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还有别的理由来解释张氏的行为。
张氏吓得一屁股坐倒在泥泞的院落里,哭嚎着说道:“我真不是想要逼死彩儿,我是好心好意啊”这般哀嚎声一出,围观民众纷纷惊愕,连周安也都有些发懵——扯淡不是?你好心好意逼死儿媳妇?有他妈这么好心好意的不?人家就算是守活寡再难熬独守空床的寂寥,也不至于去寻个死解脱啊,再过上几个月守节一年就能改嫁,你这婆婆好的是哪门子心,又是好的哪门子意?
周安气的冷笑出声,道:“慢慢说来,我倒要听听你这恶毒的婆娘是作何想法”
被周安换作是恶毒的婆娘,张氏越发恐惧,连哭都不敢哭了,赶紧的解释道:“这,这彩儿前些时日去镇上卖粮,多有注视打量周秀才,让村里人也都看到了,我听说之后心里本也觉得无甚可周秀才您那次被官差带走,彩儿一天的时间里都是神情恍惚,满面担忧模样,又时时往人堆里扎,探听周秀才的消息所以,所以我寻思着彩儿是看中了您。”
话里面全然没有说其实周安反倒是盯着俏寡妇更多一些
周安听得俊脸通红,罗彩儿更是羞煞了模样,扑簌簌落着泪轻声抽泣,紧攥着衣角跟布料较劲,一对儿满是泥泞的鞋子紧紧并在一起。
张氏接着说道:“我寻思着彩儿人长的好,命不好,和周秀才也算得上郎才女貌,可她毕竟是守了寡的女人,自然配不上周秀才可,可周秀才家境也不甚好,若是,若是村里有些个流言传出,到时候两家为了免去尴尬,能将就着,将就着撮合了你们,也算一桩好事”
“真是这样吗?”周安厉声斥道,心里那个怒火啊!
这种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实在是让周安尴尬,况且这番话说出来,你让自家儿媳的脸面往哪里放?
“啊,还有还有”张氏赶紧哆哆嗦嗦的说道:“不敢隐瞒周秀才,是我心里盘算着周秀才有些本事,倘若这彩儿能嫁给您做媳妇儿,哪怕是做了妾,我们家老两口将来也能沾上些光这几天听说周秀才一家要搬到县城里了,我,我情急之下就,就每日里斥骂彩儿,逼着她去找您我该死,该死,求周秀才饶命啊!”濛濛细雨下,院里院外一片静悄悄!
下一刻,院外人群中嗡的一声炸开,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着斥责起了张氏:
“老不要脸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想着高攀啊,为了占便宜连老脸都不要了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家世,人家周秀才是什么身份”
丁水昌更是气得上前一脚踹翻了老婆,劈头盖脸的大耳刮子呼扇起来,打的张氏鬼哭狼嚎在泥地上打滚儿。
这一打不要紧,引得外面看热闹的老爷们儿婆娘们纷纷开始埋怨责怪自家那口子,做甚么吃饱了撑的跟着人瞎造谣,周秀才是何等身份?怎会和罗彩儿这克夫的寡妇有那等丑人的私情一来二去,争吵声越发激烈,顿时有几家男人和婆娘撕破了脸皮当众实施家庭暴力及暴力反抗
好热闹!
更是不少人纷纷向周安道歉表示诚挚的歉意,又有人面带尴尬之色强笑着上前恭维周安。周安冷笑着看了会儿外面热闹的打斗场面,待众人围上前来致歉恭维时,便恢复了以往那般谦和的模样,极为大度的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事情说明白了便好,以后切莫要捕风捉影胡乱编排别人了。
院落里并不多的人皆纷纷点头称是,称赞着周秀才如何如何宽宏大量
忽而觉得手头一松,却是罗彩儿终于醒过神儿来,羞答答的把小手抽走了。周安微笑着低声道:“嫂子,可安心否?”
“嗯。”罗彩儿红着脸低着头轻点两下,一双葱白小手攥着衣摆紧张的不行。
“那便好,莫要再想不开了”
说罢,周安转身往外走去,待走至门口后,才微笑着招呼脸上略带歉意的母亲,回家吧,明天咱们就该搬到县城居住了。
原本对周家村的一丝情感上的不舍依恋,随着这档子事儿的出现,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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