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轻吹来,吹过大洋彼岸,降落在东方的蒙哥马罗,这里是香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香港,暗龙总部的会议室内-啪!大叠的资料砸在聂晓枫的面前。
“聂,你的份。”孟泽禹拍拍她的肩膀。
“喔。”偷眼看看板着脸的凌宇,聂晓枫乖顺地点头。
“嘿嘿,枫枫!”赫雷皮笑肉不笑“外面的生活很辛苦吧,瞧你,瘦了。”
“谢谢关心,不辛苦。”这时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乖一点比较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待在家里替你操劳的赫大哥可辛苦死了。”啊,这一年多来,他少约了多少会?少泡了多少妞?更别提最后还弄来一只狗给他养!
“呃,麻烦赫大哥了,你们替我在夜代的班,替风部多做的工,我会补上的。”聂晓枫认命地说。
“废话,这都是你应该的!难道就没有一点补偿吗?”赫雷趁火打劫。
“以后无论赫大哥想喝什么酒,我聂晓枫都义务替大哥调好。”聂晓枫高声和着。没办法,自己理亏呀。
“好了,赫雷,现在最重要的是晓枫回来了。”老好人擎冠杰适时地出来说话了“晓枫,欢迎回来。你错过了我和苹果的婚礼,不过贺礼一定要补上。”
“自然,自然。”想不到擎冠杰已经如愿以偿了。
“对了,苹果最近迷上了烹饪,听说你回来了,直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呢。”
“改天吧,改天吧。”聂晓枫连连推托。她想起遥远的一次野炊,苹果兴高采烈地送给她一些“黑炭”还郑重地请她品尝。结果只有冠杰一个人吃到拉肚子,别人根本没有试一试的勇气。
“好了,晓。”凌宇终于发话了“没什么时间让你休息了。下个月香港要由你坐镇,你必须尽快上手,让长老们放心。
“我一个人?!
“福田美生的事得有个了断,我带赫雷他们去日本。怎么,有问题吗?”她不会又想找时机逃跑吧?凌宇眼一眯.几乎是在命令她:“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香港。”
“当然,我会好好做的。”抿一抿唇.避开凌宇凌厉的目光。“我该出去和大家打个招呼了。”
“去吧,好好安抚一下你风堂的手下。”凌宇终于肯暂时放人了。
“我会的。”聂晓枫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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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风堂,走进一楼中心大厅,电脑仍正常运作着;二楼资讯室里,她的属下们仍然有着乐观、诙谐的工作态度。
看到她的出现,他们兴奋地围拢过来,表达着他们的开心。大家嬉笑了一番后,总算体贴地放她上楼休息了。
步人三楼,这是她的个人空间。
一切照旧,干净清新,好像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
熟悉的位置上,还放着她的零食,而且居然还是近期的。是乖巧的属下拍的马屁吗?还是凌宇
哎,别妄想了!
垂头丧气地推开卧室门,打开衣拒,她意外地发现几件不属于她的男性服装。打开浴室,里头竟还有着刮胡水之类的用品!这是聂晓枫愣了会,是谁如此霸道地侵入她的领地?难道
她心头一动,飞快地冲下楼去,准备找人问个清楚。
“我不在的时候,谁住楼上?”聂晓枫随手抓来一名手下问。太过分了。
那手下想了想“是龙首吧。每星期龙首都要来住几天的。”
“老大?”
“对啊。”有什么不安吗?聂门主不在的时候,龙首常常来处理风堂的事务。再说.聂门主和龙首不是“咦,聂门主,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聂晓枫勉强一笑。是啊,他是来处理帮务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聂晓枫失魂似的走上楼,关起门来,把自己摔在长沙发上。
根本就什么都没变嘛,她还是暗龙之风,凌宇还是老大,她现在还要独当一面。真是的,纯粹庸人自扰。
可是,如果那次在洛杉矶,她乖乖地哪都不去,乖乖地跟凌宇回香港,事情该是怎样的另一种局面呀
沉思着,她望向挂在窗口的月亮。浅水湾的月色,幽幽的、宁静的,安详得令人无力抗拒。
她想起在伦敦的那夜,凌宇将她急匆匆地从阳台上抱下来。他说,她那样做会令他害怕!
可是月亮,还是近看的美呀!她坐起来,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下,手抵着窗户,想
“你在做什么?!”
背后冒出巨大的阴影,聂晓枫诧异地抬头“老大?”
她惶惶地任凌宇拉起来,拖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到底在想什么?
"呃,刚回来,睡不着。那个”她想问他那些衣服什么时候拿走,又怕
“我来取我的一些日用品”其实那些小东西,扔掉就可以了。他来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她。
“喔,你拿吧。”真是的,老大本来就要拿走的嘛!
“晓,耳环。”凌宇掏出从邵云烟那儿拿回的耳环,递给她。
摸摸空无一物的耳朵“我的耳洞都快消失了。”他不帮她戴上了吗?
“过来。”凌宇叹了一口气,拉她到近前“会有点痛。”
“你要帮我?”聂晓枫又惊又喜。
“这个本来就该是龙首帮你戴上的。”搓揉着她的耳垂,看见它变得殷红,他拿起耳环,精准地穿了过去。
“唔!”聂晓枫哽咽了一声。
“行了。”轻轻拭去点点的血迹,凌宇退开-一步,满意地看见那条小银龙又在她耳边生辉了“很好看。”夹好她的短发,凌宇淡淡地赞美她。
“这个是标记,是我在暗龙的标记。”聂晓枫抚着那个冰凉的小东西,像是在承诺。
“这一次,你会好好守护它吗?”就像他守护她一样。
“我会的。”
“我也该走了。”凌宇决定还是离开好了。
“嗯,龙首,再见!”
“晓,我不在香港的时候”凌宇霍然转过身来,扣住她的手“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我会的。”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想一想吧。”不再对她做任何要求,只希望她给自己和他都留一点机会。
“我会的。”她要想想到底能为凌宇做点什么。
“把头发留长。”这最后一句话,凌宇是贴着聂晓枫额头说的。他想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想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轻摆动的辫子;想看她跳舞时,舞动的黑色精灵;想看她的头发柔顺地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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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轰响,在头顶鼓动着,骚动的声浪拨弄着头发飘舞,眯着眼,遥望飞机消失在天际。聂晓枫侧过头,迎上云烟柔美的脸庞。
泽禹虽然舍不得云烟,但更不要她处在一丁点可能的危险之中;另一边,蒋萍萍则使劲地向根本看不见的飞机挥手。
“我美丽的小姐们,现在让我来护送你们回家吧。”聂晓枫一副绅士派头地曲起手臂。
怀孕的云烟依然美得惊人,她灿然一笑,优雅地播上聂晓枫的胳臂“那,我们母子就全靠你了。
“我也要,我也要。”蒋萍萍干脆整个人挂在高个子的聂晓枫身上。
“请。
“枫四少,去我家,我煮”蒋萍萍叽叽喳喳地说着。
四少是外面的人对聂晓枫的戏称。
三个一人笑闹着,款款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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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冠杰家中-
“来来来,喝喝看我新做的水果茶。”好客的蒋萍萍在聂晓枫的坚持下,放弃了大宴宾客的计划,改以下午茶待客。
“潇,他们有危险吗?”云烟还是不放心地问。
“这个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对凌宇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枫四少,你少吓唬云烟姐姐了。冠杰每次出任务,从来都没出过事,害我想当个体贴入微的妻子都不行。”蒋萍萍是个纯粹的乐天派“你呀,难道非要你老公满身是伤回来才高兴哪!
“可是”云烟幽幽地道,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嘛!
“可是?
“每次都是泽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一切。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这个我知道!”萍萍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举手“冠杰说,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只要你不给他惹祸,他就谢天谢地了。”聂晓枫打趣地说,心里却因为这话,而有了一丝震动。
待在那,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吗?
“才不是呢!”蒋萍萍涨红了脸,她才不是惹祸精!
“其实,萍萍说的也对。”云烟像是茅塞顿开。
“怎么说?”她的米虫论哪里对了?
“首先,他爱你,所以才喜欢你的陪伴;看见你,他原来生气的,就不气了;他原来烦恼的,就不烦了,所以他就会越快乐,做事情就越有动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蒋萍萍连连点头,听云烟姐姐一席话,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伟大呀,原来她在冠杰心中这么重要呀。
“潇,你和凌宇不也是这样子吗?”最爱的人是最好的左右手,永远可以互相依赖支援。
“我和龙首?”他们才不是那种情形呢,只不过是一男一女、是工作伙伴,后来又发生他们,还没有走到爱情那一步吧!也许永远都走不到了,因为她是一个说谎家,小骗子!只会玩扮家家酒的小女孩。
“枫四少,你和龙首到底是什么状况嘛!”冠杰说,他们是生来互补的,可这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谈恋爱,肯定好复杂!
“我们?”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在躲猫猫,藏到最后谁也找不到谁!
“说说嘛,那个”蒋萍萍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龙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不,他的话诡异难猜,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没有呢?起码得有句‘我爱你’吧!”
我爱你!聂晓枫一征。真的缺少这句话耶!凌宇对她说过无数句动人的话,怎么就差这一句呢?他没说过。
“潇。”云烟叫了声心事重重的聂晓枫。
“云烟、萍萍,不陪你们了,我得赶回风堂去处理事情。”聂晓枫仓促地起身,不顾萍萍热切的挽留,匆匆走出冠杰的家。
不是想好了,不再奢望了吗?这儿是香港,不是伦敦!你是有责任心的聂晓枫,暗龙之风,不是任性的纪潇!如果真想为凌老大做些什么,功绩上表现吧!她如此告诫自己,飞车回到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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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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