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要做一下B超,辐射比较大。”
秦漠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便很放心的出去了,可是我的心却不安的乱跳起来。
这种不安感似曾相识,让我不知所措。
“你好,夫人,请躺好。”那医生走到我身边轻声开口。
他的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戴着一副眼镜,墨色的镜片下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神,可是我却莫名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弥漫。
旁边的一个护士已经在往针筒里输液了,我的心狂躁不安地乱跳起来,因为心慌,我顿时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干嘛呢?”护士的嘟囔了一声,我不顾一切地想要跑出来,正拉开卧室的门。
突然,一瓶还装满了药水的吊瓶朝我砸来,我下意识的一闪身,那吊瓶砸在了门板上。
“怎么了?”秦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似乎想要打开门,奈何门却是锁着的。
我害怕的直发抖,伸手拼命地拍打着门板:“秦漠,救我……”
是他,是那个该死的变态文斌,不,他应该叫乔治!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呼救声,乔治竟然丧心病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从护士手中抢过了针筒,朝着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了一下阳台的方向,迅速地闪过身去。
我的脚步杂乱无章,胸口狂跳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奈何我跑得太急,还没等他们过来,我已经被自己紊乱的脚步给绊倒了。
挣扎着岗站起身,便眼看乔治和那两个护士越来越近,我紧紧抓着衣服,正要尖叫出声,乔治已经将那根阵痛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我的肩头。
我身子一僵,只嗅到他衣服上的药水气息,便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在我完全失去知觉之前,我依稀听到了门外传来暴怒的声音:“开门!混蛋!小宛,小宛,你等着我去救你!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的眼皮最终还是沉重的闭上了,我在想,也许是这别墅的装潢质量实在太好,所以秦漠没能及时将门撞开救下我。
可是从他的话语中,似乎他又被什么人拦着了,兴许乔治早就盯上我们了,我们这一趟出国之旅,只怕散的不是心,而是人。
几只小鸟叽叽喳喳拍着翅膀从窗外飞起,伴随着秦漠声嘶力竭的怒吼,扑腾腾地消失不见。
故事始终不惊不躁地在岁月流逝中度过,不管爱也好,恨也罢,起码没有到结局,谁都会抱着希望生活下去。
真正没有希望的地方,是野蛮,是沉重,是黑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一条毫无目的漂泊的大船上,船上似乎还有许多的人,男人们呵斥着,辱骂着,女人们呜呜咽咽地啜泣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又一天,因为船晃得厉害,再加上身体不适,我几乎都是醒了不一会儿,感觉头一阵晕眩,吐了一阵,然后继续睡过去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在船上晃了五天,我的肚子除了酸水,早已经什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