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管她什么千金也好、贵女也罢,他的怜香惜玉只对自己亲近的人。
因此争执了起来,姜二小姐被黄豆指责为“嚣张狂妄之极”脸面挂不住,就觉得骑虎难下了。
看着周围同伴异样的目光,她一咬牙打断掌柜的话,坚定地说道:“出去告诉他:是姜国公府!姜家要撵他!”
掌柜的颓然闭嘴。
那丫头则兴奋地出去了。
黄豆听了丫头趾高气扬的转达,一言不发地把苞谷递给黄初雨,躬身对雅间门帘施了个礼,然后直起身子。
他陡然提高声音,铿锵喝道:“好!既然这如意楼是姜国公府的产业,姜二小姐因为在下等人在穿堂过道说话吵到了她,下令赶走白虎侯府和玄武王府的人,在下也不能厚脸皮留在这。临去时,也要留个誓言:从此后,凡我白虎侯府和玄武王府的人,永不再踏进如意楼一步!”
他转着身子连续掉换方向,把这话连喊了三遍。如意楼整个二层所有雅间的食客无不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他带着弟弟们和黄初雨下楼,在一楼大堂又把这话高声喊了两遍,说是请在场的客人做个见证。
掌柜的跟在他们后面,劝阻不住,不禁喟然长叹。
从他喊出第一声开始。雅间的姜二小姐脸色就煞白,一把攥紧拳头,不经意间,将无名指一寸多长的红指甲折断了。
众女见此情形,纷纷告辞。
与此同时,东头一间雅间内,皇孙秦旷正与几位少年吃酒,听见黄豆的喊声,先是面现不可置信的神色。跟着怒气勃发,猛然捶桌,震得满桌杯倾筷散。
他本来就生的方面大耳、天庭朗阔,一直给人富贵威严气象,发起怒来,眉宇间风云汇聚,如压城的黑云般厚重,令人不敢正视。
众少年见状。不好再逗留,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找借口告辞离去。
等他们走后,秦旷对随从沉声道:“走!”
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转身往雅间里面行去。
原来里间另有一道暗门下楼梯,直通如意楼后院。
到了外面,他低声吩咐护卫毛凡几句,毛凡便闪身离开了;随后。他登上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并吩咐随从,将马车慢慢赶往崇阳街。
还不到崇阳街,就见毛凡匆匆赶过来,跳上马车。低声对秦旷道:“世子,张姑娘今儿没去铺子。说是明天就要启程回乡了,忙得很。”
秦旷听后默然无语。
他其实早知道会这样,因为香荽现在很少来崇阳街的铺子,甚至,也很少出王府。
静了半响,他才低声吩咐道:“你去告诉白胖子一声,今夜戌初时分我在玄武王府侧门外等候,叫他跟他媳妇说,请张姑娘出来一见。”
毛凡听了,咽了下口水,为难道:“世子,这样似乎不妥,若是王爷知道了”
话未说完,被秦旷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立即改口道:“小人这就去找白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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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姜家二小姐不许郑家和张家人去如意楼、郑家三少爷当众宣布两府永不踏进如意楼的消息就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迅速传开了,与黄豆编写的两出小戏一样掀起一波狂澜。
姜国公府,老夫人房里,老国公坐在炕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世子夫妻和流泪的姜二姑娘,气得随手抓起炕桌上的茶盏砸向世子,一边骂道:“孽子,你养的好女儿!”
世子不敢躲避,被砸个正着。
幸亏是冬天,衣裳穿得厚,就听“噗”一声闷响,跟着“当啷”一声,茶盏从世子胸前滚到地上,转了两圈,居然还没碎。
他惶恐地说道:“请父亲息怒!”又命二小姐给祖父磕头认错。
二小姐哭得跟泪人一般。
老夫人看不过去,劝道:“国公爷,就算二丫头有错,国公爷也要保重身子。仔细想想,二丫头虽然有些鲁莽,那郑家小子也欺人太甚”
姜国公截断她话,怒喝道:“那就是个无赖!这两家就是无赖泥腿子出身。我平日都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沾惹他们,敬而远之!你们就是不听!”
老夫人听了忙道:“谁不是这么说呢!今日这事原不怪玘儿。玘儿,你再详细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与你祖父听。”
姜国公抬手道“不必了!去把跟她的丫头叫一个来。”
于是,姜二姑娘的贴身丫头翠凤就被叫来了。
“黄姑娘和郑家三少爷在外面说笑,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各位姑娘听了都皱眉。我们姑娘听不过去,就嘱咐奴婢出去,请他们小声些到旁边说去。谁知那郑三少爷就发作起来,骂姑娘‘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