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他今年已经83岁高龄,然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走起路来健步生风。
他是一位历经人间风云变幻,饱尝人间坎坷沧桑,从旧社会的烂泥潭中苦熬出来的,老实巴交淳朴的庄稼汉。但他的一言一行,从不使人感到庄稼人固有的愚昧和落后,反而更增添了我们全家人以致邻人的尊敬和好感。
曾祖父虽没念过几天书,但却懂得天文地理、水土人情以及我国几千年来的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从尧舜禹、夏商周等等迄今,他都可娓娓道来,使人百听不厌,可以说我对文学之所以产生浓厚的兴趣,对历史故事的喜爱欣赏,都包含着曾祖的启蒙和熏陶,我成长的每一个足迹都镌刻着曾祖语重心长的教诲和告诫。
岁月的风霜已经濡湿了许许多多的记忆,但不曾抹去曾祖那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骤然闪亮的火花对我的撞击。
在我懂事的时候,曾祖父总喜欢带我们姐弟去他侍弄的西瓜园和菜园里玩,他一边给瓜打枝整蔓,培土,捉虫,一边给我讲“百家姓”教我读“人之初,性本善”“锄禾日当午”等等诗句。还告诉我好多好多的历史故事和英雄人物转,以及天文地理,甚至我很难听懂的易经八卦也顺口说出,使我对文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曾祖父不但知识懂的多,而且种庄稼、种瓜、做生意,过日子都是一个“好能手”曾祖用细沙烘焙出的落花生,年根拿去集市兜售,总是很抢手,我们一河川的人都曾品尝过,那个香味真是特别的地道纯正。
在前多年,曾祖父还曾给生产队种瓜。在他的静心培育下,瓜长的又大又甜,产量很高,远近的人都知道他是种瓜的能手。在“低标准”的年月里,人们成天连肚皮都混不饱,曾祖便外出做工,修过铁路,做过小贩,其实他年轻的时候就在人家店里做过“伙计”什么的,看过掌柜的不少脸色,但也得到了许多的人生历练。
记得曾祖说过,那时,他一天挑两担玉米之类的步行去北山(黄龙)卖掉,回来便换点粮油之类的东西,每次回来都不会揣几个白面蒸馍给妈妈舅舅吃。那时候一家人的日子还凑合着能过。听外婆讲,自打她进门,曾祖家就不曾缺过零花钱,这在我小时候也是很能感受到的,曾祖家有小卖部,外婆没进门的时候就有的。瓜果花生什么的,我有时候可是吃的很多很美的,难怪我皮肤这么好呢!
曾祖常常告诫我们,你们这些娃娃有福气,没尝过旧社会的苦日子,可一定要珍惜粮食啊!好好琢磨琢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刻含义。然后,会叹口气,说声不容易!听着曾祖的话,我们姐妹只是深深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
曾祖虽年过八旬,但身体很硬朗,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喂牲口,准备下地的农具忙的不亦乐乎。他不喜欢小孩子、年轻人睡懒觉,在外婆家住的假日里,我每天总是很早起床,打扫庭院,做功课,干家务。曾祖更是天不亮就起床,曾祖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对待早餐几十年如一日,每天早晨会给自己冲一大碗奶粉,或者打两个鸡蛋,瓜园里常常会看见用两快砖围起的灶火,和一个很小的破旧的铝锅,但可以烧一大缸子开水的。外婆妗子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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