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一看,觉得这些话非常可爱。
再往下看,蓝采突然呆住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一阵温暖给击中了!“采儿,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到这个课桌来学习,真希望你能看到这段话。采儿,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佟海波,我只想请你相信,我是那么爱你,那么离不开你,可我不会去求你,我是一个不会求人的人,只会把渴望深埋在心底。采儿,这个学校没有我可留恋的东西了,我已经报名参加援藏,或者从此以后我们就会远隔万水千山,但我永远都是你的港湾,等你在外面飞得累了,我会张开双臂等着你。爱你的付城。”
……
“那年你去援藏了?”蓝采不知为什么问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我去了。”
“哦,我说那一年在学校里怎么就没看到你,怎么后来没听你说起过?”
“后来你就和佟海波一起了,想跟你说都没机会。”
“你怎么那么傻?”
“是啊,我很傻,在西藏有一次遇到了雪崩,差一点就死掉了,捡回一条命,冯媛媛就说我傻人有傻福。”
“你为什么要和冯媛媛订婚?”
付城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我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吧。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和别人结婚,但我要是和你的好朋友、好姐妹结婚,你肯定会受不了。”
付城非常坦诚,像是故意在刺激蓝采,蓝采心里冷飕飕地疼:“付城,你小看我了,别说你和冯媛媛结婚,你就是和春天结婚,我也不会难受,我想到酒吧坐坐,你有没有兴趣?”
从酒吧出来时,蓝采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付城也晕乎乎的,他知道这是蓝采故意买醉,她太要强了,只盼着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好,生怕自己落后。付城和蓝采在一起恋爱两年,太懂得她的心思了。当初她离开付城就是为了赌气,嫌付城没有冲出去和歹徒搏斗,而让佟海波出了风头。现在她又受不了自己的前男友比老公优秀,受不了她那个优秀的前男友和自己的好朋友结婚,所以千愁百结,只能付诸酒精。
这种性格好不好呢?付城也说不清楚,但他就是喜欢蓝采的这种不服输的个性。他也知道,蓝采这种性格的养成与从小到大的生活分不开,她和他一样都是80后的独生子女,从小在家就是小皇帝、小公主,长久以来形成了自己不能比别人差的思维定式。
这可以说是要强,也可以说是虚荣,关键是站在哪个角度上来看。
付城之所以缠着蓝采不放,也是因为这种性格,他受不了被海波取而代之的感觉,更何况,海波只是个没什么特长,在北京没什么根基的农村娃。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蓝采正趴在他怀里,身子软绵绵地直往地上瘫。付城也喝多了,感觉两条腿很轻,一脚踩在地上,软塌塌的没什么感觉。他架着蓝采,晕乎乎地走进旁边的一家酒店。
蓝采醒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嘴里苦得要命,头疼欲裂,等意识清醒一些时才感觉不对劲儿,她身上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再转脸一看,付城正睡在她身边。
“啊……”她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付城被惊醒了,猛地坐起来,有些疑惑和尴尬地看着蓝采。
蓝采穿完衣服,站起来,觉得下身有些黏黏的湿。完了完了,昨天晚上真和付城做了。她心里有些慌,忙说:“看什么看?还不快穿衣服,请你记住,付城,昨天晚上咱们都喝醉了,但咱们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
“嗯。”付城讪笑着,“昨晚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就把咱俩的衣服都脱了,送到酒店洗涤部洗完熨干。就这些事,其他我都不记得了。”
真他妈贱,贱到家了,贱到无敌了!蓝采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虚伪的付城。下身那种湿答答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纯洁和恶心。
“不管怎样,付城,关键是咱们什么都没做。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蓝采有些愤恨、有些违心、有些后悔,眼神复杂地剜了付城一眼就走了。
赶紧打车回家,洗澡,换内裤,看到内裤上白乎乎的一片,她洗都没洗,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或许她并不讨厌付城,但她受不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玷污。
送给别人一百块钱并不怎么心疼,但被人偷去一百块钱就会很难受。这是两码事,有人喜欢给别人送钱做善事,但从来没听说有人喜欢被人偷钱。
临走前,她吃了两片避孕药,要是因为这事怀孕了,那可就亏大发了。赶到公司时,已经十点多了。在指纹打卡机上打了卡,又在心里骂了一通那部让她不能迟到、不能早退的打卡机和买打卡机的人,蓝采看谁都不顺眼,都像是小偷,都准备欺负她,偷她东西。
“哎,蓝采,你听说了吗?”电梯里只有她和财务科的小刘,小刘正抱着一摞文件夹,有些神秘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