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响遍天际,白光划过夜空,一声声雷震声,似要将天地切割为两半。
似水缩在朔风的怀中,颤抖得有如风中柳絮。朔风紧紧怀抱着她,回忆起往事的双眸增添更多暴戾之气。
那年他半死不活地被丢人狂狼林,在意识朦胧间发现似水竟早他一步被丢入狂狼林。尽管意识不是很清醒,他仍没忘记保护她的责任,用身体紧紧的将她护在身下,怕饿狼的利牙、锐爪会抓破她的肌肤,就算是要死,他依然不舍她受到一丁点痛苦。
后来幸运的是,在一群饿狼要扑上他们、撕裂他们时,医毒神僧出现救了他们,也救出了在张府正试凄的昊风,正式结束了他们的苦日子,医毒神僧得知他们的遭遇后,正式收他和昊风为徒弟,以助他们报仇雪恨。
在学艺时,他选择了伤人不救人。在他的观念里,伤他的人多,救他的人唯有师父一人,他没必要对人仁慈,他要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尝尝他所受的苦,后悔当日所为,所以他学了使毒。
昊风则不然,选择了医术,仍是心存良善地想救人命,至于面对他们的仇人,兄弟俩是有志一同,在学成后誓必要向一个个仇人讨回公道。这些事,他们全没让似水参与,他们不愿她的双手沾染上一丝血腥,是保护她吧,希望她是他们三人中保持原有美好之人。
朔风悠然出神,她的美好令他更想亲近,如发了狂似的不能没有她,可她却离开了,不过现下她又回到他怀里,他发誓再也不让她自身边离开半步,完全不敢想像若失去了她,他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
她,是他仅剩的美好。
响雷不曾停歇,两颗心紧紧相贴,大掌轻柔地抚着如云似瀑的秀发,抚平她的恐惧,一次又一次。
温柔的抚触、熟悉的气息、精瘦的体魄,慢慢的,她的气息平稳下来,紧揪着他衣襟的雪白小手也慢慢放松开来。在他怀中,她知道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你常常会想起那些人吗?”突然间,朔风低问。
“谁?”她轻轻回了声。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他低吟,一张张扭曲、可憎的脸孔划过脑际。
“偶尔想起过,你呢?”她沉吟了一会儿,承认道。尽管他们全都死了,得到了报应,她仍不免会再回想起他们来,如果没有他们,今日的她,朔风、昊风都会完全不同。
朔风和昊风会如殷伯父、伯母的期望成为文官,贡献乡梓、朝野,而非今日的武林人土。
那她呢?可会有何不同?或许,她早会照父母的安排成为朔风的妻,安心地为他持家、生儿育女,不像现在镇日忧心他的改变,担忧他再这样继续下去,会和曾经迫害他们的人没有两样。
“当我一闭上眼,他们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一张张可憎的面孔,让他看了厌恶不已,唯有靠着杀戮、争夺去遗忘。
他明白,在历经多次死里逃生后,他的体内便住进了一头凶兽,它狂乱嗜血、充满野心,不争夺、不见血,它便会在体内发狂作乱
想过要镇住它吗?
他曾经花费过气力去镇住,可事后发现,其实他的体血早和凶兽融为一体,何必再自我压抑?于是他杀光所有曾对不起他们的人,夺回原就属于他们的一切,尔后持续争战,他想知道,究竟体内那只凶兽要到何时、到何种地步才会感到饱足。
“那我们一起忘了他们好吗?不要再想起”水蒙蒙的眼儿望进他的眼,看穿他的灵魂,心疼他体内那只凶兽。她相信他可以再改变的,她不要他变得更坏,她要他慢慢转回正道。
“忘了他们”能忘吗?会忘吗?被过多忿恨纠缠的凶兽并不会说忘就忘,过多忿恨积压于心间,总是要彻底发泄出来的,不是吗?
“对,让我们一起学着遗忘,尽管要花费许多时间,但我相信我们可以办得到的。”她清清雅雅朝他一笑,这一笑夺去了他的呼吸,迷去了他的心魂,暂时控制住他体内那只狂乱咆哮的凶兽。
大掌轻捧起如花似玉的脸庞,轻轻的,极其怜爱的在艳红的朱唇上轻轻一吻,印上他的气息。
似水轻轻一颤,承接他的轻吻,感受他那浓烈足以夺人心魄的气息。
朔风先是轻柔的吻着,紧接着细细轻啃朱唇,挑逗起她的反应,而后他的舌强而有力侵人她的甜美,在她的世界里席卷起漫天风暴,屡屡侵略夺取,令她无法招架,仅能紧紧依附着他。
看着她清白的脸庞因他绽放出美丽的光采来,他好不骄傲地呵哄着怀中这个令他怜爱至极的女子。
健臂留住纤细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稳稳步向内室的卧榻,纱裙飞扬,裸露出如上好白玉雕似的足裸,雪白的足踝上有着泛着鲜红色泽的碎邪金装饰。
那是朔风命最好的师傅亲手为她打造的精美足饰,足饰上有个小小的“朔”字,宣示他的所有,他的用意再清楚不过,用他的名圈住她的足,让她永远都留在他身边不离去。
长有厚茧的大掌复上她的衣襟,拨开那一层层的纱,炙烫的唇饥渴地膜拜着雪白无暇的娇躯。
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明显感受到他的热力与肌理,而自己素来冰沁的肌肤也渐渐为他发热,双颊染上一抹红,煞是美丽。
呼吸益发粗重,经由他的唇吻过的发、眼、睫、唇、肤、心,无一不发热、悸动。
他轻执起雪白的足踝,近似虔诚地在雕有他名字的碎邪金印上一吻,将他的气息、他的心、他的情注入。
似水一双明眸专注地定在他身上,看着他温柔但热情的动作,她是如此爱他,当初怎么狠得下心来离开他?
离开了他,她并不好过,日日夜夜思他、念他、想他,怕他过得不好,怕他又造杀戮、他的一切、一切,她无一不担心,明知是自己想太多,但却总是无法自我克制。这回的离去,令她深切明白,即使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心却永远都会留在他身上;即使是她的肉身灰飞烟灭,她的魂魄也不会离开他半步。
“不要再离开我,在这世间你是与我最为亲密之人。”热吻过足踝滚烫的唇,来到美丽撩人的云峰上,狡狯的舌尖挑逗她激起更多勾人心魂的反应。
深邃的眼眸注意着她正一点一滴绽放美丽,细细的轻喘则是最佳催情剂,催促他彻底占有。
她的娇、她的美、她的媚、她的柔,全都是属于他一人的,没有人可以抢走。
因为曾经失去太多,以至于他的占有欲非常强烈,凡是属于他的,就不许任何人觊觎,甚至连想都不许。
一波波的热力像浪潮般向似水席卷而来,令她随他翩翩起舞,打散的发丝交缠相结,一颗颗热烫的汗水滴落在雪肌上,更显晶莹。
粗糙的大掌挑抚过之处,无一不颤动,勾起潜藏在深处的欲望之翼。
雪白的双臂紧紧勾住他的颈子,领受他带来的美好。
“似水,吾爱”朔风粗喘着气,低喃着爱语。
似水的眼眸因浓情蜜意的爱语显得更加水灿,悸动的芳心也更加倾折,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比朔风更爱她的人了,要她如何不爱他?
扬着笑,她的手移至他的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朔风,我爱你,爱你”一个字、一个字吻入他的唇。
甜美的爱语加促了朔风的动作,大掌抚开修长双腿,探向其中的甜蜜,诱发她敞开绽放。
似水情难自制,小檀口溢出催人心魂的娇吟。
长指挑逗着,布满情欲的眼眸看着她一次次的变化,这样的美,唯有他能见。
“朔风”似水似再也忍受不了更多的逗弄,禁受不住开口要求,体内一把熊熊火焰几乎将她整个人给燃烧殆尽。
“似水”精瘦的身躯置于其间,蓄势待发的昂长已准备。
“朔风,你是我的唯—”她的眼、她的心仅容得下他一人。
随着她甜美的爱语,朔风一个猛力冲刺,似水惊喘一声,让两人同时获得满足,开始了亘古的旋律。
似水由着朔风带领着她遨游天际、攀上高峰,娇喘吟哦,绽出一曲缠绵的乐章。
微风吹过,白纱翻飞,偶见一丝隐隐青光。
律动的身躯紧紧交缠,仿佛两人本就相属相生,失了一方,另一个就无法再存活下去。
并非第一次拥有对方,可分离了这么多时日,朔风更舍不得放开手,只是狂热地爱她,直至筋疲力尽。将所有热源注入她体内后,心仍对着心,唇对着唇,体肤相亲。
欢爱过的气氛浓浓久久不散,似水气息未平地倚躺在朔风怀中,他的炙烫仍在她体内,未曾离去。
大掌抚着她的发、抚过她的背,来到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瑕疵处。当年张天生那一剪在她的背上留下了疤痕,是破坏了她的美,但他却很庆幸她的命能保住。而今再回想起那让他无能为力的一剪便教他心痛欲裂。
“还疼吗?”他心疼地问,尽管明白时间久远,她的伤早好了,但在每次裸程相见时,他依然忍不住要问。
“不疼了,很早就不疼了。”她摇头轻笑,知道他对这道伤痕仍耿耿于怀。
“都怪我保护不周,才会让你受了伤。”他自责着。
“既然你认为我背上的伤是你的错,那么你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也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有用些,我便可以阻止他们带走你,不让你受到那样残酷的对待。”他心疼她的伤,她又何尝不心疼他?
纤纤玉指细数他胸前一道道鞭痕,她难受地红了眼眶,他们怎么狠得下心来对付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能!
“我身上的鞭痕不是你的错,我不许你自责,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他试着对她凶,但语气上总是再温柔不过,说穿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成日舞刀弄枪,像个男人似的,他喜欢她文文弱弱只倚靠他一人,他要成为她的天、她的地。
“那我背上的伤也不是你的错,我也不许你再自责。”她反用他的话来堵住他。
“我是男人!”一句话仿佛可代表一切,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而我是你的女人,你最心爱的女人。”她清雅一笑,语气再娇柔不过,水灵灵的眼眸盛满柔情地瞅着他看。
朔风长喟一声,是的,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心底唯一的脆弱,还同她争什么?
“是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此生最深爱的女人。”贪婪的唇再次吻上早些经过他恣意吻红的朱唇。
唇舌相交,好不容易平复的激情再次扬起,大掌调整好她的姿势,深埋在她体内的昂长再次坚挺,他一个猛力的冲刺,再次夺去她的呼吸,引起她的娇吟,看着她的长发在上方飞扬,他心神迷醉。
他们的夜还好长、好长,他还有时间就着晕黄的烛火,看遍她各种美丽的风貌,唯他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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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欢爱,待似水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婢女们在朔风令下不敢吵醒她,直到她醒来。才敢进房门服侍。
经过一番梳洗,用过膳食后,似水便直接到昊风的炼葯房去。不晓得朔风有无为难他,这件事她一直搁在心上,非得当面问个清楚才能放心。
摒退了婢女随从,她莲步轻移进到炼葯房内,扑鼻而来尽是各种葯草香,便见昊风认真地埋首其中。她静静地站在门边看了好半晌,他看起来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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