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的就是此刻的庞小淘。
“不要挣扎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就你的,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这幅身体的!”张仪的分身狞笑着接近了庞小淘。
他的身体慢慢的化成一股虚烟,一点点的渗透到了庞小淘的身体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庞小淘突然一改刚刚的慌张模样,慢慢的镇定了下来:“真正的张仪本人,也想你这么猥琐?”就在这时,庞小淘的嘴巴竟然不受控制的自己动了起来,可惜发声的已是张仪的分身:“猥琐?阴毒?那家伙是我的十倍百倍!你也不想想,能在青史上留下一两页文字的人物,哪一个不是有两手绝活,能
把事情做到极致的疯子?凡四平八稳中正平和的人物,凭什么被写进史书里,又凭什么被人记忆和凭吊?”此刻庞小淘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张仪分身终于察觉到了一丝诡异,庞小淘本尊的意志似乎太过于镇定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不应该痛苦的哀嚎,求饶,咒骂,然后烟消云
散吗?
不管了,吃到嘴里的就是肉……就在张仪分身志得意满的想要彻底融合庞小淘这具身体的时候,“庞小淘”突然像是吃了碳火一样,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在他的后背,灼热的放射出了红色的光华,一张似哭似笑的嘴脸烧穿了衣服,赫然
出现在了背上,庞小淘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的冒出了烟气……然而仔细去看,却好像是一种排毒、排异的过程,仿佛这具身体在排除那些本来就不属于它自己的杂质。最终,庞小淘安静了下来,而烟气升腾在半空中,汇聚成了张仪分身的虚影,只是此时这个虚影是
那样的残破虚弱,仿佛一口气就会被吹散一样。
当随后一缕烟尘被挤出了身体,庞小淘闭上了眼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的汗珠浸透了头发,背后的那张鬼脸也渐渐淡去,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
和张仪分身争夺身体使用权的战斗中,庞小淘还是胜出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那眼中闪烁着捉狎的笑意,但是笑意之中却难掩深深的自嘲。
而半空中张仪的分身,脸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无比惊恐、不可置信、刻毒的诅咒,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怀念,最后,所有不甘都变成了一抹释然。“你到底是什么人?”张仪分身静静的看着庞小淘,仿佛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眼睛中再也没有疯狂的韵味,沉静的像是冬天的湖水,如果不是看到他刚才贪婪疯狂的样子,真要让人以为这个道貌岸然的
家伙才是赫赫有名的张仪本尊。
“我是什么人?”庞小淘沉吟了起来:“我是庞小淘,庞知庸的儿子,庞慧龙的弟弟,庞素琼的哥哥,就这么简单。”答非所问,不过张仪分身并没有鄙视庞小淘的答案,反而眼中的欣赏溢于言表:“很不错的答案!直指本心的回答,不管这个世界在你身上加诸了怎样的筹码或是枷锁,你还是知道自己是谁,要守护什么,
你的眼中依旧只有重要的人,像你这样的人,也是有资格留下一两行文字的。”
张仪接着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师父传人的异象本来就是世所罕见了,居然还有大师兄留下的印记,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庞小淘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珠,刚刚虽然没有打的石破天惊,山崩地裂,可是那场争夺身体的厮杀却比从前任何一次战斗都来的更凶险。说白了,庞小淘也是在赌啊。
不过作为胜利者,庞小淘还是轻松的:“你现在这种淡然样子,让我很不习惯啊。”张仪的分身笑了,他这一笑,虚烟般的身形仿佛都淡了几分:“没办法啊,棋差一招,我到底不是本尊啊,本来以为可以白捡一具上好的身躯,可惜却差点被大师兄留下的禁制给吞噬了。即使侥幸逃出来,
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现在我开始相信,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由天注定的……”
不过张仪分身又变得严肃了起来:“小师弟啊,不要怪我假仁假义假慈悲,师兄留在你身上这个禁制甚是霸道啊,我真的不敢想象,如今你还能保持自己的意志,你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其实,张仪分身的问题,也是庞小淘最想弄明白的。当初他在鹤壁见到那些暴走的玄武门人,他们身上那种异象的感觉和自己后背的鬼脸几乎一模一样,仔细去想,如果没有胸前的太极阴阳压制,自己也
会变成那种傀儡吧……庞小淘不再回复,张仪分身却不以为意,他的身体越来越淡,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之中,不光是他,就连他寄身的大雾也越来越淡:“身负师父的异象,大师兄的诅咒,还有一股我感觉不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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