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为什么你还活着?你在向朕挑衅吗?让你多活三年是朕的恩典!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口中的毒液!你该感恩!知道吗凤倾歌!该感恩!
柳枝应声而断,楚铭轩微眯起深邃的眸,薄唇紧抿一线,透过窗棂,他分明看到那张明艳的容颜憔悴的只剩下一片惨白,可这不是他的错!他一直坚持。忍住更近一步的冲动,楚铭轩终消失在黑暗里。
“看来帝王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情,媚娘还真是诧异在这里会遇到楚铭轩呢,不知道神医会不会很失望?”阴柔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揶揄,媚娘侧立在那抹紫裳身边,眼中灼灼光芒被月光隐去大半。
“很难想象她承受的那些换作他人会不会承受得住……”原本的心动,如今的心痛,顾子兮静静站在那里,月光初华衬的他宛如月中神仙,华贵清冷,缥缈的让人无法触及。
“神医若是心疼,大可带着她远走高飞,何必在这里独自伤怀!”媚娘的声音变了音调,她怨顾子兮永远看不到她眼中的真情。她恨凤倾歌这么轻易可以得到顾子兮的垂青。妒火仿佛藤蔓一样狂长,将她的心包裹的密不透风。
带她离开?顾子兮平静的心激起丝丝涟漪,是呵,她的重生不该只有复仇,如果她愿意,自己可以给她不一样的人生,只是,她真的能放下心底的怨念么。
“你真的想带她离开?顾子兮,你亲眼看到她面对自己父母身首异处时的悲愤,你觉得她会跟你走吗!”心,有片刻的彷徨,媚娘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没有回应,甚至没看媚娘一眼,顾子兮点足跃起,没入夜色。如果凤倾歌愿意,他会毫不犹豫带她离开,如果她不愿意,自己唯有守候……
翌日清晨,凤倾歌直到午时方才醒过来,房间并不陌生,她曾在这里住过一夜,看着桌上的膳食,凤倾歌吃力掀起锦被,伤口仍未愈合,每动一下都会带来撕扯的痛。
“美人还真是贪睡呢,本王正想命人将这些膳食拿回厨房热一下。”妖娆的红裳,魅惑的嗓音,楚怀袖的出现让整个房间顿生华彩。
“王爷收留倾歌就不怕引火烧身么?”凤倾歌玉手捂住胸口,气若游丝,苍白的脸依旧毫无血色,一夜的时间,凤倾歌的伤似比之前更重。
“如果女人要背负狐媚的过错,那男人该背负怎么样的罪名呢?”楚怀袖薄唇轻抿,瘦削的下颚扬起一个极为完美的弧度。多么真理的一句话啊,是男人造就了狐媚,到最后,只用‘狐媚’两个字便将所有罪名洗刷的一干二净。
凤倾歌愕然抬眸,随即苦笑。世人皆醉,难得有人独醒。
“王爷果真这么想?”凤倾歌吃力坐在桌边,腹中饥饿,她没有理由谑待自己。
“本王也只是受教,这是顾子兮的意思。”楚怀袖挑眉,手中折扇下意识张开,葳蕤的牡丹不知何时竟换作淡粉色的雪莲,淡的几乎和扇背的白一个颜色,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感觉到凤倾歌眸光所及之处,楚怀袖微怔,之后大方摇了下折扇,优雅坐在凤倾歌对面。
“本王已是倾天绝地,画中牡丹实属多余。”楚怀袖如此解释。无语,凤倾歌以指握匙,清粥入口,腹中一股暖意。
“王爷认得神医顾子兮?”凤倾歌似是想到什么,狐疑问道。
“也只能算是认得,哪比得上美人与他交情甚密呵。”楚怀袖魅色的眸子隐隐有微光闪烁。
“王爷言重了,倾歌与他也只是几面之缘。”凤倾歌淡淡回应,脑海里赫然浮现出那抹紫裳华然,心底涌起丝丝涟漪。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只有他才能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温暖。
“不知道顾子兮若听到美人你这么说,会不会伤心呢!”楚怀袖意味深长勾唇,似笑非笑道。凤倾歌狐疑抬眸,却见楚怀袖自顾舀着清粥,不再言语。
“为了等你,本王的肚子早就抗议了,今日开始,本王同倾歌你一同用膳。当然,若倾歌愿意,本王也可和美人同寝。”楚怀袖扬唇邪肆一笑,好看的桃花眼闪耀着让人难懂的光芒。
“只要王爷愿意就好。”残败之躯,她不在乎。
凤倾歌语闭,楚怀袖握着汤匙的手陡然停滞在空中,目光一顿,若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她都可以弃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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