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着保镖衣服的人一顿乱拳打出,虽然没有打倒木百岁,却大大扰乱了他的视线,铜锤婆婆看准间隙一锤掷出,这才侥幸打碎了木百岁的前胸!
说到这里,吕家小公主突然一声尖叫:“不对!刚刚那个穿保镖制服的,就是那位前辈!”
两个人赶忙互相搀扶着往远处望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留下一片带血的碎片。
“老前辈,老前辈,你在哪里?”吕家小公主握着那片碎片,出声问道,可是回答她的,就只有阵阵的山风。
“此地不宜久留!”铜锤婆婆咬咬牙,带着心有不甘的吕家小公主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
想到刚刚那个令人心安的苍老声音,还有半路上出手相助的身影,小公主不禁有些痴了:“婆婆,天玄者世界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铜锤婆婆摇了摇头:“夜里看不清楚,但是就凭刚刚出手的痕迹来看,他的水准至少和我相差不远……”小公主此刻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这一晚就像过山车一样,经历了木百岁的背叛,又巧遇了无名前辈的援手。她仔细看了看掌心的碎片,那质地非金非铁,闪闪发光却又晶莹剔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也许
这就是那位无名前辈留下的唯一线索吧:“来无影去无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世上真有这么高风亮节的人吗?不管怎么说,无名吕家欠了他好大一份恩情……”
若是藏在远处的庞小淘能听到小公主这么高的评价,说不定他真的会跳出来说:“哪里哪里,我这也是随性所致,你不用太感激,随便拿出个十亿八亿,再以身相许一下什么的,意思意思就行了……”然而此刻的庞小淘却只能咬着牙运气疗伤,刚刚木百岁的那一脚直奔心口,要不是手中的短剑挡了一下,庞小淘估计也得玩完!虽然没有受什么致命伤,但还是被余劲波及,让庞小淘半天缓不过劲来,再
看手中短剑,剑柄竟然被崩碎了一小片,庞小淘心疼的简直要滴血:“亏大了,这一次真的亏大了……”
太阳照常升起,第二天庞小淘和刀马旦、小琼、董冬冬一起来到了大队人马的聚集地。在启程之前,所有人都在紧张的补给、进食的时候,鬼宿城来人了。
感觉到来者滂湃的气场和威压,董冬冬和小琼都本能的往庞小淘的身边靠近。
“这么大一份蛋糕,鬼宿肯定会下手,这事儿我不奇怪。”庞小淘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撸着串,嘴里含混的和刀马旦念叨着:“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来的不是孙老爷子,而是这个人?”
面对长相极为抽象的颜丑,庞小淘表示:“虽然我不是颜狗,但是每次看到这个男人,都是对我精神的一种暴击啊。”
刀马旦缓缓的喝着一瓶产自芬兰的纯净水,看到晶莹的水滴缓缓浸入她花瓣似的唇,流入天鹅纤纤细颈,庞小淘可耻的弯下了腰。
轻轻拭去唇边的一点微光,刀马旦看着庞小淘,有些无奈的笑笑:“别乱说,颜丑前辈虽然……其貌不扬,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鬼宿城的人。”
“虽然我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下次说我的时候,还是不要让我听到。”颜丑已经径直来到了庞小淘和刀马旦的面前,一张脸上无悲无喜。他越是平静,越是带给人沉重压迫感。
事实上,当地玄境的颜丑来到驻地,所有人都在这份压迫感下噤若寒蝉。
巴清家的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巴清三姐妹虽然没有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们。
颜丑冷漠的看了她们一眼,有些无谓的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妮子放心吧,这次老夫不会下去跟你们抢食,鬼宿的吃相还没有那么难看。”
他的话让刀马旦感到有些意外:“那前辈为什么要来?这次家里来的谁,和我们一起去阿房宫?”
颜丑冷漠的扫视着一众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天玄者,鼻息里都透着鄙夷:“带队鬼宿人马,和你们一起进入地宫的,是花无净。”
“那个光头啊……”庞小淘想起花无净,不禁有些感慨:“没了师父,少了条胳膊,大叔现在应该和我一样,也是个伤心人吧……”“没有什么可伤心的,这就代价,不凡的代价。问道,本来就是一种缓慢的自我凌迟,不停的剥离自己身上的羁绊和脆弱,最后变成自己憎恶的样子,来换取真正的强大。如果你的姿态足够丑陋,甚至可以
长生。”颜丑冷冷的一句话,令庞小淘不由得为之侧面。
庞小掏带着一丝迷惑的看着颜丑:“我怎么感觉,你和玄武的调子很撘?”刀马旦少有的紧张起来,有些话,有些伤口,是不能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