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发青年。
她本以为忌妖才是最扎手的敌人,但是此时却发现自己做了错误的判断。被触到逆鳞的黑发青年,身上放出狂气远远超过前次遭遇的光景。
“你把她弄哪儿去了?”那人问道。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激烈的起伏,那目光却说不出的森冷。就算面对天魔**的魅惑也没有动摇的阿瑞莎,一时间竟然不敢对视。
“炼狱。”阿瑞莎不得不回答,否则恐怕就会陷入比刚刚更致命的危机中。
“炼狱?”那人挑了挑眉头,声音就像在下达命令。“说清楚点。”
“这支法杖的名字叫‘炼狱’,作用是将违逆神明的罪人送到神的囚狱里。”阿瑞莎拿着法杖说道:“神的囚狱,即名‘炼狱’。”
“还没死吗?”
“在偿还罪孽以前,不会死的。”
“那就好”那人似乎松了口气,阿瑞莎也觉得身上的威压一轻,悄然呼出口气。
岂知这一口气尚未出尽,凶气再度迸放。迎面飞来的一脚,不但踢碎了神力屏障,更把她踹得飞了出去。阿瑞莎被那一脚踹中胸口,饶是对方收敛了力道,但她的胸前的肋骨依旧断了两根。阿瑞莎忍着呼吸的剧痛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从空中接住法杖,并以阴沉的目光看过来。
“来做个交易吧?”那人拿着法杖对她说道。“你把她放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阿瑞莎没有回答。被投入“炼狱”的囚徒,从未有被放出来过的先例。
“不行吗?”那人挠挠头,指着旁边的石柱追加了条件。“那就再加上这个如何?”
“天枪?”阿瑞莎的目光转了过去。
“放她出来,我就允许你们带走天枪。”
那人的语气,好像没他点头任何人都拿不走天枪似的。然而从他身上放出的慑人威压,却令阿瑞莎难以反驳他的话。
“如何?”那人向前踏出一步,凶气吞吐不定,似乎在等待着阿瑞莎的回答。
“我”阿瑞莎艰难的吸了口气,然后断然道:“我拒绝。”
“是吗?那就躺下吧。”
吞吐不定的凶气瞬间爆发,黑发青年化成虚影冲向阿瑞莎。
在地上喘息的阿瑞莎似乎已没有抵抗的余地,但此时上方天空的一角却闪出异样的凶光。
凶光侵入眼帘的瞬间,冲刺的戴杨向旁疾闪,身影由直线化为闪电般的折转线。
只听“噗噗噗”几声爆响,由虚空中袭来的影箭,在他所经过的地面留下密集的射击点。影箭挟着强劲的力道,贯穿了石塔坚硬的岩面,若是命中人体的话,不用说也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戴杨一口气侧闪出十多米,回到登上石塔的方位,此时天空中的影箭稍停,几道黑影又朝他扑来。
黑影是埋伏在塔**影处的狂信僧,四名狂信僧挥动着双手的凶刃,以没有死角的态势向他挟击而来。戴杨重重哼了一声,双手凝成相离刃,一左一右将两名先扑来的狂信僧斩成四段。忌妖那新雪般的笑颜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沸腾的杀意令得妖气异常狂暴。
第三名狂信僧也被毫不留情的撕碎,但第四名狂信僧却在接刃前催发了身上的自爆咒印。措手不及的戴杨在近距离承接了爆炸的冲击,撞在石塔的岩壁上,怀里的法杖亦因冲击而飞了出去。飞出的法杖在地上滴溜溜的滚了几圈,然后撞在某人的脚边停了下来。脚的主人低头看着法杖,伸手把它拣了起来。
“阿瑞莎,阿瑞莎,神的宝具怎么可以乱丢呢?”
拣起法杖的人,是一位慈眉善目般的老者。老者身上穿着洁白的法袍,手里拿着金色的法杖,看上去似乎是一位有道高僧,然而会在这种场合出现,本身就说明他绝非善类。
“对不起,大司祭。”
在狂信僧的护卫下,阿瑞莎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对老者的出现并不惊讶,只是对自己出丑好像感到困窘。
“你***又是哪路货色?”
戴杨皱眉看向天空,又看看那被阿瑞莎称为“大司祭”的老者,双手的相离刃流转着杀意的凶光。
“呵呵,失礼了,老夫的名字叫布鲁姆,是裁决神殿的大司祭。”
老者呵呵的笑着,对戴杨自我介绍着,他的语气温和,然而戴杨却听得眉头一紧。
“裁决神殿?那不是弗拉乌斯的”
“是的,吾等正是制裁之神弗拉乌斯的神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