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以集体吃撑为终点结束了。
剩下的菜还有不少,好在现在有了新的冰箱。
东西都收拾好,大家坐在炕头喝茶水。
茶水是白家特有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茶,而是白老爹在林子里采摘的一些嫩叶自己炒制的。
乍一入口有点苦,但是回甘却让人很舒服,而且很解腻。
“今天吃的可真是痛快。哎对了,郎敬啊,把东西都拿出来,别在箱子里堆着了。”郎父说道。
“哎!”郎敬下了地,张月亮也跟着下去。
“拿啥东西啊?咋还有东西啊?”姜兰愕然。
刚才白叶和江浩,白安安可是从金杯车上搬下来大包小包的,那些都是郎家人拿来的东西。
那些就不老少了,怎么还有。
“嘿嘿,那些都是笨重的东西,不好放在箱子里。”郎敬一边开箱子,一边解释道。
箱子里又拿出了大包小包,有给姜兰的,也有给白老爹的。
因为白叶和白安安兄妹的反应,郎家人也没敢买太贵的东西。白家人不收那就不好了。
现在多是京城的一些特色,两人还都挺喜欢的。
当天晚上大家也没有去隔壁吴家,因为差不多能住下,大家都挨个洗个澡,各自回自己的屋。
白老爹和姜兰夫妻俩还是住在了自己那屋,白叶、江浩,郎家父子住在了白叶那屋,大炕,四个人睡也不觉得挤。
郎母、张月亮还有白安安则是住在了白安安那屋。那屋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单人床。
郎母睡单人的,那边姐妹俩睡大床。
别看城里热,他们这山村晚上可不热,还需要把窗子关上点,免得着了凉。尤其是白叶他们那屋,四个人躺在炕上,凉凉快快的,沾枕头就都睡着了。
转天早上,大家是被公鸡打鸣声唤醒的。
郎父郎母很是兴奋地出去看公鸡。
姜兰是勤快人,白老爹也是,两人早早就起来烧水做饭。等大家都洗漱完毕,桌子上早就摆好了早饭。
姜兰做的早饭,那自然首选的就是炸大果子,别具风味,又大又金黄酥脆。
还有那放着不少腰豆的大碴子粥,酸菜切成细丝泼上辣椒段热油的小菜,还有白叶最爱的腐乳。
怕郎家人吃着不喜欢,姜兰还煮了几个鸡蛋,都是早上新拿的鸡蛋。
郎母吃了一口大碴子粥,“好吃,这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吃。我们之前自己也熬过,拿电压力锅做的。不过没放这个豆子。”
“月亮应该知道啊。”姜兰惊讶道。
“他们小两口忙,我们馋了就给做了,忘了之前白叶做的时候也放了豆。”
“这果子炸的好,个大,还外酥里嫩的。我们那边叫油条,不过现在都是那种早点店里的了。”郎母说道。
“那种店里都是用的速冻的油条,早上一炸就出锅。说是比以前那种露天大油锅里炸的干净,但我吃着总觉得差点味儿。”郎父说道,“咱们年轻的时候……”
郎父的话引起了桌上几个长辈的回忆,姜兰和白老爹也都跟着唠起了过去的事情。
张月亮和白叶,也和郎敬聊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儿。
要说倒退三十年,那其实大家的贫富差距还没有现在这样大。
九十年代的时候,大批工人下岗,铁饭碗被打破,胆子大的下海做生意,胆小的摆个摊子养家糊口,老实巴交的再找别的工作。
几十年过去,贫富差距呈现两极分化,就像是白家和郎家这样。
不过白家穷不是因为白老爹夫妻不勤快,而算是因病致穷。
本来这种山村就靠着土里刨食,想要赚大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离不开,再加上白奶奶也不许白老爹离开家太远。
直到白叶高中毕业,白奶奶也撒手人寰,白老爹想出去打工,被白叶劝住。他年轻,他想要出去闯一闯。
在场众人,可能就白安安年纪还小,对家里过的到底有多困难没太多感觉,也就是她哥出去打工了,家里多了一份收入,宽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