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采就病倒了,是伤寒感冒。农村的天气冷、农村的厕所脏、农村的饭难吃,农村的一切都让蓝采不适应,这种不适应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生病。
年关将至,外面传来一阵阵零零碎碎的鞭炮声,蓝采却只能躺在炕上一个劲儿地打摆子,炕烧得很热,可她就是觉得骨头里冷,一个劲儿地向外冒寒气。海波忙着给她找大夫,买药,熬姜汤,海莲也是屋里屋外地伺候着她。婆婆虽然表面上也是嘘寒问暖,但谁都能看出来她眼神中的冷漠。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蓝采病了,过年的那天就不能陪着海波给海波的爸爸上坟去了。再就是家里有个人生病躺在炕上,不太好看,也少了一些过年的喜庆气氛。
蓝采百无聊赖的时候就给自己爸妈打电话,给春天打电话。爸妈倒是一切还好,只是说家里少了蓝采,这个年过得没有年味儿。说得蓝采心里酸酸的,一个劲想哭。她不敢跟爸妈说自己得病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夸农村好,农村人淳朴善良,海波他妈对她跟自己亲闺女一样,让爸妈不要替她担心。
给春天打电话的时候,春天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气都喘不匀:“哦……哦……蓝采……你丫有空再给我打电话……我这会儿正忙……真他妈不会挑时候。”
蓝采虚着声音问:“春天,你忙什么呢?”
电话却“啪”挂断了。挂断前,蓝采听到电话里一个男人宽厚的,狼嚎一般的声音:“嗷……爽死了。”
蓝采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春天那会儿正和男人做那事呢。怎么回事?来之前还没听说春天有男朋友啊,这会儿怎么跟男人睡一块儿了?还有,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蓝采一联想公司团拜时经理陈秉承对春天那暧昧的笑,再加上刚才那男人的声音,心里立马明白了八九分。正好这会儿海波过来喂她吃药,她忙把自己的疑惑跟海波说了一下。
“妮子,这不明摆着的吗?春天肯定跟你们经理有一腿,要不然她怎么那么容易就进了你们公司工作了,并且还是有正式编制的,比你还强呢。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进了网联公司也不过是个合同工,她凭什么就能有编制?”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一腿两腿的!”蓝采给了海波一个白眼,忙拨电话,“不行,我得找春天确定一下。那陈秉承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春天这样赔给他不是亏大发了!”
海波忙把手机夺下来:“你这妮子,这种事你怎么好意思问。她说不定就乐意当人家二奶呢!再说这会儿陈秉承肯定还和她在一起,你一问不立马就露馅儿了,等回北京再说吧。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病。”
也是。蓝采想了想,海波说得也很有道理,她这会儿把电话打过去了,肯定得劝春天要好好珍惜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要被社会上污浊的空气迷了眼,天下二奶都一样,基本上没有好下场。她还得劝春天替陈秉承的老婆孩子等那些无辜的人多考虑一下,这种走钢丝的性爱和感情伤害的往往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两个人背后的家庭,甚至他们复杂的社会关系网,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加一句,即使已经失了足也要快点把脚拔出来,洗洗泥巴装无辜!
蓝采转瞬间想了一肚子劝春天的话,可就是不敢给她打电话。要是拨过去,陈秉承肯定很快就能从春天那里知道她的想法,以后在工作中还不得整天给自己穿小鞋啊?她现在才不想离开这个清闲得要命,待遇又好,不知多少人正瞪着眼流着哈喇子觊觎的工作岗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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