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你,我自惭形秽。”
“来,擦擦泪。”
她破涕而笑地:“你怎么还是跪着?”
他痴情地:“还在等你的答复啊!”她刁蛮地:“没有鲜花,没有钻石,没有气氛,你要我怎么答应?”
“女人!”浪漫得不得了的动物。
“下一个求婚,你还会下跪吗?”两人浓情蜜意地,忘子旁边有个失恋的可怜虫。
牛小凡扶着她一起站起来“只要你喜欢,有伺不可”
“你会把我宠坏的。”
“因为,你是我捧在手上的心肝宝贝。”
她娇嗔地:“肉麻。”“
他嘻皮笑脸地:“有趣。”
赵君皓清咳了一声:“我是不是该学会隐身术?”
牛小凡重色轻友地:“你快闪开,免得长针眼。”
齐雅叫道:“等等,我有话要说,是雪恨的决定。”
一听到雪恨两个字,赵君皓的脚底板突然生了根,深植到大理石里,动弹不得。
牛小凡敌对地:“她还想干什么?”
齐雅只顾盯牢赵君皓脸上的表情“饭店的股票,雪恨拿两亿出来收购。”
赵君皓全无反应,静观其变。
牛小凡不屑地:“她真是脸皮厚。”
“附带一个条件,饭店仍由赵家经营。”
“她不是要整垮赵家吗?为什么改变主意?”
“一切皆是为了绍文。”
牛小凡一头雾水地:“绍文?!他是谁?么时候冒出这号人物?”
赵君皓话中带刺地:“母爱果然是世上最伟大的人性。”
齐雅突然扬起音阶:“赵君皓,你对绍文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吗?”
赵君皓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有气喘的毛病像我小时候莫非”
“对,绍文是你的亲骨肉。”
“有这种事!”牛小凡又呛又咳地。
“绍文出生后半个时辰,她就去世了,而柳清第二天才离世,绍文是你的儿子,虽然你的妻子爱柳清,柳清也爱她,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柳清才让她回到你身边,一切来得太突然,谁知道你连妻儿都不要。”齐雅缓缓地遭来“要不是柳清求雪恨收留那个孩子,早就”
赵君皓大喝一声:“不——”向外冲去。
花白阳光下,能静静躺着,任由烈焰烧烤的人,大概只有死去的人,他们不在乎高温的毒辣,甚至喜欢炎热,毕竟泥土里面太潮湿了。
柳雪恨终于有能力迁墓,从简陋的土圹,移到山明水秀的东园,但,好风水不是她主要的目的,为有情人终成牵手才是她的心愿,就让他们在地下白首偕老。
祭拜完,顺着阶梯往下走,因为不是扫墓的时节,一格格的石块边缘冒生了青苔,急欲出头的样子,像是不甘冷清。她不明白哪里来的触角?对大自然强说愁,像是怕毛绒绒的狗着凉,硬是要给它穿棉袄,十分不对劲。自从和赵君皓不再见面,她觉得自己如过季的花,一点一滴地在凋零。
柳雪恨将一瓶安眠药如数吞食下去,然后铺开纸。
君皓:
我们是敌人,你害死我哥哥——我唯一的亲人,我恨你,但又不能伤害你,没有复仇的心,没有精神支柱,我只有随我哥哥去了,带好绍文。
柳雪恨轻搂着绍文,将信放在绍文怀里,微笑地摸着绍文的头,她知道赵君皓会来的,而且很快。
柳雪恨倒下去了,赵君皓迟了,等着他的只是哭声与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