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显然是暗了下来,从窗子上她看到很多树枝的阴影!
他们在放火,要烧死她!
官霓纤脸色一变,慌忙爬下床,门窗全部紧锁!
依着她现在的体质,出去根本不可能!
“官姑娘,别怪老夫心狠,我绝不能让何家死于非命!”何谦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看到火把,举着高高的,就等着何谦一声令下了!
火苗簇长,屋子里刹时又亮了起来!官霓纤握紧了拳头,强忍着体内的怒气!她知道这必然不是何沁阳做的,这几天她们俩人都没有分开过,何谦一点作为都不能!
刚刚何沁阳一走,何谦便开始了!
这真是要置她于死地么?
“官姑娘你放心!只要你交出太后的解药来,我就会放了你!”何谦利道!
火把立即举了起来,印着这个屋子火红火红的!以示警告!
很重的煤油味,估计他们沿着屋子浇了个遍!还放着柴火,若是真的放起火来,她哪里逃得掉!
真当她官霓纤是傻子……她要是说了,今天保管要死在这里。何沁阳也不知去了哪儿?看来只得自救!
“尚书大人,你就是这样逼迫么?看你这架势,哪像是会放了我?”
“逼迫又怎样?现在的你,无论我用什么手段只要把解药逼出来,太后依然会重用我,我何家定不会受到你的牵连!”
官霓纤冷笑:“好,那你动手吧!”
该说何谦是气急攻心了吧,竟然用这种方法。就算是何家有危险,因她而起她也绝不会让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尤其是何沁阳!
“你!好,动手!”何谦这几日本就被何沁阳气昏了头,又加上一个官霓纤,呆在俯里也不走,他真是想尽了办法。奈何何沁阳油盐不进,就是不让官霓纤走。
说着竟真的点起了火,一个火把扔上去,浇了油的柴火立即燃起来!
官霓纤一凛,怎么办?火势很快就会燃起来,更何况这古代的房子,木实很多,烧得更快!
她得想办法!
她捂住鼻子,受不了这煤油的味道,斥鼻得很!胃里极不舒服,有点恶心!又加上中了软筋散全身无力,这会儿火烟熏着,她更是焦躁!她长舒一口气,淡定,不要急!
办法总会有的!
然而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斥,“死老头子,你干什么?”
官霓纤听着心里一喜,何沁阳回来了!她有救了!
然而突然凌利骇人的掌风袭来,门窗猝然倒塌!
灰飞烟绕弄得官霓纤一下子睁不开眼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被人提起!
她一怔……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怎么会来?
火势很急,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烧上了房梁,又有油气,两人出去时难免沾了些火苗!
慕容七夜抱着她跳进了水池!
哗啦……水声四溅,身上窜起的火星子刹那间熄灭!
房子还在烧着……燃起了半边天都是灰蒙蒙的。
这阳春阁是保不住了!
“爹,你脑子掉茅厕去了被大便给吃了是不?你竟然放火烧人,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何沁阳气死了,气死了!她不过是出去一会会,若不是回来得快,人岂不是真的要玩完?
每当何沁阳喊何谦为爹时,众人都知道何沁阳是真的生气了!
更别提,此时的何谦已是吓破了胆!
他哪知道女儿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女儿终于忍不住出去玩,最少也得一天才能回来。以往不都是这样的么?但是今天……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荣王爷!
他已是吓白了脸!
全身一软,跪倒在地!
“王爷……”胆颤心惊的叫着,全身发抖。
何沁阳看到这样的父亲,喉咙像卡了一根刺一样的难受。
任谁看到自己的父亲像一只蝼蚁一样给别人跪着,哪怕他做错了事,心里都会不舒服吧。这就是她极为讨厌官场的原因之一!
官霓纤和慕容七夜两人的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又是夏天所以……春光乍.泄!不过好在,这时候谁也不敢抬头看他们二人,确切的说是慕容七夜。
慕容七夜双眸冷如冽风,从水里慢慢的站起来,垮到岸上。一身的湿,水珠顺着颈侧急势而流……而他就像是沾了水的狼,眸光幽绿,全身散发着压人心迫的危险与性感!
“你真是活到头了!”簿唇轻启,唇的动让他的下巴上的水珠突的一下滴下来,落在地上!
那感觉就像是断头台上的人,被刽子手斩下的头颅!
肃穆,可怕!
何谦心脏一颤,差点就要爬下去了!
“王爷饶命!”
慕容七夜站在那儿没动,挡去了所有人的视线,护住了全身湿透的官霓纤。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眨也没眨,冷淡的甩出一个字来:“斩!”
一个字便断了他们的未来!
何沁阳愣了……斩!那么她爹……
然而这时官霓纤却说:“放了何大人吧,他也是无奈。”何必呢?他的儿子无论怎样都是死在她的手上,而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为自己为何家考虑!
只是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来……
他入火救她,为她而杀人。把她护在身后不让其它人看到她的狼狈,而他呢?堂堂一个王爷,却全身湿透的站在自己的臣子面前,还有那么多的下人!
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笔直挺拨的背影……
火越烧越旺!此地自然不能多留,否则烧毁的房梁倒下来,那也是会死人的!
一伙人去了何俯大厅,想当然的慕容七夜也去了!更想当然的,何谦免去死罪!但参与的下人却一个也没逃过。
而何沁阳脱下自己的衣服来,带她去了客房。
“对不起,也谢谢你。”何沁阳有些别扭,她活了18年从来没有说过这几个字。
官霓纤换好了衣服,拍着她的背:“谢我什么,我也没干什么。荣王爷也没真的想杀了你爹,不是我求情的原故!杀一个朝廷大臣,岂是如此简单的事?”
说杀就杀?
纵是忤逆了王爷,那也不可能!
“我知道,荣王爷不会杀我爹……那我更得谢谢你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也是事后她想通的,何沁阳微微仰起头,眸子里盛着浅笑……在说到荣王爷时,眸光耀亮。
官霓纤怔了怔,才道:“我们去前厅看看。”
“好,走!”何沁阳转换得倒也快,拉着她就去了前厅。
但是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何谦还跪在地上,手臂垂在衣侧,看起来很是颓废与惊慌过后的放松。
“死老头子,人呢?”何沁阳冲上去扶起他,她知道爹安全了,这下也放心了!
何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脸色依然惨白!
“走……走了。”可能是还有些恐惧后的余悸,说话都不利索,看到官霓纤时眸子闪了一下,很不自然。
“哼!让你长点记性,你今天要是真的……咦?老官,你去哪?”正在说话呢,官霓纤突然走了出去。何沁阳倒是想跟,但先把老头子搞定在说,真是越老越不省心!
官霓纤冲出去时,慕容七夜正打算上轿!地上淌下一滩水迹来。
“你这就走?”官霓纤冲过去挡在他的前面,望着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俊朗,湿湿的衣服紧贴着他劲瘦的身材,宽腰窄臀,真是诱惑!她的目光就那么大肆的在他身上转悠。
突然间……好像这么多日子的沉闷一下子消失不见。
人在心情郁闷时,会压抑自己的想法,会克制自己的性格。
但是人一心情好……
那就不好说了。
就像她现在看着慕容七夜的湿身,眼里露着赞赏。
“看够了?”慕容七夜淡道,也不躲,随她看去。扫了她的额头一眼,伤完全好了,还有些淡淡的绯红,依然明艳。
他负手而立,周围的侍卫全都低着头,而她就站在他的前面,四周是古老的墙壁与青树。一切都静止了……好像只有他们二人。
“啊……”官霓纤脑袋打了一下结,终于找到自己的理智,“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嘿!你救了我,你就想跑?”
“不然?”慕容七夜挑挑眉,气宇风流。
不然……不然个屁啊!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唇,突地想起那天晚宴,她发现慕容七夜中毒,她其实真的报了必死之心去向慕容予求救!她以为以慕容予那样的性格,定然会饶不了她!
还有太后,一直想她死呢!
于是她说了那样的话,‘若是再相见,她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他。’
官霓纤揪着手指,懊恼死了!当时是怎么脑抽的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希望他忘记……
她轻咳了一声,“你的毒解了?”
慕容七夜看着她却没说话,狭长的眸子似是印下周围的景景物物,斑斑点点,绚乱而迷人。
官霓纤很不适应这样的眼神,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落在她的身上,不咸不淡。
“靠!快滚回你的王俯换衣服去!”不说算了!看他脸色红润,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必然是没事的。她又爆了粗口,转身又进了何俯。进去一会儿,她吧叽着嘴巴,捶着脑袋又出去了。看到的却是人家扬长而去的轿子,金黄色的流苏在轿侧两边摇来摇去。
“妈的,真走了……”她皱着眉,咕噜一句。
然而眸子一变,一拳向右侧袭了去!
“哎哟,你用的着下这么重的手?要不要我闪得快,我的俊脸!”慕容白闪到一边,揉着肩膀,嘻皮笑脸的道。他的脸是没打到,但是正好击中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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