马上跳下来,拔剑就要刺卫江。
板栗忽然一把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阴沉沉地望向卫江:“你是奸细,你在这设了埋伏?”
靖军们都大惊失色:埋伏?伏击他们这一小队人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这堆破铜烂铁?
卫江大怒:“放屁!你才是奸细!老子哪有”
“啊——”
一名靖军被飞箭射中面门,惨叫倒地。
形式变化十分迅速,根本没有给板栗反应的机会,从山道两旁杀出四名靖军,对着同袍下手,招招狠辣,一击毙命。
板栗和卫江再也顾不得争吵,同时抽出兵器应战。
秦淼眼见在战场上安然无恙,却在此处被袭,对卫江骂道:“猪脑袋!中了人家的暗算,你就等死吧!”
卫江哈哈大笑道:“死就死!老子会怕?你们这是报应,报应!哈哈哈报应,落在我眼里”
板栗见那四个人身手不凡,十几个军士转眼去了一半,剩下的都惊慌地朝他奔过来,想是因为他在战场上表现十分勇猛,所以希望得到他的庇护。
可是,他毫无防备之下,胸口遭卫江重击,又是大战之后疲累之时,哪里还能再展雄风!
即便不能抵挡,也要拼命,不然真要死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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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葱隆重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