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屿想吻她,可许粤却避开了。
她还在问,“说嘛!贺时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而不是在我上了你的课堂后,你才知道我的对不对?”
贺时屿苦笑摇头,有点不想回答她了。
许粤有时候很聪明,但某些方面又反应得很慢。
难道他要直接告诉她,从她第一次出现在后花园喂猫时,自己已经留意到她了吗?
要告诉她,自己曾经躲在后山里,默默地看着她岁月静好地与猫咪互动,看着看着,久久不愿离开,差点忘记了去授课。
要告诉她,新学期在自己的课堂上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内心忽然莫名地悸动,连上课都忘记教程,开口就结巴了……
“贺时屿,你倒是说说看,当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这时候许粤问他。
面对她清澈硕大的眼眸,贺时屿不禁回想当时情景,“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满讨厌的。明明猫碗里面已经有猫粮了,你还要去喂。虽然,我也明白,你是有善心去帮那些流浪猫,但那些猫咪本来已经有我了,它们一向吃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你多此一举。你知道吗,那时候就因为你多喂了猫粮,把每只猫咪喂成胖猪咪了。”
许粤嘟长嘴了,“所以,你一直就很讨厌我?对吗?”
贺时屿轻笑摇头,“也不是。还记得吗,有一次,就是牛奶要生孩子那次,因为牛奶有难产的迹象,你蹲在假山前,一堆猫围着你,小猫在喵喵叫,你在哇哇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个场景,我记忆特别深刻,当时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这件事情,许粤当然记得。
当时流浪猫中有一只奶牛猫,大家都叫牛奶,突然怀了孕。
那天,牛奶快要生娃了,其实当时许粤已经买了产房给它,也特地逃学守在了牛奶身边,等待着小猫咪的降世。
可没想到,牛奶居然有流产的迹象,生了两小时都没有生出一只小猫来,而且还时不时呕吐。
当时,许粤急坏了,蹲在牛奶身边,不知所措的哭了好久。
隔了很久,她才想到要找人来帮忙。可当她找了学校附近的兽医过来查看时,牛奶早就不见了,只在小白猫碗旁看到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是白猫碗小姐留下的,说是已经带了牛奶去看医生,要她放心。
从那时候起,许粤就再也没有见过牛奶。
当时许粤就猜,肯定是白猫碗小姐收养了小猫咪们。
现在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许粤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当时就是你留下字条,是你带奶牛去医院了?奶牛生下的小猫也是你帮忙安排了去处?”
贺时屿眼眸流露出少有的温柔,“嗯,是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为什么不出现?”她问。
他反问,“可我为什么要说呢?其一,你是大学学生,我是大学副教授,我身份比你高几截。我也要面子的,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你,我也来喂流浪猫呢?其二……你当时,身边不是也有个男人吗?”
想起那人,贺时屿语气渐渐冷了,连俊脸上的笑容都完全敛去。
许粤微微一顿,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你说的是顾远?”
那变化的细节,又怎能逃过贺时屿的眼睛。
如果她对顾远没有半分情愫,此刻她怎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有在提到顾远时,她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贺时屿看出来了。
一瞬间,他的心,一拧成了一团,像被一只手狠狠地紧紧攥着,甚至连简单的呼吸,都令贺时屿疼痛不已。
他握紧了许粤的手,心里和声音都微微发涩,“顾远,你是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对吧?”
“他是……”
许粤轻拧秀眉。
那沉思微愣的神情,令看在眼里的贺时屿感觉特别难受。
一年多了,许粤根本没有忘记过那个人。
贺时屿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一年多前顾远突然消失,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娶到许粤的。
想到这点,他就觉得自己嫉妒要发疯,即使一年来自己如何掩饰如何压抑,都无法控制那种可怕的情绪。
以前他不屑于用强,但此刻,他只想将眼前的女人占为己有。
反正,许粤就是他的老婆,是属于他贺时屿的,一直,永远……
贺时屿眼神越发放肆,目光顺着许粤纤细嫩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手不自觉地抚住许粤的脸,轻轻地摩挲,声音变得异常的沙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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