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了。”
王尚书追问:“你难道就没发现两个孩子有区别?”
白凡再次摇头道:“大人,本官之前总共也没见过这孩子几次,况且——”他轻笑转脸,示意众人看大苞谷和玉米——“大人觉得他们长相如何?”
张杨道:“他们虽然长得很像,但还是有差别。”
王尚书点头,对找回玉米的两个汉子叱喝道:“本官再问一次:你们真是从梅县城外河边找回玉米的?”
两汉子叩头,赌咒发誓说真是从城外河边找回孩子的。
小葱起身,对旁边衙役道:“带梅县一干人证上堂。”
于是,老何夫妇、小镇的土财主等人都上来了,跪了一片。
小灰立即冲着老何夫妇叫了起来。
老何媳妇疑惑极了“当家的,这狗”
老何激动地说道:“这就是送银子给咱们的狗。真是神哪!”一边对狗儿不住作揖。
众人无不称奇。
王尚书喝令肃静,逐个询问,令他们将当年的情形再说一遍。
众人都说了。
得知大苞谷就是当年那孩子,老何媳妇转身对他磕头,感谢他给何家带来了孩子。感谢他让狗给他们送银子;小镇上的几个土财主更是磕头如捣蒜,说全家都感谢他,还给他立了个善财童子的牌位,早晚都上香呢
大苞谷不料当年无心之举有这般结果,咧着嘴巴傻笑起来;陈家人则郁闷万分:他们收养了大苞谷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带出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白凡比他们更加郁闷:那都是他的财物好不好!
又不禁对大苞谷佩服万分。觉得输在他手上一点都不亏。
堂上堂下众人都对大苞谷一路创造奇迹佩服不已,今儿堂审可真是开了眼了。
小苞谷更是对三哥仰慕万分,生平第一次佩服一个人;张槐和郑氏相视一笑,这个儿子,福缘不是一般的厚。
问明后,王尚书重重一拍惊堂木,对找回假玉米的两汉子厉声喝道:“真玉米在此,狗也在此,一干人证都见过他们。你二人还不从实招来?还敢狡辩?再不招,大刑伺候!”
两人顿时浑身筛糠般抖索。
白凡也沉声道:“你二人若说的实话,就无需害怕;若说的假话,趁早言明。否则,等查明真相后,便是官府不治重罪,本官也饶不了你们。”
两人便伏地求饶,告道:“这人确实是从梅县城外河边找回来的。但不是玉米。”
张杨立即喝问:“怎么说?”
一个汉子道:“当日,小人们找遍了梅县城。也找不到那个玉米。后来,听人说,头天晚上看见夜香王胡子的闺女带着个孩子往河边跑去了,小的们就去王胡子家后来禀告大人后,就顺着河往城外找进山后,在河边一棵树下发现一滩血迹。一直延伸到林子里去了。我二人吓坏了,心想这孩子八成被野兽吃了回来半路上,就看见了这个孩子。觉得他长得跟玉米有些像,我二人怕被大人责罚,就用他混了大人。又找了一条狗”
天底下竟然有这等巧事,丢了一个孩子,正好就送来了一个,还不记得任何事了,这话谁信啊。
大苞谷气坏了,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嚷道:“他撒谎!”
都编得没影儿了。
板栗挥手制止他,沉声问道:“那他身上狼咬的伤痕是如何弄出来的?”
汉子道:“小人当时并不知这是张家的孩子,想不通老爷为何对一个捡来的孩子这么看重,又是派人看着,又是找人伺候。偏这孩子还不领情,老是骂人,说我们是拐子,小的们都很烦。用这个孩子代替玉米后,用兽牙在他肩上弄出伤来,借口他逃跑受了伤,要静养,老爷来看了一看,吩咐好好替他诊治就走了。当时他睡着,老爷没看仔细,就混过去了。原以为这事完了,谁知后来送给了张家,说是张家的儿子。我二人都害怕,都不敢说出真相了。想着那真玉米反正已经死了,也没人知道这事。谁知又没死,又找来了。”
板栗朝着白凡冷笑道:“白大人编出这等漏洞百出的话来,是将我等都当傻子呢!”
白凡躬身道:“下官不敢!”
小葱道:“你不敢?你派人掳去我弟弟,又毒打他,后又送个假的来,究竟是何居心?”
白凡猛然转向她,双目射出迫人光芒,沉声道:“将军说下官是何居心?是杀了他,还是残了他?至于下人打他,那是他见人就骂,下人们中也有不良之辈,如何能忍他?自从下官猜测他是张家儿子,便让老管家照顾他,就再也没有人打他了。不信你可以问他自己。不然,他逃走的时候,那些珠宝从哪来的?还有,当日送这孩子来张家的时候,下官也让张家仔细辨认了。你们自己都认不清,凭什么他们混下官,下官就该认出来?下官那时尚未成亲,不便将他带在身边,都是交给老管家养的,总共也没见过他几次,能有多大印象?还有,下官送这个孩子来张家,他可做了不利于张家的事,还是下官做了不利于张家的事,使得你们怀疑下官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