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刺在半空中的赵文广肚腹。
“啊”
赵文广一声惨叫,噗通一声摔落在地。
剁骨刀劈头砍下
鲜血四溅
楼内,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妾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呜呜咽咽的坐在床头角落中,被褥上已然被尿湿了一片。
楼下几名下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刚才冲入屋内的三人明显武道修为颇高,便是身负三品境的柱子都被一击倒地不知死活,他们可不想去舍身护主。
院落墙根下,郭青寒声道:“走”
四条人影嗖嗖嗖的跃至高墙上,顷刻间消失不见。
菜市街上冷冷清清的,月光洒下昏暗的光芒笼罩着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房屋。
十多条人影鱼贯着从南侧的街巷中疾步走出,没入了北侧的巷子中。
附近太平商行那家赌场内,时而还会传来赌徒们吵嚷喝叫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天塌地陷了,也不能耽误每日里的赌博,因为他们心中都抱着一个绝对的信念,今天手气一定会好起来的——当然,他们每天都会抱着同样的信念,输得一塌糊涂,或者稍微捞回来点儿。
忽而,赌场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喝骂声和求饶声同时传来:
“狗东西,赶紧滚没钱了还玩儿个屁啊”
两名大汉抓着一穿着衣衫已然被撕扯的露出棉絮的汉子扔到了台阶下面。
那可怜的汉子在地上滚了两滚,爬起来啐了口唾沫,道:“小爷的手气刚刚好起来,欠两把又咋地?输到你们赌场的钱还少吗?”
昏暗的月光照在那汉子的一张大脸上,竟然是菜市场附近的小混混罗大头。
“哟嗬,找死是吧?”
两名赌场的大汉挽着袖子往台阶下走来,目露凶光。
罗大头见状赶紧扭头就跑。
后面两名大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威胁喝骂了两句后,才转身回了赌场,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
罗大头跑出了一小段距离后,扭头四顾另一番,哧溜钻入了旁侧的小巷中。
“二当家,三当家,今儿个赌场里没见着刘庆虎他们几个,只有一帮看场子的打手们哦对了,听他们说前半夜他们还在的,后来就一起离开,据说是刘成使人把他们叫了回去,说是让他们全部守在商行那边儿。”
苏长建阴着脸想了想,道:“看来我们今晚不好得手了。”
“那就烧了他的赌场”苏长平咧着嘴角冷笑道。
“不行不行。”罗大头赶紧摇头道:“里面有三位捕快呐。”
“什么?”苏长建愣了下,继而恨恨道:“走,到太平商行附近等着,和大哥碰头后再商议怎么办。”
太平商行总店坐落在县府街西段,建筑规模庞大,比之鸿宾楼还要宏伟气派。
冰冷的月光下,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生机。
天寒地冻,万物似乎都被冻结住了,偶尔有冷风呼啸着肆虐而过,吹落下来房屋上的积雪,在青石板大街上铺洒的一片一片如棉絮一般。
一处绸缎庄外面搭起的棚子下面,挨着墙根黑暗中站着两个人。
“郑掌柜,周公子为何没有来?”苏长生有些不满的问道。
郑新福面色严峻的说道:“苏大当家的尽管放心,一切皆在公子掌控之中”话虽如此说,郑新福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毕竟按照周安所说,今晚上可能要面对的,是最后一场决定胜利的战争
而且,周安也只是用了“可能”这个字眼。
“你们的人到齐了没有?”苏长生紧皱着双眉,如果万发商行的人不出动的话,兄弟会和太平商行一旦展开决战,倘若刘成亲自出手了,那么他们兄弟会也没有什么胜算。而且就算是万发商行的武道好手全都到齐,如果没有周安,谁能留得下刘成的性命?
刘成不死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在道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苏长生当然清楚有些所谓道上的规矩,比如祸不及妻儿之类的,在真正山穷水尽无路可走时,谁会去管这种规矩去?多数都会选择鱼死网破所以很多时候道上的争斗一旦陷入白热化,绝对会斩草除根,以防不测。
现在,苏长生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怎么还会如此冲动的听信了别人的话,从而造就出这种不得不拼下去的局面——局势发展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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