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葵姑娘!”袁宔不悦地质问道,“他一个顶尖剑客是怎么受的伤?他身上的伤是不是为你所挡?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我……”海葵心如刀绞,她在他们面前还是蒙着面纱,却用手抚摸着面纱,不知该怎么跟他们开口。
陈虎也劝说道:“海葵姑娘,你还是陪在爷的身边吧,爷醒了要是见不到你,咱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见海葵还是无动于衷,袁宔恼了,心一横,说道:“这回我替大表哥做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
海葵踌躇着,她知道,如果不让他们知道真相,他们是不会让她走的。无奈之下,她拉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毁容之后的脸,问道:“如果是这样呢,你们还会让我见他吗?”
借着微弱的灯火,在场的几个人都震惊得往后退了几步,连袁宔瞠目堂舌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海葵镇定地把面纱蒙上,回道:“皇后为了掣肘他,给我下了毒,他为了给我解毒,又被迫给皇后写了‘永不回天烜国’的血书,可是皇后给我下了不止一种毒,她给的解药只是解了其中一种,这毁了我面容的解药却没有给我们。如果他醒了发现我面容毁了,你们觉得他第一步会怎么做?”
这回轮到袁宔和陈虎沉默了,他们不说话是因为答案太显而易见了,海葵替他们说了出来:“我想,他一定会再次闯宫去找皇后要解药,你们认为皇后会不会来一招请君入瓮?皇后手中有他的血书,加上进入后宫胁迫一国之母的罪名,如此一来,不仅太后保不住他,只怕青帝的手也未必能伸那么长。”
这些都是实话,以他们对夏侯羿的了解,海葵的分析是对的,袁宔轻叹道:“可是你不在,我们如何同他交代?他又如何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离开他?难保他不会返回炀京找你。”
海葵垂下眼帘细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等他醒来之后,你们代我交给他。”
海葵说完留下不置可否的众人,进入了船舱里,找出笔墨纸砚,快速提笔给夏侯羿写了封信,完了之后塞进信封里。然后坐到他的身旁,把头靠在他的胸前,随手拈过他腰间的麟符玉佩放到手心里,说道:“羿哥哥,此次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和你一同行走江湖,可惜却总是不能如愿。所以,退而求其次,还是希望天下之国和平共处,没有战事没有纷争,如果我们还有机会相遇,而你心里还有我,那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还有,我这辈子大概只会钟情你一人了……”不管你能不能听得到,这都无法改变。海葵含泪取下面纱,躬身亲了一下夏侯羿的嘴唇。
“葵儿……”睡梦中夏侯羿好像知道海葵要走,干涸的嘴唇喃喃自语,“葵儿……别走……”
对不起,我的羿哥哥。
海葵出了船舱之后,把信件和解药交到了陈虎的手中,又交代了解药的使用方法,袁宔忍不住问道:“海葵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