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个秘密,叶子一回府就想赶紧躲进芊卉居,但奈何东苑门口是必经之路,她每次从那儿经过时都希望自己能变成耗子,“咻!”地一下就蹿回自己的安乐窝。
可惜,美好的愿望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她躲过了大的,却没能躲过小的。
“叶子,你确定是去买萝卜而不是种萝卜?”
叶子嘴角抽了抽,即不知道怎么回,也不敢顶嘴。
就听顾誉接着道:“快过来给我打扫下房间。”
“二少爷,这……有点为难。”叶子尽量做出畏惧的样子,“你也知道这是大夫人的意思,自那天后她就不允许我在你房间十米之内出现,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
顾誉想起那几次的“巧遇”脸颊不自觉有点发烫,吱唔道:“娘那天说的是气话,不作数。”
叶子在心里翻个白眼,大夫人的话要是不作数,你的话就更不能信了。
“二少爷,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敢违逆大夫人的话。要不,你还是跟大夫人说一声吧。”
“这……”顾誉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比她还为难的样子。
叶子就有点好奇:“大夫人不一向对你有求必应的么?”
顾誉点点头:“以前是。但娘最近心情不好,我怎么好总拿这种事烦她呢。”
“那倒是。”叶子点头啊点头,见顾誉一个眼刀甩过来赶紧补充,“大夫人一沉脸,我们做下人的也跟着抖啊抖。”
“你啊。”顾誉失笑。
“二少爷是否知道什么内/幕,方便爆下料么?”叶子闪着星星眼,狗腿地凑上前。
顾誉顺手轻轻敲了她一下,叶子委屈地揉揉头,就听他说:“爹最近神神秘秘的,在楚天阁一待就是一天,还频繁有陌生人出入,娘对此十分反感。那天我去找她时,恰好听到他们在为此吵架,就没敢进去。”
叶子不解,大夫人向来不过问将军的事,这回怎么突然反常了呢?
不过机会难得,叶子见顾誉这么好说话,便向他打听:“不知大少爷何时回府?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二,省得到时哪没收拾干净,惹他不快。”
顾誉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是也没瞒她:“昨晚我还问过父亲,父亲说边境那边有许多后续问题需要处理,大概还得一段时间。”
后续问题?叶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顾将军不会想趁机把顾荣留在那儿,不打算让他回京了吧。
叶子心情乱糟的很,偏她又没有求证的地方。贺斩风这回口风死紧,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实话。慕容兄妹躲在皇宫里,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难得上次慕容昭出来送信,她还激动的啥都忘了问。清澜……只怕和她一样,就是有那份心,也没地问哪。
如果顾荣真的不回来,那么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夫人,最得利的是顾誉,而最悲剧的就是连续被两个主子抛弃的叶子。
于是她只顾唉声叹气,也没注意顾誉都说了什么,突然觉得手上一沉,叶子就见手心上多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
叶子眨眼啊眨眼,十分迷惘地看向顾誉,就听他一声咳嗽,然后做若无其事状:“这是小时候父亲看我太……活泼,给我备用的。说能平痕生肌,是最好的创伤药。不过我们男的哪在乎这个,所以给你吧。”
叶子很想说男的也在乎,譬如贺斩风。
只不过,她怎么就觉得这瓶药十分地烫手呢。
“二少爷,其实……你可以送给几位小姐或夫人?相信她们肯定会非常感动和欣慰的。”好东西人人想要,但无功不受禄。否则,她怕日后所求之事自己还不起。
顾誉却不以为意,笑道:“她们哪还用我送,屋里都不知积了多少箱呢!行了,你也别偷懒快点干活吧。”说完,跟放下什么心事似的,背个手悠悠哒哒地走了。
叶子只觉脑筋有点不够转,她会在这耽误半天,是因为谁啊?!
再看向手中的没有半个北月文字的高档药瓶,叶子望天。人家女孩收的都是簪子玉镯等各种让人双眼放光心花怒发的精美饰品,而她却只能收到鼻烟壶和药瓶?
你说,这到底是她太衰,还是顾誉太奇葩呢!
也不知顾誉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构造,那天让他去问大夫人,他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结果在叶子以为终于可以过几天消停日子的时候,他又去问了?!
叶子真有一脚踢他下水的冲动。二少爷你这不是爱我,是害我啊!
连着几天被大夫人折腾,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于是叶子华丽丽地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除了她,只有离床很远站在角落里的肖靖。
因为那里背光,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叶子并不在意,只觉得很委屈,就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倒也不是嫌苦嫌累的,而统统都是声讨顾荣的。
什么是说话不算数的小狗啦,什么是没有孝心、良心、爱心的三无男人啦,又是什么只管种树不负责浇水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的黑心大少啦……最后,也不知她是发泄够了,还是说得累了,房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静得让人莫名感觉有种淡淡的哀伤。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肖靖动了,他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床前,伸手递给叶子一封信。
叶子吓得直往后缩,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吧!
“那个,其实我们不合适……”
叶子就见肖靖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嘴唇抖了抖却是什么都没说,手中依然执着地拿着信。
叶子有点懵,她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人见人爱了?!
哎……等等!这信封怎么有点眼熟?
“啊!那是我的信!”叶子“噌!”一下爬起来,劈手夺过信,大声指责,“小偷!”
肖靖按着头上直蹦的青筋,咬牙解释:“太子今天来过,这封信是清澜给你诊脉后放在桌上的。”说完,也不等叶子反应,便快步闪出屋子,那样子好似有什么怪物在追他一般。
其实,他哪会怕什么怪物,他只是害怕见到别人流泪,尤其是女人的眼泪。
只是,他前脚刚运起轻功想找个树梢隐藏,后脚就听身后一声如洪钟嘹亮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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