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逃出来开始,一直都念叨着黎指挥。而我呢?同样也处于危险之下,你们却根本一点都不担心,这不能不让我觉得伤心。是不是你觉得,黎指挥的性命就珍贵些,我的命就贱一些?”
林聪和黎水听了这话愣住了,同时心里生出愧疚。
好像是哦,若不是昨天他死拽着她们两人一起跳崖,那今天这世上就没有胡钧这个人了。
“好歹我跟林兄弟相识在先,也算共患难,历经生死,为何在林兄弟心中却一点分量都没有?”
胡钧定定地望着林聪,认真地问她。
他是真的很奇怪,也非常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黎章还没出现的时候,在林聪还是他的下属的时候,他们相处得很好。为何黎章一出现,就变了呢?
林聪看着胡钧期盼的眼神,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说才好。
要怎么说呢?
她跟大哥在娘肚子里就相识了,那情分胡钧这辈子永远也比不了。
黎水见林聪被问住了,撇撇嘴道:“我说胡大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们跟你在一起,肯定惦记大哥多一些;若是昨天我们没跟你一起跳下山崖,而是回去帮大哥了,那心里肯定就会挂念你,心心念念地猜想你脱险没有。这不是好简单的道理么。”
林聪眼睛一亮,忙道:“就是这样。你不知昨天我有多担心你。好在跟你一块跳下来了,若不然,你不能脱险,我们可要内疚一辈子的。眼下你没事,我当然又惦记起黎指挥了。他还带着公主呐,比咱们更艰难。”
胡钧听了这话,眼神一闪,笑问道:“真的?”
黎水抢过话头道:“当然是真的。幸亏跟你跳下来了,要不然,你死了我们肯定要内疚一辈子,大哥也要怪我们。”
胡钧仰头望天,嘴边笑意渐渐扩大。
好一会,他才咳嗽一声道:“你们也不要担心。咱们来商量一下,迂回转向西北,去接应黎指挥他们。”
黎水一听乐坏了,睁大眼睛问道:“你说真的?可是你的伤”
胡钧笑道:“不碍事!我只要再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些精力。咱们一边跟敌人周旋,一边绕道西北。”
林聪和黎水听了均十分欢喜。
当下,胡钧认真拟了一个详尽的计划,并在地上画了简易的地图,确定要走的路线:从此地往北行,再转向西,迂回南边,寻找接应黎章他们几个。
他叙述的头头是道,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模样,林聪和黎水不住点头赞叹。
“就这么定了。先歇息半天,然后出发。”
林聪和黎水就忙碌起来,砍了许多带叶的细枝条,编成圆环,头上戴一个,两臂还各套两个,好似顶着一个移动的小树冠。
若是蹲伏在树林里,就跟一丛灌木似的,极为惑人。
忙完,林聪又和黎水去找吃的。她们不敢走远,因此只找了些野果并些山菇回来,没有猎到野味。
简单吃了一顿野餐,林聪让胡钧好好休息,她和黎水出去查探,顺便继续找吃的。
胡钧忙道:“让阿水一人去就是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林聪听了瞪大眼睛:“陪你说话?我们下一顿就没吃的了。再说,阿水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
胡钧看着她轻笑道:“我受了伤,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们就放心了?”
又对黎水道:“阿水,你就在附近查探,不要走远。若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回来禀报。至于打猎,我看就不必了——这么一小块地方,也难找到野物。还是等下午出发后,碰上了再猎吧。”
黎水觉得自己日渐成长,信心倍增,忙点头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正好让我历练。林大哥,你留下来照看胡指挥吧。”
说完,顶着满头的枝叶就没入了丛林,很快就不见踪影。
胡钧见林聪还望着黎水去的方向发愣,微笑道:“林兄弟,你就不要担心了。谁也不是天生就英勇善战、机智无双的,不让阿水历练,怎么能成长呢?便是黎指挥,昨天不还是让他一个人留下看守公主吗!”
林聪转身,面色疑惑地看着胡钧:话虽如此说,可是他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竟然让她留下陪他说话?
胡钧招呼她坐下,道:“让阿水去没错。”
“你都看见了,若说正面厮杀搏击,我确实能算一员猛将,便是兵法策略,也能说出一番道理。可是这一次出来,却发现自己处处不如黎指挥,甚至不如林兄弟你。”
林聪听了很意外,忙道:“胡指挥谬赞了,属下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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