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姐,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星期三院长的生日party你可一定要准时到哟!”清纯可爱的夏天心开心的对夏鲁心说。
“好。”满身书卷气的夏鲁心拿出行事历在那天标了个大大的星号。
她俩同是“心心孤儿院”里的孤儿,而下星期三是慈善的院长过七十大寿,今年刚考上t大、时间多多的夏天心就决定帮任劳任怨抚养她们长大的院长办一个大型的庆生会,所以这会儿正积极的一一邀请所有已独立自主的兄弟姐妹回院为院长庆生。
目前任职t大生技所副教授的夏鲁心算是众兄弟姐妹中相当有成就的一位,所以夏天心第一个就找上了她。夏鲁心自从上高中之后便离开孤儿院!因为成绩优异的她每年都可以领到大笔的奖助学金,再加上她刻意装扮得成熟些,然后佯称自己是大学生,在外兼了六个家教,所以每个月都还有闲钱回馈甭儿院。以往每个月她总是亲自送钱回孤儿院,可是自从她上研究所后,就忙得只能以电汇的方式将钱汇回孤儿院,难得抽空回去一趟了。如今夏天心邀约,她才恍然发觉距上回回去探视院长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了,心中不免拥涌现阵阵愧意,所以当下阿沙力的答应赴约。
“鲁姐,对不起,我还必须去联络其他人,所以得先走一步了。”夏天心站起身来。
“辛苦你了。”夏鲁心含笑的对夏天心挥手道别。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能帮帮天心的忙为院长尽一份心意。唉!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她没时间,而是那个霸道的男人呀!一个占有欲十足、时时放不可她的大男人。除了上班,他就非得占去她所有剩余时间的狂霸男人!她和他相恋在大学时期。
出身书香世家的他是文、法学院的高材生,而讨厌文史科目的她却是理学院的高材生。上研究所时,为了时时刻到守住她,他甚至理、法双修,毅然以理为主,法为副。虽然以法为副,天资聪颖的他却仍顺利取得法学博士,毕业那年,应商界富豪谷丰錾之邀,出战百战百胜的名律师郭品言,一战成名,如今已是位相当知名的名牌律师。尽管他红得发紫,时间排得满档,他仍有本事时时掌控她的行踪,时刻纠缠着她。而这会儿,若不是他临时有要事走不开,她恐怕还没法赴天心的约会呢!
唉!被这等痴情霸道的男人看上,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呢?夏鲁心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呀,肯定是比斜前方两公尺处那包厢里的人幸运就是了!瞧里头的人不论男女士都盛装打扮,正经端坐,摆明了就是场相亲宴。
若光是相亲还不足为奇,但要是女主角对面空了个位子,就显得有点怪异了,尤其那个主位还是自她半个小时前坐上这个位子后就一直空着,而女方众人的脸色愈来愈凝重,男方家长则是神情尴尬外加眼光直往大门飘去,那就摆明大大有问题了。
所以罗,被人死缠,总比沦落到乏人问律、悲惨到需要相亲来得好,至少她不会面临被人恶意放鸽子的窘境。不过,她怎么总觉得那男方家长有些眼熟?这才是诱使她多瞧了那包厢两眼的主要因素呀!
“李老,真是抱歉,小儿向很准时,这会儿大概路上塞车,所以迟了点,请你多多包涵。”温文儒雅的薛正平陪笑着,但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妻子,无言的问她到底有没有联络好儿子。
“哪的话,令公子身为名律师自是忙了点,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等会儿有什么关系。”李富权直爽的挥挥手,丝毫不介意。
薛家在台湾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其子弟无论在艺文界或书画界都颇富盛名,尤其长子薛璇更在司法界大放异彩,是个红得发紫的名牌律师,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他不接的案子,还没有他赢不了的官司。女儿若能攀上他.就算是她的造化了,所以等会儿算什么,就是要他多等两、三个小时.他都甘愿。
“是啊,反正时间还早,也不用急着吃晚饭。”李夫人也客套的回应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时间到了,小儿却没准时出现,就是我们的不是。”薛正平满脸抱歉,连忙转向妻子吩咐:“芙蓉,你快去打个电话到璇儿的事务所,问一下璇儿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到?”
“我已经打电话催过了,璇儿应该马上一就到了。”一个小时前她就打电话到事务所以死相逼,强迫儿子一定得来。他虽不愿,却不得不应允。而依他重承诺的个性,应该就快来了。
可这个快字却还是硬拖足了一个小时。
女主角李如如面子挂不住的数度想要离席,却都硬被李家夫妇暗中挡了下来,虽然如此,他们的脸色却也因担心薛家长子不卖面子而明显的凝重起来。
尴尬至极的薛正平私下频频使眼色催促妻子去找人,所以席间就见薛夫人殷芙蓉藉故跑进跑出。这会儿,假上厕所之名,行催人之实的殷芙蓉才一落坐,就听见大厅人口处传来一阵騒动。
定睛一瞧,一个身形高大,足足有一九0的魁梧壮硕男子满脸不耐的立在餐厅门口,锐利加刀的狠绝冷眸随意的朝四周扫射一眼,凡被他扫过的人无不寒毛直竖。他虽没有瞒脸横肉,却满身的霸气,硬是给人一种他出身黑社会的感觉,尤其他还一手弯举,食指随意勾住被甩到身后的亚曼尼外套,那股散漫狂霸的态度更加深了人们的想像空间。
“啊,璇儿来了。”殷芙蓉一扫满脸的尴尬,满面骄傲的迎向儿子,引他入席。
不会吧!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名牌律师薛璇?李如如骇得嘴巴大张,一双水漾的明眸满怖惊惶。在她眼中,他根本不像个律师,反倒像个黑社会老大,所以她不免担心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会不会有被一拳打死之虞?
“餐点了没有?我饿死了。”薛璇一坐定,马上将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拉松领带,顺便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棵扣子,让自己被捆死一整天的脖子松口气,然后随性的爬梳头发,横霸的问道,音量还大到足足可以让周围三公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点了,点了,就等你来,马上可以上莱了。”殷芙蓉权力安抚不耐的儿子。
“璇儿,你难道没看见有客人在场吗?”薛正平喝道。他家教一向森严,所以薛璇平日也相当温又有礼,行为泰谨稳重,可今天却不知怎么地一反常态,让他颇挂不住面子。
“看见了。不过两个月来我已经看到麻痹,分不清谁是谁了,只知道全都不入我的眼,所以招呼可以免了,反正以后很难有机会再接触到了,除非他家出事。”薛璇恶意的补上最后一句,还特意加强语气的放大音量。
“餐来了,餐来了,你快吃吧!”殷芙蓉连忙帮侍者将海陆大餐安置在薛璇面前“你们可别见怪,我们家璇儿一肚子饿就会乱说话,我代他先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
“原来如此,我们当然不会介意。”李富权连忙顺着台阶下,以免到时更难看。
李如如颦蹙蛾眉地直盯着薛璇日中无人的豪放吃相。她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西餐像吃汤面一样,毫无形象的唏哩呼噜作响。
夏鲁心愤恨不平地握紧手中的牛排刀。他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背着她相亲!还说什么临时有急事,一时走不开,原来他的急事就是背着她乱来!由于她背对着入口处,所以没留意到刚才的那阵騒动,但他一走入她的视钱范围,他那挺拔的身躯和浑身的霸气,教她想忽视也难!难怪她总觉得男方家长眼熟,因为他们两年前正式见过面,可她却明显的被拒绝了,就因为她没有显赫的背景,更因为她出身孤儿院,所以进不得薛家门。
两天前她的男人还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他父母的态度已经软化许多,要她再多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让他父母接纳她,结果呢?是他软化了,是他背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枉她还在他双亲面前夸下海口,发誓只要他们一天不接纳她,她就不嫁他,宁可当他的情妇!就因她对他有信心,为此她甚至不惜住进情妇社区,当他名副其实的情妇,结果他居然如此待她!
情妇社区由五栋宫廷式双拼别墅所构成的口字形社区,其最大特色为:十根门柱顶端各有一尊造形奇特的石雕花,门柱上并刻着不同的花语。虽然是个如诗如画的人间仙境,可如今对她却是一大讽刺,因为她真是自甘堕落的当了个情妇,竟还可笑地选了个花语为我与你共享哀乐的双瓣翠菊当居所,表明与他长期并肩奋战的决心。
结果呢,他对她真心信任的回报竟是向父母妥协的在这儿相亲!然而,就在咽不下心头那口怨气的夏鲁心深吸一口气准备拿牛排刀砍过去的瞬间,包厢里突然的一阵躁动暂缓了她的冲动。
“你就是要和我相亲的女人?”吃不惯外头食物的薛璇勉强用了两口,再无法忍受的将餐盘推到一旁,然后眼神犀利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
“是啊!李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理!”
“意思就是花瓶一只罗!”薛璇无礼的截断母亲的话。
“璇儿,你太失礼了!”薛正平斥责道。
“连个人的问题都需要别人代答,不是花瓶难道是哑巴呀?”薛璇不屑的冷扫李如如一眼。
“我是。”李如如被迫开了口。
“是?是花瓶,还是哑巴?”薛璇故意扭曲李如如的话意。
“你”李如如怎么说也是李家捧在掌上的明珠,所以遭薛璇如此嘲弄,自是气不过的怒视他。
“气什么呢?难道要我说你连花瓶都不如?不过也是,论长相,依你的小眼、塌鼻、阔嘴,实在污辱花瓶了些!”薛璇蔑视人到极点的摇摇头。“花瓶好歹也身段玲珑,可反观你四肢短小,浑身是骨,活像非洲难民似的!”
身高一六三的李如如其实并不算矮,但跟像大树一样高的薛璇比起来,她只能哑巴吃黄莲认了,可关于其他的评价,她头可仰得高了。
“你要不要配到眼镜,好看清楚我这腰是腰、胸是胸的窈窕身段?”李如如骄傲的睇视薛璇。
“废话,哪个人不是腰是腰、胸是胸的!你倒举个腰是胸的人给我听听。”薛璇嗤道。没脑子就是没脑子,果然应证了胸大无脑这句话。若不是母亲大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硬逼他前来,迫他不得不临时放下他完全放不下的心心,他根本来都不屑来。既然被迫前来了,他又怎能不讨点利息?顺便让母亲知道强迫他绝没好下场,以免她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遭。再说,这事万一让心心知道,那可就不得了!以她那表面愚笨、骨子精明的性子,他可有得是罪好受!一想到这儿,薛璇对眼前的女人就更不耐了。
“璇儿,你真该戴上你的眼镜好好瞧人家如如丰胸细腰的玲珑身段哪,”殷芙蓉以眼神斥责儿子。
她这才发觉儿子平日必架在脸上,用以掩去霸气,强化斯文效果的白金细框眼镜不见踪影,难怪女方一家人的神色都不大对劲,九成九被儿子蓄意外显的横霸气焰给误导了。
“我们家有牧场,不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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