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闲了就去帮猫卖东西。大头鬼跟白猫一组;吊死鬼跟黑猫一组;聪明鬼跟黄猫一组;机灵鬼跟花猫一组。”
一边对机灵鬼不停使眼色。
机灵鬼慌忙拉住聪明鬼,两人又去扯大头鬼和吊死鬼,然后轻声快速地对四猫说了一句话,四猫就架着兀自不停抽泣的蓝猫退到一旁。
转眼间大堂上就清净了,看得众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英王对大苞谷轻笑道:“五猫四鬼,你可真不简单!”
郑氏再一次肯定:这人绝对是她的儿子玉米。
管贴身伺候的丫鬟叫猫的,只有玉米能干得出来。
等公堂肃静后,王尚书才沉声将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陈老爷伤心地抹着眼泪道:“是我!都是我!”
不等他说完,大苞谷抢着道:“永平十八年,张家平反的时候,我跟爹正好出海去了,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事。等回来听说了,我立即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养父母和奶奶了。我爹为这个伤心难过的不得了,说要不是他。我早就能认祖归宗了。”
陈老爷听了一愣,不明白儿子为何要替他开脱掩护。
王尚书敏锐地扑捉到他的神情,问道:“陈老先生有何话要说?”
陈老爷虽然不知大苞谷为何不说真话,想来无非是顾全他,怕张家怪他的意思,因此抹着眼泪道:“都是小人思虑不周。想带他出去见见世面,将来也好把这一份家业传给他,就带他出去了。谁知差点连命都丢了。”
王尚书和英王对视一眼,继续问他们在海外那几年的经历。
然每每陈老爷要说话,都被大苞谷抢过话头,无非说是自己父子二人运气好,一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什么的。
王尚书沉声问道:“陈离,你可认得海盗陈华风?”
大苞谷很干脆地答道:“认得!”
王尚书再问:“是如何认得的?”
大苞谷道:“我救过他儿子陈鲨。”
遂把救陈鲨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然后,任王尚书、张杨、黄豆等人轮番提问。却再也问不出新东西了。不仅如此,凡问到陈老爷,他总是吞吞吐吐,然后说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儿子年轻,应该问儿子。
大苞谷则振振有词,有时候还胡扯几句。又停顿一会,想一会;一时又说这个忘了。一时又说那个刚才说错了,事情太多,弄岔了等等,话语颠三倒四,前因后果不能对照。
几位大人越发神情凝重,堂下百姓也都窃窃私议。
大苞谷难道真有隐秘?
自打陈老爷等人进来。混乱中机灵鬼悄悄告诉他,已经押出两万银子后,他就满脑子堆得都是白银了,思路难免混乱。
不过这没什么,他冷笑着心想。反正当官的都不信他,就算他亲娘说认他都不行,那他何必急,等最后再掀老底好了。
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天字号的傻瓜!
不过,被人怀疑的滋味也不好受,这算是代价吧。比如黄豆,每每问些刁钻的问题,气得大苞谷对他怒目而视,和卫讼师联手应对他。
从昨天开始,大苞谷就讨厌上黄豆了。
因此,凡王尚书、张杨问话,他都规规矩矩地回答;凡黄豆问话,他都没好气,也没好脸色。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认得海盗怎么了?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不会指望我剿匪杀敌吧?哼,要是你,还不知会怎样呢。就凭你那狡诈的性子,说不定得认人家做干爹!哼,把我当贼审,有本事你去海上转一圈试试。能活着回来,我就佩服你,我管你叫哥!”
黄豆郁闷得要死,心道我就不去海上转一圈,你认祖归宗了,也得管我叫哥。
童侍郎跟狼一样盯着大苞谷。
今日若不能问出陈离罪证,他只怕要倒霉,冷笑插嘴道:“那陈华风杀人不眨眼,怎就单单放过了你父子二人?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伙的,都姓陈嘛!”
卫讼师立即驳斥道:“大人此言,学生不敢苟同。同姓即是一伙的,那天底下跟罪犯、贼人、敌人同姓的多了去了,都如此算起来,没一个好人了”
大苞谷则不等卫讼师说完,就问童侍郎道:“大人难道不是科举出仕的,没念过书?”
童侍郎大怒道:“胡说!本官”
大苞谷截断他话道:“大人既然熟读正史野史,怎会问出这样可笑的话来?认得海盗就成了海盗了?那关云长还认得曹操呢!曹操不仅封了他官,还放了他,后来关羽也放过曹操,照你这样说,刘备就该斩了关羽才对;还有,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可是在东吴当官,刘备也该斩了诸葛亮才对。”
下更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