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仕,刚刚那是怎么”还没问完,小嘴就被他急切覆上的唇给封死,才刚踏入饭店的房间,佩佩怎么样也没想到阎仕会“猴急”成这样,一扫平常的温文,连房间的灯都没开,就这么展开了“序幕。”
这吻好不容易结束,她背部贴着有着凉意的墙面,胸前却是被他滚烫的身体熨压着。
“不要不要离开我”边这么说着,他边展开强烈的攻击。
“阎仕”太快了!除了叫着他的名字外,佩佩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连呻吟都没有,附和着他那一声声“不要离开我”、状似轻惧的呼喊外,她只感觉要被他火烧般的激情卷到天边去。
“等等,阎仕,稳櫎─”
“不要不要离开我,佩佩,不要离开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佩佩除了喘息嘤咛外,只能听见他不停反覆着这些类似的言语,一字字如砌墙般重复堆叠在心头上,最后的最后,她承受不了地闭眼昏睡过去。
窗外的天色,正要开始大放光亮。
也不知睡了多久,依稀彷佛,有人用手在拂着她的脸庞与额发,那种感觉又柔软又舒服,令她直觉地想靠过去。挪动着身体,侧着脸颊就靠到一只张开的大掌边,佩佩人还不怎么清醒,也知道那是她最信赖的男人的手。
她牵动着唇瓣扬起微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在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阎”
阎仕满足地叹息一声,很快地将手从她身上抽回来,知道自己再碰着她又要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离开床边,披上睡袍后就坐在靠近墙边与衣橱的沙发上,开始静静等着睡美人的清醒。
窗外,开始飘起阵阵的细雨。
。
浙沥哗啦、浙沥哗啦
下雨了吗?而且应该是很大的雨吧?不然房里怎么会听见?
“嗯”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佩佩醒了,眼皮子还没睁开,就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少了股温暖厚实的陪伴
“阎仕?”她紧张地从床上坐起,发现床上空荡荡地只剩她一个人。
“我在这里。”阎仕应声道。
佩佩用手撑起身体时,不由得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便把手背伸到眼前观察,赫然发现整只手掌完好如初,别说是刀伤的血口子了,连丝破皮都没有!
“怎么可能”佩佩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记得昨夜确实受了伤,而且她对那些鲜血仍余悸犹存,怎么可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她想起一些往事:昨夜阎仕对付那些街头抢匪的手段,她以前不也见识过吗?她跑到舞厅去斯混时,阎仕就是用这种怪异的方法打倒那个高大的男人;更早之前,他也曾经这样把手放到自己身上,她就头晕目眩地全身力气都没了;再更早更早之前,小时候她发了高烧,他也是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热度就奇迹似的迅速退去
这些,怎么想都有着某种关连吧?谁能给她一个答案下意识地,佩佩看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惊疑交加。
“肚子饿了吗?”阎仕被她那目光瞅得整颗心提起,他舔舔乾燥的下唇,原本准备好的演讲稿此刻却一句都记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很不安,不敢盯着佩佩看太久,闪烁着罕见的、脆弱的光芒
轻轻垂下优美的长睫,下颔也往里缩,整个脸孔是半垂的,道:“我叫了客房服务,鸡肉三明治、凯撒沙拉和牛奶,想不想吃一点?”
“好。”她也若有所感,彷佛有什么横阻在两人之间。
在两人默默用餐时,窗外的雨势正滂沱,辛辣口味的鸡肉三明治吃得面包屑一点都不留,凯撒沙拉连酱汁都舔光光了,牛奶更是一滴也不剩了,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似乎在害怕对方看到自己最赤裸的情绪。
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阎仕,你是怎么办到的?”咬咬唇,佩佩串开口询问。“我手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她决定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问起,还举起手在他的眼前晃晃,示意他不许逃避她的问题。
懊来的终究还是会来!阎仕安静地站了起来,走到茶几前,从一只插满鲜红怒放玫瑰的花瓶抽出其中─枝,深吸─口气定回佩佩前面,在她好奇的眼光中握紧那枝玫瑰,微微使出“力量。”
在佩佩来不及眨眼的数秒内,玫瑰朵瓣全数如黑碳般枯焦,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枝花朵就这么枯死了!
连续眨了十次以上的眼睫,佩佩接过玫瑰,凑到眼前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才很不肯定地乾笑一声。“呃它它枯了?”
尽管眼见为凭,事实就摆在眼前,但她用的还是疑问句,因为眼前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合理!
他没吭声,只是从佩佩手中将玫瑰拿回来,再度微微使出“力量。”
包吓人的事发生了,玫瑰花花瓣从焦黑一点一滴恢复成红艳欲滴,枯死的花朵又“复活”了!
“”佩佩连吞好几口口水。“这个这个在见什么鬼呀?”
啊,还好她没有心脏病,不然当场发作了怎么办?这样说不是故意的,只是螓首摇得非常用力,像是这样做就可以把刚才所看见的画面全数摇掉。
“见什么鬼?”阎仕嘎哑地笑了几声。说得真好!这种鬼怪般的“能力”的确是见鬼了,他从来也弄不明白。
而这恐怕要从他三岁起,被送到美国某处秘密实验中心开始说起
。
美国有个由政府出资,但从不公开的实验中心,里头进行的是人体实验,名为“x计划”从事的都是不可能台面化的非合法实验。
他们暗地里从全国各地的孤儿院中找来适龄的孩童,六至八岁是最优先的选择,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足以做任何的改造,大脑却有一定的成视谌可以接受葯物或外力的刺激不至于死。
数以百计的,孩子们被编号分组,像牛群羊只被打烙印记,由不同的组别人员进行各自的实验。
阎仕这群少年少女,进行的是有关心理上的实验。
“这些孩子的‘能力’实验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他们可能会变得像鬼怪一样可怕哩!”有实验人员残忍地调侃着,甚至还为这群少年少女分别取了绰号:阎罗、阿修罗、夜叉、罗刹、孟婆
他们一日三餐后服下不同的葯剂,有的跟体质起了冲突,痛苦难当,有的则是呕吐、腹泻,有的甚至当场倒地痉挛,再也没有清醒过
死的死、伤的伤,这群少年少女,就这样被实验人员当白老鼠般玩弄,以电流及葯物开发出与心理有关的“能力。”
阎罗也就是后来的阎仕,是这群少年少女当中年纪最长的,也是年纪最小才三岁就被送进“x计划”中的代表性人物。由于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逮到机会就想落跑,也不像其他被实验的孩子一样不是死,就是被开发出任何“能力”所以久而久之实验人员便对他放下戒心,开始指使他去做东做西,俨然把他当成助手,阎仕便乘机摸索实验中心的每一处角落,暗中联系了阿修罗,夜叉等人,趁着圣诞夜前,人心最松懈的时候发动行动,切断实验中心的所有包括备用的电源、解除呼救的警报,让所有的孩子不再受到电流设备的拘囚,释放了他们的自由,逃出那处监牢。
也是在那一夜,阎仕才真正展露出被开发、但一直小心隐藏的“力量”温文的俊脸上,展开血腥的笑容,带领其他同伴一起大开杀戒,让实验人员明白自己究竟创造出怎样一批的
“鬼怪!”叙述至此,阎仕定到窗边,背对着佩佩,不敢再看她。“他们说得对,我是个鬼怪”
他被开发出的“力量”恐怕是其中一种最奇怪、最邪门的突变。只要他伸手碰触生命有机体,不论是动物或植物“力量”就像无形的电磁波般散出,导致该物生命力的抽尽或补充,换句话说,就是死亡或复活。
当初为他取了“阎罗”这个绰号的实验人员,一定没想到会歪打正着吧?“阎罗要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这句东方的谚言,竟是出奇地符合阎仕。
“我们一起逃出来后,在纽约街头流浪好一阵子,一直到遇见义父为止。”阎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彷佛那是什么令人难解的怪物。“我救了义父,也提出了要求:我愿意为他做一辈子事,交换条件是他必须提供其他同伴求学的资金,直到他们能够独立为止”简而言之,他就是把自己“卖”给亚歌加了!
但是,阎仕没想到亚歌加后来真的待他如子,令他感激不已,更没想到他会对当初那个娇小的嫩娃娃动了情
但是“我这个鬼怪真的可以拥有这份幸福吗?”他自言自语着,如同十年多来在夜里、在心中,他还是那个表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却对未来感觉茫然的少年。
这也就是之前他一直不肯面对佩佩满腔情意的缘故,他深深害怕着,以为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一切,然后就“如果你现在转身离开,我绝对可以谅解的”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阎仕,你的意思是说,你担心我会因为你这种‘能力’而害怕,所以才一直没跟我提这件事?”佩佩的声音是不是变远了些?她又站开了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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