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的北京白天很长,七点半只是黄昏,沈嫣和艾晓彤出了小区,去往北边不远处的公园。
“晓彤,你当年和刘苟圣在校园里吸引多少艳羡的目光,没能走到一起,真的太可惜了。”艾晓彤轻松一笑,不以为然:“所谓爱情,就是激素吧,年轻拥有过就ok,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他,拥有他,把自己给他,然后留下青春里最美好的印记,用一生去祭奠。”沈嫣不置可否,只静静听晓彤述说。
“毕业时,我想他留北京,他却执意回离家更近的南京,说是家里独子,不能远离父母,要我和他一起去南京,”艾晓彤说到这里,侧目看了沈嫣一眼,她从这双认真柔情的眼睛中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嫁一个有钱的老公真好,已为人母的她,还有当年那种天真清纯的感觉,不像自己,为了更好的生存,早就找不回当初的自己。
“我们到南京以后就各自忙碌找工作,租了一套一居,每天六点半出门,八点多到家,两个人每个月工资有四分之一交了房东,省吃俭用,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沈嫣,我早都麻木地忘了爱情。”
晓彤一顿“你知道,我父母都是工人,根本帮不上我们什么,像他们那样平庸无聊地过完一生,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何况那个年代,还不必为房子操心,我和狗剩呢?难道就这样在南京租房生活一辈子吗?就算我可以跟他吃苦,我们的孩子难道要从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吗?如果人生是这样,爱情不要也罢吧。”
嫣只是认真地倾听,却不知如何接晓彤的话,如果我爱的男人也像刘苟圣一样拮据,我所执着的爱情,是否依然坚韧如丝,对我来说,爱情与物质无关,爱情大于一切,可是爱情会大于宝宝的成长环境,会大于宝宝的未来吗?靠自己这句话,在女人看来,有时候更像是无所依靠时的一句安慰吧。沈嫣想着,两个人到了公园入口:“到了晓彤,我们进去继续聊。”
公园不大,却很精致,在寸土寸金的东三环中路有这样一片绿色,已是不易。
夜幕渐渐降临,园里稀疏充斥着孩子的嬉闹声。沈嫣和晓彤走到一座木桥中间,停了下来,晓彤倚靠在栏杆上,继续讲她这些年在南京的事:“后来我在网上参加了一些社会活动,一个周末,狗剩加班,我自己参加了我们团队组织的登山活动,认识了玄武区长的儿子,聊了一路,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再后来的是,就用详细说了吧,呵呵。他父亲倒了之后,我的后台也没了,政府公务员,如果得不到更高的地位,说实话,还不如在一个有前途的外企或者国企有奔头。我和狗剩也不可能复合了,也没必要复合了,所以,就重新回到北京了,这个梦开始的地方。”艾晓彤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嫣,说说你吧,这些年来,有这样一个事业有成又爱你如命的帅气老公,一定幸福死了吧?”
“我啊,我和梁言从高中就认识了,那会他在北京读大学,其实我会考到北京来,也是因为他在,否则首选会是上海吧。其实我们两家算是世交,他的父母和我父亲早都认识,只是我们两个人之前都没有见过面,直到我高一寒假,我爸他们学校一次同事聚餐,我和梁言才第一次见面,当他走向我,跟我做自我介绍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他就是我这一生要找的那个男人了。有幸修成正果,我们彼此都很珍惜。”
八点四十,沈嫣和晓彤回到家里。分别洗漱之后,都早早进了卧室。
主卧的婴儿床上,两岁的嘉嘉睡的香甜,时隔四十多天,梁言终于又触摸到了娇妻柔软的娇躯,轻轻褪去她最后的衣物,相爱的人,终又赤裸相见:“嫣,我好想你。”
“言,我也好想你。”沈嫣柔情似水,黑夜中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望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即使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彼此也有心电感应。梁言低头吻住嫣的樱唇,嫣用情地迎合着言的深吻,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主卧的婴儿床上,两岁的嘉嘉睡的香甜,时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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