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师兄自有师兄的查法,修若不过问,也不会阻挠,也请师兄莫管修若闲事。不送!”苏修若漠然转身,走向床榻。楚怀袖本欲开口,却见苏修若如此,只得转身离开。
风起,那抹黑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惊鸿,苏修若茫然转身,碧水秋波的眸子里,荡起细碎难掩的悲恸和忧伤……
万花楼外,红笼高悬,彩绸飘飘,耀目的美人们扭动腰枝,奋力展现自己的绝美,其间年老者更不惜在寒天袒胸露臂以求招揽有财的主儿,此间心酸非常人所能理解。
楼上梦仙居,花千魅漠然看着下面的莺莺燕燕,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锥心的画面渐渐浮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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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美人儿,第一夜,一百两起价!”那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穷的不能再穷的地方,男人们举着粗糙黝黑的手掌,拼了命的向前冲,欲将自己辛苦一年,玩命攒下的银两送出去。
泪,无声滑落,惊恐的双眼看到眼前那些平日里亲和的邻里如豺狼般贪婪的目光时,渐渐颌起。这个世界还有何留恋,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不幸,有个狠心泼辣的继母不幸,被生父以五两银子卖入土铸的窑子更加不幸,既然活着便是不幸,她何必留恋这无情的人世,所以被裹在厚厚的棉被抬出来之前,她已食毒药。
眼前越发模糊,那些疯狂的身影渐渐迷离,莫离笑了,她就要解脱了。
再睁眸,宛如隔世,莫离看着眼前男子,满眼质疑。
“我还活着?”莫离狠掐了下手臂,恍然。
“你还活着,从现在开始,你叫花千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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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齐王来了。”如水的声音打断了花千魅不堪的回忆,敛了眼底的晶莹,花千魅转眸看向如水,示意其退下。
“让千魅猜猜,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公子面色这么难看,是凤倾歌?她该不是又薄了公子的好意吧?”花千魅的声音怎地听都似有股酸酸的味道。
“千魅派去冀州的人当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此时的楚怀袖,已换作一袭红裳,浓烈炙热如盛放碧池的妖莲。
“公子是说苏震庭之死?”花千魅挑眉看向楚怀袖,见其面色肃凝,继续道
“没有任何线索,似是被人刻意清理过。”花千魅柔声回应。
“可是为什么修若会在苏府书房发现乌金腰牌?乌金乃皇家之物,如今修若认定苏震庭是楚铭轩派人所杀”楚怀袖惑然看向花千魅,眼中透着凝重。
“有这等事,怎会?”花千魅眸内明波荡漾,反射着楚怀袖眼中的质疑。
“公子该不会是怀疑千魅有所隐瞒吧?”花千魅语调渐冷,樱唇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怀袖对千魅从未有怀疑之心,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幕后之人为何要将修若的目光引到楚铭轩身上,总该有目的才是。”楚怀袖魅色的眸子如碧海神针,亮烁不染凡尘。
“或许吧,亦或许是我的人真的有所疏忽,这该说明不了什么,公子不也怀疑楚铭轩么。”花千魅不以为然。
“本王只是怀疑,可修若却似认定,而且楚铭轩的人办事应该不会这么鲁莽。”楚怀袖隐隐觉得这其后的阴谋远比他此前预料的还要无法估量。
“既然乌金是皇族之物,那又有谁有本事能从皇宫将此物盗出,千魅倒觉得这件事与楚铭轩脱不了干系。”花千魅似是无意开口,玉指提起酒壶,斟与楚怀袖。
倏的,楚怀袖心底微有震颤,却在须臾间恢复如初,他该相信花千魅。
“不管怎样,怀袖希望千魅注意此事,敌暗我明,由始至终,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都似棋高我们一招。”楚怀袖淡淡道。
“公子放心,千魅自当尽力。不过接下来公子有的忙了,你那个师妹很需要人照顾呢。”花千魅柔声浅笑,心底涩涩。
无语,楚怀袖无奈饮下杯中美酒,却偏生出苦涩的味道。
深夜的风寒冷冰蛰,刮过,直击人心。宰相府的灯火幽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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