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文心中有些慌乱,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慌乱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听到了滴的一声?
待到金鼎文凝神细听时,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猛地,金鼎文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前天上午,金鼎文驾车回去的路上与一辆中国商人的车相撞,人倒没事儿,但双方的车辆都损伤不小。
车可是被每个男人视为自己的第二生命的,金鼎文当时就炸了,一通怒火就冲着那个中国人发泄过去了。街道上的几个蒙古流浪人员看到有便宜可占,又听金鼎文一口流利的英语在骂个不停,很是自觉的便站在了金鼎文一边,跟着欺压起这个中国人来。
说白了这几个蒙古浪人就是来吃拿卡要的,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宰中国人一笔,在他们看来那人是脑子进水了。
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好欺负,不会反抗,就像绵羊一样,羊毛被褥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别提多爽了。
这个中国人也像之前的中国人一样不愿意惹事,选择息事宁人,本着破财免灾的心里拿出了钱包,却没想到那几个蒙古浪人劈手夺过钱包,拿走了所有的人民币后又把钱包丢给了那个中国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离开了,看都不看金鼎文和那个中国人一眼。
这个中国人没办法,只得带着金鼎文到附近有名的修车点去修车。
“在修车点停留了一个小时不到,而且我还站在一旁看着工人在干活,不可能出问题吧?”
滴——
“有动静?!”
金鼎文正仔细回想着,突然,他瞪大了眼——
他想起来了,修车中途他去过一次厕所,也是他的视线唯一一次离开自己的车!
刚才似乎又是‘滴’的一声,金鼎文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听到了这声响,他的挺听力不可能出现两次失误!
虽然蒙古现在是大冷天,但金鼎文额头上的汗水却是一颗又一颗的冒了出来,逐渐凝成了豆大的汗珠。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金鼎文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静,但内心惊惶的念头一起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以致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哆嗦起来。
————
巴图布琳:“安答给他装的是自制的爆炸装置,只要车辆的行驶速度大于某个临界点并在某段时间内保持这一速度,爆炸装置就会自启,三声滴响后就会发生爆炸。”
常源:“哦?你兄弟还有这本事,这么多年也没听你提起过啊。”
巴图布琳:“安答他就喜欢安静的研究汽车,不喜欢被人打搅。我暗示他自己在为国家做事,他这才出手相助。”
常源:“原来如此,以后有机会你可要帮我引荐一下,我也想结识你的这位安答。”
巴图布琳:“一定会有机会的!”
————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金鼎文驾驶着改装越野车便行驶出了一公里有余,而他的一颗心也是饱受自己的折磨,一直在忐忑中。
他终于想起来车辆离开自己的视线的唯一时刻,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车才会被人动了手脚而他却不知道。
滴——
由不得金鼎文再去想什么,滴的一声脆响清晰无误的传入了金鼎文的耳中。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