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发怒。他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不用理会他。”
刘黑皮点头,转身去了。
等他走后,孙铁恶狠狠地说道:“这人就是阴毒的那种。老爷,咱们不如”
张槐忙瞅了他一眼,沉声道:“别胡来!咱们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他难道不知来这会吃闭门羹?明知道会被打脸还要来,为的是什么?这是故意要激怒咱们呢!”
孙铁听了气闷:这些当官的弯弯绕,他就学不会。
张槐沉吟了一会,起身去后面,把这事告诉了郑氏。板栗昨晚跟弟妹闹了一宿,还睡着没起来呢。
郑氏听了,对张槐轻笑道:“恶心人是吧?这事咱们虽然不在行,可咱家不缺这人才。你身为这王府高层,就不必管这等小事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张槐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笑道:“那这小事该让谁来管?”
郑氏道:“去。派个人去我哥那,把黄豆给我叫来。老用功也不是个事,得找点事让他换换脑子。”
张槐听了呵呵大笑,站起身道:“这就叫黑皮派人去喊他。我还忙着呢!随你们姑侄折腾去吧!”
他走后,郑氏牵着苞谷去园子里转了一圈,等回来。黄豆已经坐在她卧房外间喝茶等候了。
郑氏吩咐柳叶带苞谷去外边玩,她则对黄豆把胡敏请官媒上门求亲的事说了。
“噗!”的一声,黄豆听后喷了满桌茶水,还不小心碰翻了茶杯。
郑氏叹气道:“我说黄豆,你能不能镇定些?你整天说嘴,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惊成这样,你可真出息了!我瞧你小时候还机灵些,不像现在,越大越回去了。”
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桌子。黄豆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对郑氏苦着脸道:“姑姑,你就别打击我了。”
本来他还想破口大骂一番的,怕姑姑说他不老成,经不起刺激,就忍住了。
郑氏笑道:“你想想,这胡敏这么干,意欲何为?”
黄豆静心想了一会。道:“明天,不。今天开始,街面上肯定会传言:胡家二少爷跟红椒情缘不浅,胡家顾全红椒名节,上张家来求亲,但张家嫌弃胡家落魄,不肯答应”
郑氏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家听了肯定很生气。一生气就难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御史这两天肯定都睁大眼睛、竖着耳朵等着呢!”
黄豆一拍桌案叫道:“对!就是这样!”
郑氏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问:“那依你说,咱们该咋办?记住,就当是金殿考策论,或者是你大哥考你兵法。”
黄豆听了皱眉苦思,也没心思跟郑氏说笑了。
郑氏起身出去弄了些点心茶果端进来。就听他道:“姑姑,咱们这么办”
凑近郑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席话“姑姑瞧这样可使得?”
郑氏听了连连点头,略想了一想,又低声对他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篇话。
黄豆越听眼睛越亮。
姑侄两个商议了两顿饭的工夫才散。
午饭后,黄豆把山芋、南瓜等几个小的召集起来,带了虎子和黑娃两个,一帮人在大花园的校场上折腾了一下午。
他们兄弟今天都没去学里。张杨一大早就亲自去国子监帮他们告假,说是要全家回乡祭祖,这两天就要动身了;黄豆也是一样,因为要送长辈们走,所以也告假在家帮忙。
第二天上午,黄豆领着青莲过来王府,说是要为弟弟们饯行,带他们去逛街、玩耍。
可把一帮小的乐坏了,欢呼不已。
郑氏把苞谷往黄豆手上一塞,道:“带他一块去。整天在家闷着,都成小老头了。”又叮嘱道“看紧了,别叫拐子拐去了。”
黄豆笑嘻嘻地说道:“姑姑放心,我亲自抱着,保证不离手。”
当下,刘黑皮安排了两辆马车,孙铁又派了八个人跟着。
趁着弟弟们上车的当儿,黄豆低声问孙铁:“可查明了,都在哪?”
孙铁也低声道:“去了德胜路的‘福缘茶楼’。那儿人多、人杂。”
黄豆笑道:“茶楼好啊!茶楼热闹。我喜欢!”
见苞谷睁着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笑眯眯地对小娃儿道:“苞谷,哥哥带你去喝茶。”
苞谷道:“娘说,小娃儿不能喝茶,只好喝白水。”
黄豆哑然。
孙铁忍笑提醒道:“三表少爷,你可小心点。我再派几个人暗中跟着。”
黄豆道:“我们又不是去跟人打架的。我们坐王府的车出去,别人也不敢招惹。”看看苞谷又道“你派就派吧。我带了苞谷去,小心些也对。”
于是跟他告辞,抱着苞谷上车,出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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