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不止拿两样东西了。”
这时,南瓜也进来道:“一准是二哥。他嫌我们闹得太厉害了,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人都引到这来。我刚去那边看过了,我们前脚来这里,那边后脚就把门关上了,任凭怎么喊都不开门,一点也不担心。可见就是他干的!”
白猫恍然大悟道:“怪道我听见人喊‘贼来了’,慌忙出来看,就是他自己。原来是贼喊捉贼!”
众人听后一想,一齐大笑起来。
大苞谷跳脚道:“哎呀这个二哥,又不是我一个人闹的,他怎么单坑我?”
板栗道:“不坑你坑谁?南瓜他们住东府,要过去得跑好远路,回头耽误他洞房。就你这近,一声喊都听见了。”
众人更笑,大苞谷连叫晦气,又气不过。还要去闹。
板栗拦住他道:“你还去?丢的东西还想不想要了?”
大苞谷道:“我”
南瓜笑道:“你去也没用,进不去了,丫头不给开门。再说,这一过招,咱们可是输了。二哥二嫂这会儿没准躲被窝里偷着乐,你去喊闹。不是让他们更开心!等明早再看吧。”
大苞谷只得作罢。
玉米道:“这肯定是二嫂的主意。从此以后,二哥有二嫂帮着,咱们别想有好果子吃!”
花生也道:“这个下马威厉害!”
赵翔等人笑得前仰后合,都说今晚有趣。
张槐和郑氏在上房也听见外面闹腾,因都睡下了,便没起来,只叫人来问是怎么回事。
住在东厢的秋霜早带人出去探明究竟,进来告诉缘故。
她腿伤治得差不多好了,便被郑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郑氏听后忍不住也笑了。
张槐骂道:“这帮混小子。当他们二哥是好欺负的!”
第二天早上,山芋携新婚妻子拎个小包袱出现在众人面前,满堂哗然,又掀起新的一番闹腾,自不必说。
山芋成亲后,李敬文和小葱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就往漠西去的,因女兵人数不满一万。兵部传令继续招收,就将出行的日子推迟了。
于是小葱得以送两个妹妹出嫁。
四月十二日。红椒出嫁。
除了惯常的喜庆热闹外,另多了与众不同的风采:军中来了五十个姐妹送行,也没穿衣甲,也不穿长裙,全是红色劲装打扮,英姿飒爽不输男儿。引得满街喝彩,竟把新娘子的风头都抢去了。
正好刘井儿那边来了许多虎禁卫,也是精神抖擞、气势昂然,与这边形成强烈对比。
人丛中有人笑道:“这不像娶亲,倒像军演了。”
另一人接道:“如此方能显我大靖军威!”
于是。沿途无数人伸长脖子观看那些女军,有羡慕的父母,立即就要送闺女去投军;有爱慕的少年,开始找人打听其中谁是谁,种种情形不一。
当晚,红椒笑对刘井儿道:“我这次成亲,算是为咱们女军大大露了一次脸。往后,她们就不愁嫁人了。”
刘井儿抱怨道:“还说呢!军中同僚问我,到底是娶一个,还是娶一群。弄这么多女人来,难道新媳妇要给夫君一个下马威?”
红椒听了大笑起来,滚入他怀中。
因又说起半月后随军去漠西的事,红椒歉意道:“大姐要去西北,我既投了军,就不能不跟去。你好生等几年,我这兵役期满就回来伺候你,做贤妻良母,再不离开你了。”
刘井儿叹道:“这也是想不到的。当初,还以为这仗又要打几年呢,谁能想到今年就成亲。别人都是妻子送丈夫出征,我倒要送你去草原。”
红椒忍不住更歉意。
刘井儿反过来宽慰她道:“这样也好。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儿新婚,三年后咱们再新婚。来,不早了,咱们睡觉。”
他们新婚得意,有一人却失意,就是田遥。
他今天也去了王府,面色虽然平静,心里终究不平。
王穷怕他失态,受黄豆委托,早早拉他告辞,然后去茶楼要了间雅室陪他闲坐。
田遥道:“接下来该轮到你了。你还不回去忙,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冲去刘家大闹喜堂不成?放心吧,我坐一会就走。家父也来京了,正筹备娶家母过门。”
若别人听了他的话,定会糊涂,王穷却知道,这是田夫子争取到司徒家的同意,迎娶司徒水云遗骨过门,好葬入田家祖坟,并为她母子正名。
王穷想了想,觉得让他一人清静会也好,于是便离开了。
田遥只枯坐了一会,就出去了。
他觉得百无聊赖,仿佛连痛苦也无趣得紧,心里空空的。
出来的时候,在廊檐下看见一个女子背影,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定住——
竟然是素谨!
眼下,这女人对他的刺激比红椒成亲对他的刺激还要大,因而怒视她,愤怒之下竟然忘了她已死,怎会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