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头疼。他这个头唉!”
郑氏急忙问:“可要紧?”
小葱摇头道:“不要紧。只是,这到底是如何造成失忆的,我还是不能找出根源。这头疼也来得莫名其妙现在看脉象又没大事,只是发烧。”
板栗目光炯炯地说道:“你能不能马上让他醒过来?”
小葱点头道:“已经让抓药去煎了。”
板栗便道:“我等会再出去。”又对张槐道:“爹先带六弟去国子监见先生吧。山芋,你们也都去上学,耗在这也无益。”
张槐便点头起身,道:“也好。我很快就回来。”
山芋花生等人只得也跟张槐一块走了。
大苞谷临走时对板栗道:“大哥,你一定要仔细些。他要是想起从前来,说不定会不说实话。”
板栗挥手道:“你只管走吧。”
他和小葱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玉米真不说实话,他们也不能把他怎样。要找突破口,只能从白凡那边下手。
哼,他就不信了,就斗不过他!
丫头煎了药端来,曹氏要上前喂。郑氏忙接过药碗,轻声道:“弟妹,让我来。”
香荽、青蒜和绿菠也来了。她们姊妹每天都来二房这边跟曹氏学琴的。
香荽见玉米睡梦中蹙眉,似乎很不安,便问小葱道:“大姐,他这个样子,我弹一段普安咒给他听,看能不能安神?”
小葱点头道:“也好。”
于是,香荽就去外间。在窗前的琴案后坐了,轻拢慢捻,祥和安宁的乐曲就回荡在房内。
郑氏喂了药,见玉米眉头渐渐展开,平静下来,对小葱点头。
玉米醒来是在午后。
这一上午,香荽都在他房里弹琴。
板栗等人也都走了。
小葱含笑看着他,问道:“五弟。你可好些?”
玉米不答,反而转动眼珠。目光外斜,哑声问道:“谁在弹琴?”
小葱道:“是香荽。”
玉米便收回目光,定在小葱脸上。
小葱微笑道:“爹和娘都来看你了,山芋他们也都来过了。你睡了一上午呢。”
玉米扯了下嘴角,静了一会,才道:“大姐。我想起来一些事?”
小葱顿了一下,才问道:“想起什么来了?”
玉米道:“看见山坡上一所茅屋,有树林,一个女人,好像是我娘”
“就这些?”
“就只想起这些。”
小葱点头道:“说不定你家就住在梅县城外的山里。至于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还是被人抓走的,你都不要想了,大哥会去查的。”
玉米默默点头。
一时郑氏和曹氏等人都过来了,大家嘘寒问暖,玉米脸上也有了笑容。
户部,赵耘接到板栗派人送去的信,便故意将玉米生病头疼的消息告诉白凡,说也许他很快就会想起过去的事。
白凡不置可否。
这是张家故意放消息给他,以打草惊蛇。
若他心慌害怕,必定有所行动;若他心中无愧,自然对此无反应。
他会行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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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得知皇上已经将捐给书院的赌债交给翰林院负责收取,他便将大苞谷的单子给了黄豆。
黄豆、王穷、田遥等人便领着一帮人在京城各大小赌坊收起赌债来。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翰林院,那是读书人和士子向往聚集的地方,跟赌场绝对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赌徒们激动万分,现场又捐款,仿佛如此就抬高了他们手中银钱的价值,为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减轻了罪孽。
快午时,他们正在京城有数的大赌坊——吉祥赌坊停留,忽然一个双鬟小丫头找了来,说是要见田翰林。差役们便带她进去了。
田遥见了她诧异道:“明心,你来干什么?”
明心惊慌地说道:“少爷,素姑娘晕过去了。”
田遥站起身,皱眉道:“可请了大夫?”
明心道:“去了永安堂。可是他们今天忙的很,没空出诊。姑娘又弱的很,不能行动。嬷嬷想,少爷跟玄武王府熟悉,就让我来回少爷,看能不能请玄武将军”
她呐呐言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下头去。
黄豆顿时脸色铁青,鼻子里冷笑一声道:“玄武将军什么时候开医馆了?”
明心小声道:“素闻玄武将军仁心仁术”
黄豆打断她的话道:“仁心仁术?按你的意思,不管谁生病,只要上门请,玄武将军都应该去瞧,也不用管家,也不用管自己孩子了?不去的话,就是枉顾人命,没有医德,是不是?那满京城的大夫和太医院的大夫都是窝囊费是不是?”
田遥面色尴尬,对明心沉喝道:“你先回去。”一边对身边长随道“拿我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
那长随忙去了。
明心见此情形,犹豫了一会,转身要走,又回头道:“少爷不回去看看?素姑娘心口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