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听得目瞪口呆。
李敬武也有些发愣:哥哥参加了,他怎好参加的?难道要跟哥哥争嫂子?
“我在外面没写那个呢!”李敬武不好说缘故,只得含糊道。
李敬文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那就马上写一个!难道你不会写字?”
又瞅了赵亮等人一眼,道:“亮子、七斤(孙强小名)、老龟、麻虾,都报名了,你为何不能报名?”
李敬武见哥哥神情不比往常,忙点头答应,找地方写家庭状况,然后也跟板栗要了一个号:一百零八!
板栗和葫芦相视苦笑:李敬文生气了!
张杨却没想那么多,觉得一百零八比一百零七听起来吉利,倒也高兴。
见李敬武也拿了号,李敬文便起身向张杨等人告辞“侄儿还要回去见爹娘。就不打扰张叔了!”
李敬武因为爹娘进京,借住别人家不像,而且他这两次所得的赏赐也不少,因此就在京中买了所两进的宅院。
张杨忙道:“不再坐一会?也是。你还没见过长明哥呢!那就先回去吧。等安顿妥了,再陪你爹来张叔家叙旧。”
李敬文忙答应了,再对板栗和葫芦等人略一点头,便和李敬武头也不回地大步去了。
当下,玄龟等人也都纷纷告辞。
等人都走光了,板栗才叮嘱黄瓜和黄豆道:“回去别告诉小葱敬文哥来的事。省得她听了心里又难受。反正都这样了,看元宵节那天结果吧!”
黄瓜和黄豆也觉得李敬文神色非比寻常,一齐点头。
张杨奇怪地问道:“这是为何?”
板栗不知如何跟二叔说,踌躇了一会,才道:“二叔就别问了。反正小葱选婿又不看人,只看谁答的题合心意就选谁,又何必告诉她。”
这可真是听天由命了。
张杨见他这样说,便不多问。
当晚回家,他们果真没当着小葱的面说李敬文来的事。只说初选结束,总共选了一百零八人。
一百单八将?
郑氏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小葱打量板栗和葫芦等人神色,出奇地沉默,并未多问什么。众人只当她临近选期,或羞涩,或紧张,或矜持,这样表现也正常。再想不到别处去。
饭后,将家务安顿托给葡萄姑姑。她便回房歇息去了。
郑氏吩咐红椒,这两天多留心些家里,让大姐姐有空清静,好预备元宵的选婿。
红椒答应了。
板栗见郑氏说话间神情有些遗憾,明知道为什么,于是晚上悄悄地来到爹娘房中。告诉他们李敬文已经来了。
张槐和郑氏听了大喜。
再听板栗说,李敬文似乎很生气,就疑惑道:“那他为何还来?”
板栗苦笑道:“这我就不晓得了。”想想又道:“怕是为了争一口气。”
郑氏就有些忧心:若是心怀不忿前来,这求娶就变了味了。纯粹为了争一口气,这可不是好现象。
张槐却不满地说道:“咱们这样。还不许人家生气了?他生气才对!才像个男人!要是没点气性,那软性子才不好哩,倒叫我看轻了他。”
郑氏蹙眉道:“也没人说他不该生气。只是他这样,到底是不是真心求娶小葱哩?”
略沉吟了一下,对板栗道:“选婿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们不方便请参选亲友上门。你去跟黄豆说,让他明天去李家,探探李敬武的口气,也看看李敬文的表现。”
板栗点头道:“黄豆去合适。”
接连两日,黄豆去了李家新买的宅子,都没有见到李敬文兄弟俩。原来,李敬武陪着哥哥去户部交割财物和处理公事去了。他只得怏怏而回。
如此,转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朱雀大街因为玄武将军选婿的事,所有临街住户一大早都悬灯挂彩,把一条街装扮得炫丽多姿,游玩的百姓和商贩纷纷聚集,其繁华热闹景致不胜描绘。
一大早,虎禁卫就出动了,将朱雀大街及附近几条街道都防守得严密之极,堪比年前献俘大典时的阵仗。
这是皇帝怕有漏网的叛党余孽借机生事,若跟白虎侯成亲当日那样闹一场,可不是大煞风景!
板栗和葫芦也率两府护卫在玄武公府内外仔细布防,谨慎细微也不能尽述。
又是一个大好的晴日,初春的太阳格外令人心旷神怡。
辰时三刻,应选的人已经全部到场,除了李敬文和李敬武兄弟俩,更有无数人在公府附近流连,要瞧瞧玄武将军花落谁家。
板栗和葫芦亲自核对应选者,一对字迹,二看相貌。他们凭着记性,一百多人,有几十个人是认识的,另外几十人怎么也有个大概印象了,因此不怕人浑水摸鱼。
直到一百零六人验证完毕,全部进入正院,板栗才看见李敬文兄弟俩不急不慢地走进来,这时正好辰时末。
下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